◆第五章：私訪民

去到「凱歌門」，迎接我們的仍舊是之前的那個店小二，但這次他的神可不輕鬆，戰戰兢兢的，生怕說錯話，多半是聽人說了我的份。

問何蕾在不在時，小二更是嚇得話都說不清楚，結結了半天，才說主管這幾天到興雍郡辦事去了，要下個月才回來。

我笑了笑，不以為意。何蕾的份畢竟比小兩要低，現在有了小兩在我邊，就不會來湊熱鬧了，再說，我擺明對的很興趣，現在還沒有虎口的打算，不躲開，難道真的任由我把拉上床嗎？

「上幾道好菜，再來幾瓶好酒，快點。」我說了一聲後，逕自往樓上走去，旁邊的小自然又是一枚金幣打賞過去。

「好！您稍等，馬上就來！」拿著亮晶晶的金幣，小二總算大著嗓子吆喝了一聲。

大元國的菜餚口味並不重，以清爽和甜香為主，在西北天天吃牛羊總是一種折磨，天氣熱的時候，吃點大元菜餚才是最佳選擇。

因為心懸晚上的「視察民」，我們三人都吃得很快，讓伺候著的三個小丫鬟看得一陣發笑，們多是十二、三歲的小孩，對人世故不懂那麼多，反倒是讓我們很舒服。

結帳之時，上次那個中年賬房也一臉小心，說難得蘭亭公殿下臨「凱歌門」，主人特意吩咐不收任何費用。

我又哪裡會佔他們的便宜？吩咐小鬼拿出一袋金幣放在桌上，約莫一百來枚，但不會像是上次被婦人宰割一樣給那麼多。

味佳餚在我們的眼裡，現在只能排在後面，第一位的自然是夜探寡婦門。

數百年以來由於連年征戰，大陸上的男比例很是懸殊，造了男多的局面，故而人們對人們、尤其是寡婦的要求，並不如老夫子的書裡要求的那麼嚴格，什麼貞潔牌坊、什麼從一而終，都是屁話。

各國都知道，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虛名，而是怎麼增強自己的實力，多一些壯了、多一些人口、多一些軍隊，就可讓實際上的實力增加。

如果每個寡婦都守著貞潔牌坊，不生孩子，那除了浪費糧食還有什麼用？

也只有寡婦嫁人多生孩子，才是對帝國有好的事。因此大陸的流風國和大元國都有律令規定，寡婦只要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自由婚嫁，任何人不得阻攔。

久曠的人們要是一個人守到老，還真的是非常的寂寞和孤獨，有一個伴比什麼都強。所以，基本上所有的寡婦對這個法令是欣喜萬分。

寡婦們多數是年輕的，二、三十歲這樣的年紀很多，雖然嫁不了什麼好人家，但嫁給農村和小鎮的那些，能得到喜和呵護，還是非常不錯。

稍微有些姿的自然是選擇去有錢人家當小妾，至能是食，只要能再生一個孩子，那就算男人歸天，再怎麼也可分些財產，照樣食無憂。

至於花雲國和草原上的其它部落……唉，那就不用說了，簡直是男人的天堂！

一個大家族之中如果父親死了，除了自己的親娘之外，父親的小妾全部被兒子們瓜分；要是兄弟死了，他的老婆小妾也全歸自己的兄弟們。

其它什麼姐妹、母、姑嫂、妯娌等等，只要是，沒有他們不敢娶的。哪裡像我們這邊，娶對母還得悄悄的，沒辦法做到明正大。

說了這麼多，你們現在應該明白，為什麼夜探寡婦門我們沒有罪惡了吧？

如果小、小鳥或者是我，看上了哪個寡婦，肯定會正正當當的追求，一切按照禮節來，決不用強。

只要不是恃強污寡婦們，只要是兩廂願，就沒有人能管。如果是恃強凌辱，特別是如此對待軍人的寡婦，那可是會被切掉小的——雖然刑不上貴族，但連許多貴族都不敢冒著被人家脊樑的危險，來幹這種惡事。

