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銷魂玉

◆第一章：魔教同道

西涼城算得上是一個軍事要塞，東南西北四個區域住的都是軍人和他們的家屬，至於那些商人則零散分佈在各個區域，哪裡有需要，哪裡就有他們的店舖。

即使是這樣，西涼城的居住區域其實還是有一些分別。

西涼城的防守力量分為「銀虎軍團」和守備軍，作為當之無愧的西涼城王牌軍團，二十萬「銀虎軍團」士兵和他們的親人居住在東、北、南三個地方，只留下西邊一塊地作為十萬守備軍及其家人所住。

幸好「銀虎軍團」公認戰鬥力強悍，確實比守備軍強，再加上守備軍也屬於陳伏月管轄，也盡量給了他們厚的俸祿、家庭的賞賜開支，所以大上還算相安無事。

不過，經過了一次慘痛的失敗，然後又是長達半個月的守城，西涼城原有的三十萬軍隊只剩下三萬多一點；被圍困之際，衝進城裡補充的六、七萬一等郡兵，最後也只剩下兩萬。

整整三十萬的家庭只有十分之一的家庭沒有破碎，其餘的全部變了孤兒寡母。

陳伏月拜託我的三件事，其中就有一件關於「銀虎軍團」和守備軍的恤問題，除了他們，其實還有那些為了支持西涼城而犧牲的將士們，總數加起來有三十四萬之多。

我特意查閱了流風國的恤標準，依照慣例，四大王牌軍團的戰死恤兩百枚金幣，傷殘是一百枚金幣；一般地方郡兵則是按照地方的財務況而有不同，好的是戰死五十、傷殘二十金幣，差一點的戰死者二十、傷殘五枚金幣。

我當然不可能將王牌軍團和地方郡兵分開補償，這未免太讓將士們的家人傷心，更重要的是，其餘的地方軍會不滿，日後還有誰來救西涼城？

這麼一計算，按照恤標準，至需要七百萬金幣。

七百萬金幣的恤金說多也不多，說也不，對於現今西涼城的財務來看，卻是非常難以承：重振軍備修繕城防要錢、接難民要錢、外面四十五萬大軍的訓練更要錢……我都恨不得跟皇帝岳父說：別客氣，把你的國庫都端過來吧！

庫房裡面現在還剩下三千萬的金幣，往年的這個時候，原本應該還有五千萬金幣左右，可陳伏月為了鼓舞士氣，在「銀虎軍團」出征之前，撥了一千萬金幣的提前獎賞鼓舞士氣，沒想到戰功不，反而幾乎全軍覆沒，這一千萬算是打了水漂，又不能要回來。

還有一千萬金幣自然用在了這些日子的用度和修繕，目前看來，繼續增加是在所難免。

於是我和陳伏月商量了一下給朝廷的奏折，在明年的戶部撥款下來之前，至得要三千萬枚金幣，我心想朝廷裡我親戚一大堆，再加上有陳伏月這個最悉西涼城的人說項，所以大著膽子向戶部要六千萬金幣。

六千萬金幣最快也得九月才會運過來，可是安人心並不能等到九月。我打算看看西涼城這些陣亡軍人們的家屬緒怎麼樣，要是還算不錯就拖延一段時間再發，要是況不妙，他們心普遍悲觀失落，那就需要金錢開路，讓他們開心起來。

城守府和府衙的位置都是位於東邊城門附近，這裡是西涼城高和軍隊將領的居住地，故而這邊的幾條街道應該是西涼城最繁華的地帶。

街道裡面的商舖倒是開門了，不過布莊、飯館、胭脂店等地方都沒有人顧，唯有兩個地方生意最好：香燭紙錢店和裁店，只不過裁店製的全是做喪事用的麻。

在解除了圍城困境後，西涼城這些天，可以說全城一片哭泣之聲，香燭紙錢等等更是賣得供不應求，整座城池的上空都被一煙霧所環繞。

聽小講起，賣香燭紙錢的商人們還算厚道，所有的東西都免費贈送，用最大的那個店老闆的話說：「，老子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這些東西不送給那些為了西涼城犧牲的將士家裡，將來老子也下去了，還有臉去見他們嗎？」

