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個不留

給魯婕開苞結束，已是接近傍晚。

勞累的劉家爺卻不能摟著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也不能進敬宮姐妹花房間去再行開苞大計。先前李、金二人說這次抓到三名傷的敵人，現在關於牢房之中，靜候我的審訊。

原本用不著流風一等公爵來親審，但因為連出自淚江湖的李若水與大深宮的金子湖，也無法從其口中敲出一個字眼來，他們怕被我責備「辦事不力」，所以請我「去看看」。

看？哪用那麼麻煩，以爺之見，不管男老，一腦全部殺頭問罪才是簡捷之道……但心裡埋怨是一回事，可我的腳步還是邁向魯傢俬牢。

老遠就聽見慘與鞭笞聲，不時還加上幾句怒吼。

「稟姑爺，是三位爺在裡面。」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稟姑爺，三位爺晌午便過來了，現在還沒晚膳呢！」

「知道了。開門！」

「是！」

到底是富裕人家啊，牢房也修得富麗堂皇，到是火把，牆壁上還有八新。

聲音從左邊第三間房子傳出來，前面兩間分別關押著一老一，看來也是用刑過度的原因，兩人都癱倒在地，觀其呼吸氣脈，已經傷及肺腑，時日無多了。

哼，三個小子倒是個酷吏啊！

我微歎著輕推開門，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被呈「太」字形捆綁在架子上，赤的上鞭傷纍纍，十手指模糊一片，下一團烏黑……靠！竟是被燒烤過！

他的神志還算清醒，不然也不會發出中氣不減的慘了，不過在這般俗的拷打下，不久他也會變得和另外兩人一樣。而魯家三人全背對著我，只有那個刑之人能看見我。

「給我停手！」我實在聽不下三人毫無技巧的拷打與咒罵，打斷他們說道。

「哪個王八……哦！」老大魯天陷是在隨時發的狀態，轉過頭還沒罵完，卻像被人生生揚了一耳的閉上了，他尷尬的笑笑，「妹……妹夫，我不是有心的……都是這個混蛋，快氣死我了！」

天羅、天隙兩兄弟也過來見禮賠罪。

「你才要氣死我！」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眼中殺氣一閃便逝。

魯天隙見我眼神凌厲，馬上想起了我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本，不由打了一個冷：「妹夫……我們……是一家人啊！」屋裡氣氛一下子冰凍起來。

「我方沒有興趣殺你！」我旋即綻開笑容，「他們還是一個字也不說？」

我的反覆無常讓三人心中忐忑不安，他們對了一眼，才由子最穩的魯天羅開口：「是的，我們一下午都沒問出一個字。」

下你們哪裡行，閃開！「三人連忙站在我的背後。我走上前，抬起那個刑人下，和地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呸！」他張口就是一口痰。可惜，這痰還沒倒我眼前便停在空中，像有生命一樣停頓在那裡，然後緩緩跌落在地。

