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思鄉怯

我剛剛在這想起了王妙兒，小了頭就一臉風塵疲憊地板進了城守府。

坐在花園旁邊的林蔭下，王妙兒只是喝了幾口水，想要開口，卻看到我一臉似笑非笑的神，不覺黛眉輕蹙：「幹嘛？不認識我了？」

王妙兒出去了一趟，正值草原炎熱的季節，天天在馬背上奔馳的曬黑了不，但卻顯得很神，一雙秀靈的眸也更加迷人。

我笑了笑：「王姑娘，你千金之軀也肯為了西北人民四奔走，蘭亭實在佩服，之前的事倒是我小氣了，還請見諒。」

「我知道你們這些貴族子弟都是這樣目中無人，我不在意。」王妙兒揮揮手，一句話險些將人給噎住，「何況，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就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你還是聽我的重要報吧。」

這麼說，明顯的就是還在記仇。我只得苦笑一聲，抬手道：「王姑娘請說，蘭亭洗耳恭聽。」

這次王妙兒沒有再說難聽的，組織了一下思緒道：「這次我們深草原，扮作的是小部落的商販，草原上小部落多如半，再加上我們人數不多，沒有？！起多大的注意。也因為我們暗地裡收買各個貴族和部落的要人，終於得到了陳將軍吩咐我們尋找的數據。

「漠南五族聯軍出發救助黨項族，發起人是裡吉族的朵魯班沒錯，但據我們重金收買的人一致確認，提出這個建議的並不是朵魯班，而是他的兒，有著『漠南珍珠』之稱的碧蘭公主。今年十八歲的天資聰慧，從小就是漠南有名的天才，師從於花雲國國師葛布律寒，武功智謀都是一等一的強。

「這次漠南聯軍得到了慘勝，不過他們擄掠的人口和財富卻非常多，據我們報的統計，黨項、察欽、刺夷、寶土、泰鳥各得到了五萬人和小孩，價值千萬金幣的財寶、糧食。而因為碧蘭公主的緣故，裡吉族獨得十萬人和小孩，財寶和糧食總計兩千萬金幣。

「有了這麼多的人口補充和糧食財富，漠南今年的冬天是肯定好過了。但由於青壯的男人急劇減，六族一起在黨項族的營地商討，決定立正式的聯盟，一是防備漠北及漠中大部落的襲擊，二是……二是為了明年再次侵略西涼城做準備。」

「哼！這群蠻子還其它媽的上癮了，老子的西涼城就這麼好欺負？」我聽得大怒，「來吧，只要你們敢來，我就讓你們回不去！」

王妙兒無於衷的看了我一眼：「殿下，我的匯報就這麼多，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一番慷慨激昂的想，這小妮子不但沒有附和，反而是一臉冷淡，我的惱怒心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那個碧蘭的人，武功到了什麼程度？」我問道。