池長雲善於見針，西涼城現在緒不穩，正好需要一些力量支持，他立刻把這些香燭紙錢商人鼓吹了人民的典範，給予他們莫大的榮譽。

就是現在，我們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仍舊有不家的門前燃燒著香燭，燒灰燼的紙錢偶爾被輕風吹到了空中，大多數只是在地上就散落開來，青石地面上到都是這樣的痕跡。

「爺，這幾天晚上您在書房看西涼城的資料，我和小鳥出來轉了轉，那個時候比現在淒涼多了，聽著都讓人流淚。」

「哦，你們晚上原本想出去幹什麼的？」

「當然是青樓喝花酒……噢，不，是問廣大的可憐姑娘們，這些日子沒有人照顧們的生意，樓子裡面冷清得很，我們只花了十枚金幣，就得到了超豪華的……」

小說得眉飛舞，我卻也不怒，他和小鳥從來都不會把難過的事放在心上，前一刻他們能陪著犧牲的將士家屬們大哭，下一刻如果見到他們左擁右抱去喝花酒泡妹妹，是一點也不用驚奇的。

想當年，我也是這般年輕狂啊！

而令徒弟還是如此瀟灑，日箭卻因為各式各樣的責任，不得不在外面表現出穩重的面孔。

的，等到西涼城的事一結束，我一定要回京城把雲芙、韓家雙胞胎和香婷帶出來，回到無雙縣好好過我的霸王生活，老丈人不同意，老子就私奔，隨便他怎麼樣。

敢不把皇帝放在眼裡，我的氣勢驀地就上漲開來，和我同修行天魔功的小、小鳥立刻就察覺到了，跟著臉一變，趕快走到了一旁，小聲嘀咕起來。

「看吧，你去喝花酒的時候喊上爺一起，現在他聽著我們風流快活，想起自己卻是忙忙碌碌的，當然氣壞了，等著挨罵吧。」

「我說啊，爺這是慾求不滿，嫉妒我們了。想當初在無雙縣的時候，他哪個晚上不是要五、六個夫人陪？如今來到西涼城只剩下兩個夫人陪著，心裡面寂寞，想要跟我們一起去又不好意思開口。」

「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不過下次我們還是上爺吧，『鳴樓』的頭牌不是很驕傲嗎，我們爺去給捧場，看還敢不敢拒絕給我們演奏！」

「切，爺去了還能吹簫嗎？肯定被爺霸王上弓，拉到房間裡去吹簫了！」

「……」我的臉變了又變，跟這兩個刁奴打道，生氣是沒有用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做沒有聽見。

「西涼城最好的酒樓是哪間？」我邊走邊問道。

「這就看各人的喜好了，南方菜要去『憶江樓』，北方菜當然是『塞北村』，大元菜就是『凱歌門』，花雲菜非『蒼山』莫屬。」兩個刁奴出去喝花酒，張口就來，看來也是喝出了經驗。

不用想我都知道，這些菜肯定是他們各酒家的廚子做好了，往那什麼「鳴樓」送，在無雙縣他們就常這麼幹，而且最過分的是，他們還記在劉府的帳上，其名曰是「替爺察民」。

我和小、小鳥吃什麼無所謂，江湖奔波的人自然隨便一些的好，我是捨不得兩個滴滴的和族小公主吃苦，找廚子有一半是為了們。

扶桑小島位於海迷大陸的外圍，靠近大元國，想來大元國的飲食和扶桑差不了多。拿定了主意，我頷首道：「帶路，我去『凱歌門』。」

「『凱歌門』？」小鳥愣然道，「那有什麼好的？爺，依照我們的口味，我覺得還是『憶江樓』好一些……呃，當然，爺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只是建議，哈哈……」