今天的探門，還是很有講究的。

我們所謂的探寡婦門，和江湖採花賊的勾當是完全的兩碼事。

我們只是仗著輕功，去瞧瞧四大寡婦究竟有多，並不做其它的事……呃，不過要是巧上了們正在沐浴什麼的，那就不怪我們窺了吧？

有位天魔道的前輩說過，男人對人最興趣的時候，就是聽到傳說稱讚有多多，同時自己正走在去和見面的路上的時候。

我現在就是這樣，一邊幻想著所謂的四大寡婦的俏模樣，一邊心不在焉的隨著小、小鳥在街道上快速奔馳，還要注意躲開巡查軍隊、城守府衛隊。

「到了。」

在一座高大的院落後門，小、小鳥停下腳步，再次確認了一下手裡他們自己編製的「香指南地圖」一眼，指了指裡面道：「第一個寡婦就在裡面。」

「爺，我們進去吧？」小鳥拳掌的，急不可耐。

「等一等。」我有些疑的了四周，這裡是數十家偌大的院藩組的街道，兩個院落之間有一條小路，叉落錯，像是迷宮一樣。

「有什麼問題嗎？」小低了聲音，「放心啦，爺，我打聽好了，這戶人家現在只剩下人了，加上傭人，一共十五個人和六個小孩。」

「不是這個，我怎麼覺得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我出回憶之道。

「來過？」小、小鳥聞雷大驚，「爺，你早就來香竊玉過？」

「胡說八道。」我一人給了一個栗，「我是那種人嗎？」

「可是這個地方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爺你怎麼可能也知道？」

「閉……讓我想一下。」我抬手制止了他們，閉目想了起來。

我來到西涼城的時間不長，很快的我就眼睛一亮：「呵呵，我知道了，這是『銀虎軍團』偏將級將領們的府邸！」

小、小鳥齊齊笑道：「爺，你這不是廢話嗎？除了『銀虎軍團』的人，哪裡能在東城這一帶住上這些府邸？」

我搖搖頭：「我之所以知道這點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前幾天，我告訴馮衛他們要問一下犧牲將領們的家屬，他們就帶我來這裡，而且其中一家就是這個府邸。」

「哇，那爺你看見了那個寡婦了嗎？」

「沒看見，是一位老夫人出來見面的。」我回憶道，「對我說，家裡平日裡收的俸祿和獎賞已經夠多了，要我不用多給金幣，要給就拿給那些需要錢的一般士兵們。」

「真是不錯啊。」小鳥舉起大拇指道，「兒子都犧牲了還這麼忠正，爺，我們可以給一些榮譽上的獎勵吧？」

「說得好！」我也誇讚了他一句，「這幾天我正琢磨著，不過皇上的聖旨還沒有到，等到錢來了，合著榮譽一起頒發出去吧，要不是客氣，該給的一定還要給。」

「是，是。」小一邊贊同，一邊問，「那麼，我們還進去……進去看嗎？」

「去！怎麼不去？」我肅然的道，「一碼歸一碼，何況我們只是看看，又不幹什麼，你們不想去就回家吧。」

「哪能啊！」兩人連忙說，「爺，我們可不能讓你一人陷險地，危險的地方一定要我們打頭陣才行。」說著，他們也不待我邁步，自己「颼颼」兩聲翻越了圍牆，在空中連點幾下，飛立在院中的一棵大樹之上。

