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略施手段

第三大一早，「銀虎軍團」的六萬將士，騎著西北各郡送來的駿馬，開始了野戰和騎訓練。

五萬守城軍團的加，並沒有引起一萬老「銀虎軍團」的軍人們的反，畢竟同生共死的守衛西涼城十幾天，他們早就把這群守備軍，看了自己人，守備軍能加「銀虎軍團」，是皆大歡喜的事。

三十八萬多新的預備軍團，則是在三千多名傷殘了的、卻不影響活的弓銀虎軍團「士兵的帶領下，就開始了艱苦的訓練。

軍中的訓練本來是讓他們先練習刀法殺招、搏擊對練，然後才演練軍陣等等，這些也是千百年來軍中一直的做法。

我卻是看得不對勁兒，這群人年輕是年輕了，說力氣也有一點，但耐不好，說白了就是沒有基，比起經過殘酷戰爭後存活的戰士們，更了一分底氣。

常聽說「百戰出兵」，意思是經過了百次戰爭存活下來的士兵們，一定會是英，因為經歷了這麼多次生死搏殺的人，在對敵經驗和勇氣方面，的確就有一傲世常人的氣魄，這樣的兵，才算真正的強者。

我不想把這三十八萬多人簡單訓練以後，就送上戰場，任由他們去拚命，然後等著淘汰下來後的兵。

西北經過此役，已經是元氣大傷，如果再不斷的這麼消耗下去，以後就更加的地廣人稀，蠻族踐踏這塊土地的時候也就越多，所以需要多保存西北的元氣。

在思索訓練方法時，我回想起了自己的練武過程，每天圍著無花山跑步，等到適應了之後，腳上又加上鐵球，多這麼跑幾年，原本瘦弱的軀，變得很是強壯，為我聯繫天魔功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由此我也明白了，在外面跑步訓練，是打好基的第一步，而這些新的預備軍團軍人，缺的正是基。

當我宣佈預備軍團早上天濛濛亮就起來跑步時，「銀虎軍團」的將軍們一片嘩然，有心說我胡鬧，但礙於我的份，只得尷尬的不言語，偶爾有幾個提出意見的，也被我斷然的喝止，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同意。

這就是當大的好，我說了就算數，不服也只得聽著，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當。

西北多的是山巒，遠的不說，就在西涼城後，就有不的群山峻嶺，山路崎嶇多變，正好可以利用來訓練人的反應和靈敏。

於是，軍人們每天早上分了三十九個萬人隊，在「銀虎軍團」軍士們的帶領下，奔赴周圍的群山峻嶺，跑上一個來回。

一個來回的距離可不短，起碼有三十里的路程，足以讓他們耗費整個上午時間。

四個時辰的跑步訓練回來，吃過中午飯，立刻又是對西涼城城牆的加固修復、西涼城城中房子的重建工程，難得有這些免費勞力在，西涼城的文們將他們用得不亦樂乎。

每天至八個時辰的訓練和幹活兒，將這群年輕人的力耗費得乾乾淨淨，就是連「銀虎軍團」的士兵們，也有些吃不清。

如此高強度的當兵生涯，讓本來就沒有什麼軍紀的西北郡兵們，出現了不小的害怕厭惡緒，特別是在幾天之後，因為力消耗太大，傷甚至累死的人超過數百人之後，終於出現了逃兵。

他們的營帳是在西涼城外，平時警戒的任務，給新加「銀虎軍團」的那五萬士兵去做，但由於沒有戰事，他們在和「銀虎軍團」老兵們配合訓練的同時，晚上的看守人數不多，又針對的是從草原而來的威脅，因此直到第二天一早，軍們才發現了一千多人。

流風國對待逃兵是非常嚴厲的罰，不然也不會那群年只敢哀求而不敢逃跑的事了。

第一時間知道此事的馮衛，即刻派出數十個騎兵隊，快馬加鞭的往西北陸奔馳而去，遠遠比逃兵悉地形的他們，很快就抓住了用雙逃跑的逃兵，捆上了繩索，全部抓了回來。

接到消息的我，也到了城外的軍營裡，看著一千多被捆綁著的、灰頭灰臉的逃兵跪在空地上，周圍圍觀的士兵不計其數。

「銀虎軍團」的軍法隊士兵們，拿著長條長條的鞭子，冷漠嗜的向他們，更是讓一些逃兵，差點連尿都流了出來。

「軍團長！」、「軍團長！」……

隨著恭敬的尊稱，走到跟前我才發現，原來馮衛已經趕到了這裡。

「你們一般是怎麼理的？」我淡淡的問他道。

「回軍團長的話，看節的輕重而理，最輕是鞭笞二十鞭，最重是殺頭。」馮衛回答道。

「如果我不手，你準備怎麼辦？」

「鞭笞二十鞭，打斷雙後，扔到草原上，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馮衛說得很大聲，頗有一點讓他們都聽見的意思。

