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武

等我侍衛把盡折磨的扶桑王子抬出去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

這期間那殺豬般的慘，著實破壞了我早飯的胃口，一盤水餃豆沙煎餅和一碗薑燉都沒有吃完。唉，教育孩子就是這麼麻煩……

問我小時候？哼哼，老爹他敢！每次我惹他生氣過後，劉家日爺都會聰明地跑到媽媽的畫像前哭訴老爹的罪過，弄得拿著板子追我的他無可奈何。

派出的探子很快就來回報；剩下的春秋世家、神劍幫在匯合一起後，連夜撤出了益州郡，投奔付家去了。

我聽了後不由冷哼一聲。江湖豪氣？那是書中才有的事，什麼「殺父毀家之仇」、 「滅門之恨」都比不上自己的狗命重要——看看昨晚的鍾老三和現在的春秋、神劍就知道了。

日爺向來對江湖蠻子沒有好，現在更是增添了幾分鄙視。

中午飯後，我就帶上了敬宮姐妹、魯婕、春雅、秋碧兩家人和魯家三天王，回到了蓉縣魯家。

來接我們的大總管魯西古兩眼通紅，他說經過魯家上下一夜的準備，基本上我要的東西都準備齊了，現在魯忠正去鐵匠取回最後的兩個鐵桶。

等我們到魯家時，魯忠已經回到家中。魯婕招呼著把眾人安頓下來，而我就直接去找魯忠。

他這時正在牡丹小樓旁邊新建好的大木屋裡，指揮著工人把鐵桶安裝好。

木屋裡的構造和我要求的一樣，裡面沒有窗戶，正中搭起兩個相連的石灶，上面平放了兩個半人高、三尺寬的厚實鐵桶，鐵桶正對著的屋頂開著兩個大，正好是鐵桶的大小。這樣的大木屋一共有三間，加上要使用的藥材等，魯忠的花費可謂不。

「賢婿，都準備好了！」魯忠的眼睛比魯西古的還紅。「藥材待會就運到房間裡面來，還有我們選出來的一百二十名壯子弟與六十名，也已經在旁邊的練武場上待命了！」

「走吧，也去看看你們的徒弟！」我牽著兒和彩兒的手，在魯忠的帶領下來到了魯府旁邊一個小小的正方形練武場。

「相公，為什麼要費神訓練們？我們家裡不是有現的嗎？」敬宮彩不解問道。

「小傻瓜，你的那些人將來能一直跟著我們嗎？要知道，你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寬裕，如果再多出幾個陪嫁，復國豈不是無可用之兵！」我特意讓魯忠選出十名八歲，讓敬宮和敬宮彩教授們扶桑忍，以便將來做爺房的侍衛。

敬宮彩的意思我明白，培養一名合格的恐者，花費的時間和力是非常驚人的，在短期還是用現的人手好一點。

我當然是義正嚴詞拒絕了的建議。開什麼玩笑，小妮子也不看看你家裡的那些忍者，相貌不太好就不說了，一個個大、柳眉舒展的樣子，哪個不是被你哥哥幹過無數次了？

思，說不定敬宮玉這小子還去過一腳！

我再怎麼也不會去撿大舅子的破鞋啊，不過……我腦海中馬上顯出一個艷夫人的：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嘛！

練武場上男分兩個大方陣，安靜地看著我們。

一百二十個魯家子弟由我去檢查，他們的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個個都是人高馬大、壯有力，雖然沒有什麼武功基礎，但下盤穩定、氣充是，培養中等水準還是不難。