「既然是花雲國國師的徒弟自然不會差，我也沒有機會試探。走到哪裡，都有數十個經過嚴格訓練的侍跟隨，我看就是我們流風國的公主都比不上那麼氣派。」

「對，對，我們的雲芙公主麗真天生、平易近人，豈是這種蠻族人能比較的？」

「殿下……雖然雲芙公主是您的表姐，但您也不用拍馬屁拍得那麼直接吧？」

「你懂什麼？我說的是實話，你去京城看看就知道了。」我哭笑不得，自己的老婆我自然要誇讚一番，難道還說別的人好啊？王妙兒不知道我們的真正關係，才把這當作了拍馬屁。

王妙兒顯然不相信，敷衍了一句又道，「那些侍不但武功高強，我的一個手下還看出們修行了一種很厲害的陣法，施展起來不下於絕頂高手，很是麻煩。」

「一群人能多厲害？」我不屑一顧地道，「等到這邊的事理順了，我親自去會一會這位碧蘭公主吧！」

「反正你自己小心一些，別吃虧了回來又找我發火。」王妙兒淡淡的一點頭，「我回來了，你有什麼事要代我做的？」

「你喜歡做什麼？」我反問道。

「我善於報理，就讓我指揮著你那群城守府衛隊吧，這幾個月我讓他們分佈在草原周圍，在冬季沒有到來之前始終不能掉以輕心。」王妙兒毫不猶豫就說了出來。

「可以。」我點點頭，「另外還有一件事你也要幫幫我。」

「是什麼？」

「西涼城裡面新增了二十六、七萬的寡婦，我怕們緒不穩，們有什麼難題，都讓你幫忙解決，要錢要東西，你都可自行理，找他們要就行，不用來請示我。」

這句話說得大出王妙兒的意外，眼中的倔強漸漸去，低聲道：「你會那麼好心？這些人孩子，在你們大老爺眼裡不都是豬狗不如嗎？」

「那是其它人，不是我。」我微微一搖頭，「為了流風國，們的男人已經戰死了，可不能讓英雄流了後，他們的家人又流淚。我不管別人怎麼做，反正在我任蘭亭的轄地，不允許們和們的孩子到欺負。」

「算你還有點優點。」王妙兒遲疑了一下，「你說的哦，都給我理？」

「當然。」看著的架勢，我也連忙補充道，「現在西涼城的底子可不夠厚，你別一下子把我給搾乾了，溫點。」

王妙兒不知怎的，靨一紅，瞪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起就往外走了。

想了半天，我還是沒有想通，怎麼本來出一些溫之的會一下子又發嗔。想不通就算了，最近爺我煩心事太多，等空下來再收拾收拾這個小了頭。

西北下午的實在是太過毒辣，我已經躲到了樹蔭下，這汗滴還是如水般流下。

每天清晨我都會和小、小鳥去軍營，以作則的陪著預備軍團的士兵們訓練，有著堂堂欽差大臣、一等公爵和他們一起訓練，士兵們別的不說，心中的埋怨是越來越。

中午回來後，小、小鳥匆匆沖洗後直奔飯廳，原因不是別的，正是新來的城守府大廚小兩。

才幾天的工夫，小兩就和敬宮姐妹打了一團，說起最近幾年扶桑的況，讓我的小人兒不知道流淚了多次，這幾天晚上，我看著淚眼汪汪抱著我哭的小妻，哪裡還有歡好的興致？只能溫哄著小人兒們，承諾我一定會早點帶們回扶桑一趟。

除了討好敬宮姐妹之外，小兩沒有忘記的本職，來府上的第一天晚上，就做出了扶桑的品懷石料理，味道在我吃來太過清淡，不過卻又讓小兒和小彩兒吃著吃著淚水就來了。

最讓人痛恨的還是小、小鳥這兩個叛徒！他們一邊運功流出淚水，一邊加勁的吃著，還不停的著「媽媽」——意思是這味道太像家鄉媽媽所做的飯菜了。在益州郡的時候，他們見過敬宮秀吉的手下在晚上對著東方哭泣，也是這樣邊哭邊喊媽媽，於是今天活用了過來。