見我臉不對，小鳥趕選擇了屈服，一臉忠心耿耿：「爺，我來帶路，您這邊請！」

酒樓、飯館以及其它好東西的所在地幾乎都在繁華的街道上，原因很簡單，繁華的街道上富人才多，也才能消費得起。

「凱歌門」位於東城中間第二條街道的正中，規模非常大，是大門就有三個人高、八米寬，門口兩個象徵著招財進寶的銅獅，笑容可掬著來往的人們。

裡面的酒樓至有三層，巍巍的一個寶塔尖遠遠就能看得清楚。

據小、小鳥說，每當夜晚的時候，寶塔的頂端就會點起數百個燈籠，芒四之下也是西涼城的一景。

因為沒有客人，門前六個穿著青店小二服的年輕人，也顯得沒有神，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客人來囉……您裡面請……」面對著我們的一個小二，看我們朝酒樓而來，連忙丟開了同伴，笑嘻嘻迎了上來。

小也上前了幾步，未見怎麼作，一個金閃閃的錢幣就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弧線，準確的落在了小三攤開的手中。

「呵呵，大爺您太客氣了……」小二手一，笑逐開的扯開了嗓子，「貴客前來用餐，樓裡樓外準備好了勒……」

瞧著他大聲嚷嚷，我啞然失笑，媽的，這西涼城還真有趣，進個酒樓都跟逛窯子差不多，要是膽子小一點的，還不被他們嚇跑啊？

思量之間，這個得到獎賞的小二已經在同伴們的羨慕眼中，帶著我們往裡面走去。

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西涼城本來炎熱得不得了，可一走進大門，頓時就到和截然不同的涼爽，以及頓時暗下來的天。

抬頭一瞧才發現，寬敞的大院之中種滿了五、六米高的綠樹，枝葉無比發達，幾乎在頭頂組了一個大大的樹冠，籠罩著從這裡到三層酒樓的二十米距離。

「不錯，不錯，這麼熱的天大樹還能長得這麼好，真是難得。」我隨口誇讚道。

「您過獎了。」小二陪笑著道，「西北天氣炎熱的時候多，除了味道之外，沒有一點自已的特點，我們這些異鄉的菜餚哪裡能在這裡立足？不過為了這樹，我們東家著實用了不的心，院子裡有三口水井，幾乎一大牛的水都用在澆灌大樹上，每天專門有二十個人，負責早中晚三次的澆水呢。」

「如此用心，當有相等的回報。」我笑了笑，「我倒是期待見到你們東家了。」

小二隻是發笑，沒有再接話，快步往前走著，還沒有到樓前，已經有一個婦人從門裡閃了出來，盈盈等在了那裡。

婦人高挑而艷，蛾眉淡雅，眼眸秋水盈盈，生就一張櫻桃小口，大元國的綢百褶中，包裹著修長的段，略微束的小腰上面，一對被海藍上束縛住的渾圓玉，碩大而又巍巍，充滿迷人的婦風韻。

遠看就是二十五、六的樣子，但走進了一瞧，婦人的眼角還是略有輕微的皺紋，的年齡應該是三十五、六歲——正是了的年齡。

小、小鳥眼前頓時一亮，兩人向來就喜歡婦人，特別是年齡比他們大的，用兩個小子的話來說，姐姐永遠比妹妹更能伺候自己的男人，故而在無雙縣，兩人是有名的婦殺手，不的風流寡婦都和他們有一。前陣子我聽蓮兒說兩人正準備納妾，對象就是漂亮的小寡婦。

小二比他們兩人還要不堪，一雙眼睛當即就看得發直，他的眼睛瞬間直接看向了婦人脹鼓鼓的，以及那柳腰之下的高高隆起。

很快的，小二貪婪而熱切的目就移開了，他盡力平息著自己的慾，卻仍舊可以聽到其中的抖：「啊……主管大人，你……你也出來迎接貴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