「哥哥，這些孩子你從哪裡找來的？」檢查完們的敬宮一臉驚訝的問我。

「買來的，怎麼了？都不合適？」

「不是啦，哥哥你好厲害哦，人家和姐姐本來以為只能選到幾個合適人選，最後居然找到了二十個。」敬宮彩一臉不信地說。

我微微一笑，這些是我吩咐魯忠連夜去奴隸市場選來的，要求的條件是「上最乾淨、長得最結實、相貌最秀麗」，想來在買奴隸這方面，魯忠這點識人之明還是有的。

我流風國雖然日子太平，但窮人還是很多。地主豪強們的土地兼併，讓大批的農民流離失所，最終淪為奴隸。

如果不是府尚懂得發佈「不許肆意殘殺奴隸」、減賦稅，外加不時剷除幾個特大的地方惡霸等一些補救措施，人民早就造反了。

饒是如此，國的奴隸還是達到了驚人的數字。也因為如此，魯忠才能一夜買來六十名八歲的如花。

三國之中，奴隸制度最盛行的乃是花雲國，不但對奴隸的控制最為嚴格，他們甚至還一直保持著用奴隸「殉葬」這種古俗；而在大元，由於太多商人和自由通商的興起，奴隸制已經基本不存在，留下的只是一個形式。相比之下，我們流風國不上不下，屬於中間。

其實奴隸制度的優劣很容易看清。奴隸盛行的花雲在三國中最窮苦，而大元卻是最富裕的……這些連我都著出來了，康宗和任娘娘以及我的寶貝雲芙不會看不出來。恐怕是因為朝中有三王，下面豪強奴隸主們的勢力又過大，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吧？

唉，皇帝的一家人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苦命……這樣的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

搖搖頭，要自己不想那麼多，做好眼前才是重要的。

我馬上把魯家三天王到練武場上來，開始了熱火朝天的訓練；而那二十名選出來的，則被敬宮姐妹帶到牡丹樓裡，教授做忍者的第一步。

由於一百二十名魯家子弟都沒有力基礎，我就忽略了這一步驟，一上來就他們背上扛起二十斤的生鐵，圍繞蓉縣縣城跑上三圍再回來。

看著人龍漸漸遠去，魯家三兄弟眉開眼笑暗自慶幸自己的待遇提升……哼，待遇提升？那要看怎麼說了。

我把魯天羅、魯天陷、魯天隙帶進木屋。裡面的下人按我的吩咐把人參、雪蓮、何首烏、蟲草、天麻、鹿茸、熊膽倒三個鐵桶，而鐵桶下面的石灶已經生起了熊熊烈火。

老三魯天隙好奇問道：「殿下，你是要煉製什麼靈丹給我們吃嗎？是不是那種吃了就猛增功力的那種？」

我翻著白眼搖頭，當真是看英雄傳記看多了嗎，天下哪有那種超級靈藥？要有的話，豈不是你們隨便多吃幾顆，就能騎在日爺頭上威風了？

「那麼是……

「還是……」

三兄弟紛紛展開自己的想像，卻一個都沒有猜出來，最後還是我好心告訴了他們：N這個桶裡的藥材是為你們準備的，待會兒你們就得坐進鐵桶，每天在裡面蒸上三個時辰。爐火不大，也就是保持燒開的溫度。」$

魯家三天王聽了後臉蒼白，還好爺功夫了得，搶在他們逃出木屋之前點住了他們道。

「人來，把他們給我扔進去！」

「不要啊，殿下，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哀嚎道。

「打住！」我的聲音一下變冷，「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想害死你們，把你們蒸了？」他們齊齊搖頭，眼睛裡卻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你們不是想有和本公一樣的武功嗎？我可以告訴你們，只要你們堅持一個月，至能有這麼強。」我手點出，白過，堅固的石灶一角出現了一個小。「況且有本公在這裡看著，還能出得了事嗎？」

我威和利齊下，終於迫使他們咬牙進了鐵桶。

「好燙……」 一會兒，溫水開始偶爾冒出幾個泡，三人同時喊起來。

「減兩塊柴，給我記住，五天之保持這個溫度，不許多一分，也不能一分。」我吩咐旁邊照顧石灶的下人，然後掏出一瓶藥丸，「每天開始以前，給你們爺服下一顆。」

「是！」

「每日午時的氣最盛，只在午時的一個時辰給我把頂上的天窗打開，其餘時間都閉上，知道嗎？」

「是！」

「還記得我教給你們的功心法吧？」我看見自己的頭一批試驗品，心裡也有些張，「三個時辰，給我不停運轉你們的真氣就不會被燙著，如果誰懶，被蒸了可別怪我。還有，這一個月誰敢給我接近，本公就發善心送你們進宮去伺候皇上。這可是旁人求不著的福分！咦？是溫度不夠嗎，你們怎麼還在打冷？」