可是，明明是和族的表達方式，這兩個再正宗不過的流風國人，卻為了如此惺惺作態，我嚴重鄙視他們。

和族小公主們和小兩見到小、小鳥這樣，不是更勾起了鄉愁，哭哭啼啼個不停，要不是最後我將他們給踢了出去，不知道兩個混蛋還得做戲多久。

懷裡抱著早已吃不下飯的小老婆們，我一邊哄著們，一邊注意著小兩的態。

小兩哭得也是梨花帶兩，滴滴的清純模樣兒不勝收。無論從哪點看來，都表現得很傷心，但是銷魂宗玉的份，讓我覺得的一切表現都是作假。

小兩哭得很是傷心，但我的神識卻清楚看見，小妖的玉手正在背後劃著圈呢。

要是現在是在無雙縣就好了，從冰窖裡拿出碎冰做一個冰鎮西瓜，旁邊再有幾個婢攝風那才。

正這想著的時候，對面盈盈走來一個絕，穿著一僕裝的，手中提著一個大籃子，頗有些吃力的樣子。慢慢來到了我的跟前，絕的玉臉上已經浸出汗珠，看上去更是弱可人。

論相貌來說，王妙兒和小兩完全不能比較，王妙兒充其量只是清秀的小，而小兩卻是禍國殃民的絕妖嬈。

但我還是喜歡王妙兒一些，這個和兩人的份無關，最主要是我欣賞王妙兒的直率和才幹，不喜歡小兩的盈盈微笑背後那一雙冰冷的眼睛。

「大人……」小兩在我旁石桌前放下了籃子，有些氣吁吁的，上更是散發出一淡淡的玉蘭香味，伴隨著軀的熱氣，不停刺激著我的噢覺。

「怎麼了？」我淡淡的問道，在的面前，我從來都是冷淡而保持距離。

「夫人說天氣太熱，讓我給您送幾個甜瓜來。」小兩經常到我的冷淡對待，說話之間難免有些畏，不過的作倒是快，三兩下打開籃子，從裡面拿出兩個中間圓兩頭尖的瓜來，分切了六塊，端放在我的跟前。

西北氣候炎熱，但出產了不好東西，皮革製品和戰馬那就不用說了，這幾天我常吃的甜瓜也很好。

甜瓜的個頭沒有西瓜大，表面紋路很多，上去更不如西瓜的順，切開之後裡面是淡金黃的瓜，有些，但咬上去的時候脆脆的，沒有西瓜那麼甜，可更加清爽可口，尤其適合西北炎熱乾燥的天氣。

「來了這幾天還習慣吧？」吃著甜瓜，我順口問道。

「還……好……」小兩的聲音弱弱的，「夫人和大家都很照顧我。」

「那就好，去忙吧！」我揮了揮手道。

「是。」小兩低聲答應著，轉飛快的往來時的路上跑去，還險些撞上了從對面過來的小、小鳥。

「爺，你又對小姑娘下手了？」小、小鳥不客氣的坐在我封面，拿著甜瓜一邊吃，一邊詢問道。

「沒有什麼，小兩天生格害，多說幾句就膽子更小了。」我微笑道。

「哦！」小、小烏拉長了聲音道，他們明顯不相信我，在他們看來，遇上這麼個絕廚師，我是怎麼也不會放過，所以平日裡他們最多只是看看，並不會去挑逗小兩。

「你們不去府衙裡學習理政務，回來幹嘛？」我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不願意一天到晚理蒜皮的事，就打著為了讓他們更快速長的口號，將小、小鳥派了過去，結果這兩個傢伙也不是耐得住坐板凳的人，經常跑。池長雲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還約向給我說起，兩位總管大人上午就勞軍務，是不是讓兩位總管大人去休息一下的好，政務就不用他們煩心了？不過我沒有理會他。

「嘿，還去管理什麼政務啊，一點意思都沒有。」小鳥吃完一塊甜瓜，笑嘻嘻的低了聲音，「爺，您待會兒不是要去『凱歌門』嗎？」

「是啊，怎麼，你們也想去？」

「去不去『凱歌門』倒是沒有關係，但我們在那裡吃飯之後，晚上正好出去溜躂溜躂啊。」小鳥在「溜躂溜躂」上面加重了語氣。

「窮山僻壤的，到是一片哭聲，有什麼好逛的？」我懶洋洋的道，「我還不如在家裡抱著老婆睡覺的好。」

「哈哈，爺，你這就不知道了吧，經過我和小的偵查和彙集報，找出了西涼城的四大寡婦，今晚我們本來要請你去看看的，既然你沒有興趣，那就算了吧。」

「誰說的？」我臉上浮現出笑容，「為西涼城的城守，我去觀察查一下民總是可以的嘛！」

「嘿嘿，明白，明白，爺要去視察民，我們自然是要保駕護航的了。」

兩人和我對一眼，哈哈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