我微微一笑，形不見怎麼作，在月之中劃過一道影子，也落在了他們的旁，腳下只踩著一的樹枝，卻站得很穩。

院牆裡面是西北常見的四合院房屋，除了兩間靠堂的屋子有昏暗的燈亮著之外，其餘的地方一片漆黑。

「去吧。」我一點頭，小、小鳥會意的飄落在地面，如一陣風般圍繞著各個屋子轉了一圈。

「咕嚕……咕嚕……」

隨著兩人示意安全的暗號，我掠到了他們的邊，也不多說話，落地無聲悄悄來到了兩間相鄰的屋子前。

屋子的窗戶都是由紙糊的，中間加了些木條骨架，在角落輕輕一，就可以開一個小。小、小鳥分別開一間屋子，然後小主往後一退，小鳥卻是渾一，兩隻眼睛驀地放大。

我當即大怒，遇到好事怎麼能不讓給你家爺先？於是一把推開小鳥，我自己湊在了窗戶小上。

屋裡點著昏暗的油燈，西北獨有的炕上面，一個滿迷人的婦正抱著孩子，將孩子的腦袋湊向的前，雖然只能看到一抹雪白，不能看到前的碩大玉球，但這樣已經是一種妙的。

婦的靨稍微圓潤，白裡紅的臉龐而不妖，飽含著婦特有的嫵，著孩子的雙眼彷彿一汪盈盈秋水，角掛著的淡淡微笑讓更加充滿了花信婦的韻味。

在的旁邊還有一個拿著巾和紙扇的小丫鬟，輕輕的搞著扇子，還得時不時的幫婦抹著臉上的汗珠。

西北的晚上也和白天一樣炎熱，故而婦穿得很，就只穿著一件單薄寬鬆的小和，不過布料很糙，朦朦朧朧的只能看到婦的滿廓。

「爺，看夠了吧？我也來看看！」

「等等！」

「爺，你可不能獨佔啊……」

「你等一等！」

小、小鳥見我看得目不轉睛，幾句話下來我還沒有讓位的打算，兩人互視一眼，悄悄在我的旁邊重新開兩個小，我們主僕三人在窗前排了一條直線，同時聚會神的觀看起來。

雖然婦沒有其位作，只是輕拍著孩子的軀，偶爾還哼上幾句和的小調，可就是這幅景，已經讓我和小、小鳥看得迷了。

我畢竟有過無數人兒，抵力要比小、小鳥強得多，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我將眼收了回來，扯了扯小、小鳥，示意他們別看了。

「別慌，讓我再看看！」兩人本不理會我，仍舊是飢而又目不轉睛地著。

「時間差不多了，不是還有三個寡婦要看嗎？你們要喜歡的話，明天可以繼續來啊。……」句話說出，才讓兩人依依不捨低頭離開。

「小鳥，我忽然想吃了……」小一本正經的說話，讓我一個忍耐不住，差點笑出聲。

但比我更加不堪的還是小鳥，他不但不發笑，還一副志同道合的樣子：「小，你真是說中了我的心思啊！瞧瞧這個寡婦的房，多大！一個小頭怎麼能吃得完？留在裡面憋著多不好啊！看來這些寡婦們，除了我們兩兄弟沒有人能拯救了！」

「我覺得可以製作一個計劃，做『拯救房』……啊，爺，你幹嘛打我？我沒有說不要你也來拯救房啊。」

「混帳東西，你不如說是拯救你們兩人的蟲上腦要直接一點。」我笑罵道，「還不快走？」

「哦！」

第二家在南門，也是一排排整齊的宅院之中，兩個善於狗的傢伙，練地找到了第二家寡婦的門。

我問他們為什麼一點岔路都沒有走錯，兩人拍著口胡吹，說自己有著天生的能力，可以相隔萬里都能聞著的味道，哪能錯得了。

一路說笑著，我們來到這個寡婦的房子，結果剛哪落到院子裡，還沒有走到屋子前，就聽到一陣輕微的書浪語，這是由於我們的武功高強能耳聽八方，要是尋常人，站在此也無法聽見。

「你們沒搞錯地方吧？聞香識人的兩位總管大人？」我回頭問兩人道。

「沒有錯啊，就是這裡，昨天我們下午來的時候，還特意打了個記號。『小、小鳥也很奇怪，」搞不好不是寡婦，而是家裡的其它人，萬一這家人還有小叔子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