吃過晚飯後，我把春雅和秋碧到先前魯忠與我談話的木屋裡。看著們沒有猶豫的浸水裡，我的心裡比先前張多了——春雅和秋碧才是我育才計劃的重點，魯家兄弟和小忍者都是排在後面。

是的！我要培養出魔教中最厲害的「武」——「羅剎魔」！

鐵桶裡放滿了六十八種靈藥、五十二類毒草，魯忠昨晚忙得最多的就是這些。但價錢昂貴，而且不易搜尋，也只有魯家這般財大氣的大商家，才可以那麼迅速找齊。

以法培養出來的「羅剎魔」，不但功力暴增、刀槍難，而且忠心得像一條狗。所以歷代以來，我魔教教主旁，總有或多或的「羅剎魔」出現。

但「羅剎魔」也不是沒有缺點，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判斷能力，說得難聽一點就是白癡，不能離開主人獨活。

我當然捨不得春雅、秋碧這樣的人兒失去自己的意識，我要培養的「羅剎魔」是師父改版過的，雖然實力只有以往「羅剎魔」的一半，但勝在擁有人類的智慧，沒有喪失自我意識。

力什麼的，可以以後慢慢增加。為了利益就犧牲掉，那絕對不是日爺的作風。

魯家三兄弟修煉的是「天魔心法」，我還可以幫他們看著點，不讓他們走火魔；但春雅、秋碧修煉這至的「羅剎真氣」，我就沒有辦法了。

如果運功幫助們，兩就是修煉再多的羅剎真氣也不夠魔教第一的天魔真氣吸納；如果失敗，我最多保住們的命，卻無法保住武功。

這些厲害關係，我早已跟春、秋二講清，但們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培養羅剎魔和魯家三兄弟不同，在初期的一個月，除了每天一個時辰在外面的進食休息，們需要一直浸泡在藥水裡。

「你們給我好好守著。」我嚴厲地對房間裡站著的五個侍說道，「有什麼事，立即拉響銅鈴報我！」

還有一間是給小忍者用的，我在三間木屋都安裝了銅鈴，以防有意外發生救援不及。

「是！」

「把我剛才吩咐的再說一遍。」

「是！……水的溫度一定要剛好沸騰；天窗一定要明月當空的亥時才打開，過了亥時就得關上；藥水變白時就得更換……」

「嗯，如果照顧得好，爺我重重有獎，但若是有了差錯，每個人的全家都得掉腦袋！」

「奴婢們明白。」

一天下來，春、秋二已經暈倒在桶不下十次。

經上說，泡藥水的人「全如千刀萬剮之刑」，看來也是真的。被我抬出來的春雅、秋碧除了臉上沒有外，連也抑制不住不停抖，心疼之下，我私自改變了培育方法，吩咐們每天只在上下午各浸泡三個時辰。

這樣一來，們倒是好多了，可爺我夢想的那種超強威力的「羅剎魔」。卻是決計不可能功了。

魯家三兄弟其實也不比春雅、秋碧們輕鬆，除了每天三個時辰的浸泡外，早晚還有一個時辰接我非人的毆打折磨。幾天下來，他們沒有一晚是安穩睡，常常在夢申都要呼喊「不要打我」、「媽媽救我……」類的話語。

那一百二十個青壯子弟，我讓他們上午負重奔跑，下午卻他們站在池子裡拿著鋼劍劈水花，容雖然簡單，可並不好辦。

雖然每天都給他們喝了大量的人參湯，但第二天還是一個個累得要死。

也不是沒有懶的人，只是當他們看見被抓住的那人中了分筋錯骨手，在地上痛得不斷翻滾的慘狀後，就再也不敢有這種念頭，全都卯是了勁練著基本功。

二十個小忍者由敬宮姐妹訓練，效顯著，才兩天下來，們的骨頭已經變得很，到可以把子捲一個圓圈，子也輕盈了很多。但聽敬宮說，要完全把們訓練好，得至三年。

三年？用得著那麼久嗎？

幸好爺我不急著讓們來護衛，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日子就在張的訓練、培養中渡過。

難得的是，日爺在接下來的七天，居然沒有和人兒們上過一次床……那是當然，不止們累，我這個監工也不好，每晚回到房間抱著魯婕就睡覺，哪裡有神去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