「啊，馮將軍！饒命啊！」

「不要！我的家裡還有孤兒寡母啊！」

「……」

一陣陣哀嚎，顯示著他們的恐懼，但還沒等馮衛出口斥責，夯邊的軍法隊的軍人們，就惡狠狠的揮起了皮鞭，「啪啪啪」之聲過，慘聲不絕於耳，數百個喊的人們，在地上滾著。

浸泡過鹽水的皮鞭，上去就是一條痕，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經不住。

「閉！」

我冷清的聲，猶如一個春雷，打在了在場眾人的耳朵裡，最靠近我的一百多個人當即搗住了耳朵，臉蒼白得很。

軍法隊的人見我發話了，也停止了鞭笞，重新站在了一群逃兵的外圍。

被打了一頓，逃兵們連慘聲都減弱了不，生怕得大聲了，再被痛打一頓。

我冷冷的看向了一群狼狽的人，「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當逃兵？」

逃兵們看都不敢看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言語。

「是不是伙房在飲食上虧待了你們？」我指向了面前的一人，「你來說。」

「沒……沒有，每頓都有……吃得……很好。……」個逃兵戰戰兢兢的，但還是回答了。

「是不是有人待了你們？」

「沒有。」

「那為什麼要逃跑？」

「將軍……我們，太，太辛苦了……我們的腳都要斷了，就像要死了一樣……」

我淡淡的道：「這麼說，你們逃跑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貪生怕死，怕苦怕累？」

沒有一個人敢回答。

「你們都是西北本地人吧？」我聲音提高了一些，「如果不願意當兵的，今天來跟我說，我批準，讓你們回去。」

「嘩……」

人群一陣嘩然，連馮衛都驚愣不已。

逃兵可以不用罰，還可以放回家？

「將軍，您……您真的不怪我們？願意放我們回去？……」下子我對面的人來了神，滿懷期的道。

不止是他們，就連周圍看戲的士兵，也有不人浮現出的神。

來到西涼城，伙食和其它條件都不錯，軍也沒有怎麼欺負他們，但就是訓練得太辛苦了，每天跑步和幹活，簡直像在地獄中一樣，能有舒服的日子過，誰願意來這苦啊？

「當然，你們可以回去，都可以回去。」我大聲的道，「甚至今天，本欽差就可以解散所有的『銀虎軍團』兵，解散所有召集而來的郡兵，讓他們也回家去。」

「呃……都回家？那草原蠻子再打來怎麼辦？」一個逃兵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我攤開了雙手，下我又不是西北人，我回到京城後，依舊可以吃喝玩樂，草原蠻子再厲害，也打不到京城來。」$

另一些逃兵也愣住了，七八舌的問道：「可是西北的人怎麼辦？」

我微微的一笑，他們可真配合我啊。

再次蔑視的搖搖頭，我冷然的說，「還能怎麼辦，全部家破人亡，你們的老婆全部被草原蠻子抓去當洩慾工，孩子也被抓去為他們的奴隸，至於你們自己，你們的頭顱，就是他們最好的軍功戰績了。」

在場的大多數人，全都駭然變。

為西北人，他們都清楚，我說的並不是嚇唬他們，而是真的有可能發生，而且這樣的事，聽老人們說，千百年來一直都在發生。

「別想著其它地方的人會同你們。」我微笑著道，「我會告訴他們，西北沒有人值得同。同你們幹什麼呢？自己不願意提起刀槍來保護自己的父老鄉親和家人，全都回家當頭烏，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同的？你們的父母應該恨為什麼生下你們，你們的妻子應該後悔為什麼要嫁給懦夫，你們的孩子……哦，他們不會後悔，因為他們在還沒有長大之前，就已經被抓走了，或許等他們長大後，他們還會很高興的拿著你們的頭顱酒杯喝酒，稱呼，『這就是那些懦弱的流風國豬』！」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霎那間，周圍幾千個人的臉，都變得蒼白如紙，裡不停的喃喃著，臉恐怖的他們，顯然在想著我所說的那悲慘一幕。

我大聲的笑了起來，「為什麼不要說？你們做得出來，就不允許人家說？我不但要說，我還會坐在我家裡的水榭旁邊，抱著，對們說這群懦夫的故事，咎由自取就是對你們最好的詮釋。……嗯，還得加上一個死有餘辜。」

「不，不！不要——」

「我們不是逃兵！我們不做逃兵！」

「去他媽的逃兵，我們才不是！」

「……」

剛才還一臉蒼白的士兵們，忽然間撕裂般的大吼起來，從一個人到十個人，再到一百人……周圍千上萬的人，漲紅了臉龐，高舉著拳頭，發洩著心中的害怕和憤怒。

能有這樣的效果，多虧我的真氣能將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此時雖然大多數的人出去跑步訓練了，但在場的三萬多人全都聽到了我的言語。

為西北男兒，保家衛國就是他們的宿命，雖然不人都痛恨我的訓練方法，很多人都有不了的架勢，可這些通通都不代表，他們就想放棄自己的家人，任由他們被草原蠻族宰割。

好一陣子，聲音吼得有些嘶啞了的眾人，才漸漸的停止了吼。

「天天來回跑六十里，很累，這個我知道。」我淡淡的又開口了，「我小的時候，師傅這麼對待我的時候，我也很是不理解，但那時我沒有你們膽子大，不知道逃跑，就算想懶，師傅的鞭子一來，我也只得飛一樣的跳起來，繼續往前跑。」

聽見此話的士兵們不覺一愣，心想不會吧，這位份尊貴的軍團長，小時候也過這樣的苦？

「你們想的沒錯，我問過我的師傅，說你不怕我生氣了，找父親砍掉你的腦袋嗎？我師傅卻是回答，相比起害怕這個，我更在意你自己有沒有保住命的手段……於是他從來沒有放鬆過對我的鞭策，我也從六歲，一直跑到了十二歲，這才停了下來。

而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可以打敗十幾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孩子，那是因為什麼？就是因為師傅讓我每天跑步鍛煉，增加了我力和耐力，讓我能比他們高出一籌。再瞧瞧你們，是這樣就不了了，你們還男人麼？回你娘的肚子裡面去吧！」$

「哈哈哈……」

旁邊的士兵不笑了起來，他們沒有逃跑，自然認為我罵的只是那些逃兵。

聽著流風國欽差、一等公爵罵話，這些本來就不怎麼識字的人只覺一陣痛快。

「軍團長，我們要是天天這麼跑了，幾年能達到您的地步啊？」一個大膽一點的士兵，隔得遠遠的吼道，「我也想拋幾匹馬上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