「啊……」敵我雙方四個人一同驚道。

嘿嘿，你當爺我沒看過英雄傳記嗎？那上面的英雄在就義前都會以這種行為來蔑視敵人，我怎麼能讓他得逞？

「很好，這樣說來，你是拒絕我的好意囉？」我仍舊那般彬彬有禮，甚至還流出一無邪的微笑。可這種和善的舉看在魯家三兄弟眼裡卻了惡魔的微笑，他們不由自主退後了幾步。

刑中年人雖然驚訝於我的神功，也從魯家三人對我的態度中知道我遠遠比他們可怕，但他卻還是咬牙、恨恨看了我一眼後低下頭去。

我沒有立即供，而是扭過頭去道：「你們記住，待會誰要把這裡發生的事說出去……別怪我無！」

「是！」他們拘謹卻又期待地回答道。

「你看著我的眼睛……」中年人雖然明知不該按我說的做，可那輕的聲音中彷彿帶有一魔力，讓他的眼睛對上了一潭深邃無底的深泉。

「達生之者，不務生之所無以為；達命之者，不務知之所無奈何。養形必先之以，有餘而形不養者有之矣。有生必先無離形，形不離而生亡者有之矣……」

供其實也是講究技巧的，我魔教雖然以暴戾與殘忍聞名於世，可在供這方面，我們的技巧仍是江湖第一。

銷魂宗的「天魔攝魂」我已經運用得出神化，這個中年人神志還算堅韌，可也不到一刻便被我攝取了腦中所有資料，接著我趁熱打鐵又攝取到其餘兩人的腦中。

或許是嚴刑拷打耗去了他們太多的力，做完這些，時間也才過了半個時辰。

「都記下了？」我滿意的回頭，卻看見三張蒼白的臉，「怕什麼，又沒有對你們攝魂！」

「不怕……妹夫，你……你可真厲害！」他們畏懼的臉上更多的還是敬佩，因為我畢竟是他們鐵板釘釘的妹夫，這些邪魔歪道用不到他們上。

「你們三兄弟整理一下、寫出來，明天早餐時，我要看見他們說的資料擺在桌上。」

「好！」

「另外，這三個刁民也失去用了，你們把他們吊在城門口示眾！」

「是！」

我走出門，不是回房溫，而是換上黑，上敬宮、彩，上快馬，一路絕塵而去。我們的目的地，自然是宇文家和嚴家的匿之地。

坐守挨打並不是日爺的行事風格，要在敵人襲擊之前打得他們趴下，那才痛快！

至於神劍和春秋兩家……你們既然來玩的，爺這個魔門子弟自是甘於奉陪——媽的，老子沒剁了你們，你們倒橫起來了！

……

這次俘獲的俘虜份不低，分別是嚴家的一位堂主與兩位香主。

據他們待，此次宇文家出的是他們長老堂的「宇文雙毒」宇文松、宇文石兩人以及四十名武功高絕的弟子，而嚴家是舉家出，四個首腦與兩百名弟子傾巢而至，力求一戰功。

本來以這等實力，加上神劍、春秋兩家的配合，拿下魯家是把握十是，沒想到在摳院高手的拚死反擊下功敗垂。

滄州城和蓉縣界地段有個小鎮，小鎮名為「長富」，宇文和嚴家的殘餘力量一便匿於這個小鎮的一座莊院裡。懷著滿心怨恨的我也顧不上什麼小心行事，騎著駿，馬一路猛衝進了小鎮。

夜晚中，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長富鎮的寧靜……而這，只是開始。

※※※

「砰！」

在我的驅使下，駿馬直接衝向府門，有天魔真氣的助陣，紅木製的堅固大門彷彿了一層薄紙，才一下便被馬的前蹄踢出一個大。等莊院裡的人反應過來，三匹駿馬已經靜靜停在寬大的院子裡。

馬匹上的一男二全著黑裝，臉上均蒙上黑布，看不清面目。

「啪啦！」一道耀眼的煙火閃耀在天空，照亮了夜空。

由於我們的長驅直，佈置在小鎮周圍的耳目們明顯失去了效用，他們只得倉皇迎敵。

我不急不怕，該怕該急的是他們。

直到他們點起火把，圍住我們，全部人都到齊後，我才向眾人圍擁著的兩個同樣中年人。

「宇文松？宇文石？」我手指挨著點了過去。

「閣下是誰，深夜闖我民宅意何為？」開口的是另一個白髮老者，他的周圍也有兩個歲數差不多的老者。

「閣下是強盜，深夜闖民宅自然是為了殺人掠貨。」

「噗哧……」後的兩忍不住笑出了聲，如此一來，再好的涵養也頂不住，何況他們也不是什麼善人。

白髮老者眼中寒芒凌厲：「小輩，今天你們就留在此地吧！」一揮手，旁下走出十五名壯漢子上前來。

「慢著！」我沒等他們長劍出鞘便笑道，「小周天陣不，還是直接來大周天陣有把握些！」

「什麼？小輩，你……你怎麼知道？」他們全部傻了眼，口中全說些廢話。

但我還是很有耐心的替他們解答道：「因為老子我在古木縣也殺了些懂大、小周天劍陣的傢伙。」

「原來是你！」為首老者厲嘯一聲後，雙眼赤紅的道：「嚴家弟子聽著，遠組大周天劍陣，屠掉這些個害我家人的歹徒！」隨著他的話，又迅速走出了二十一個人加劍陣。

「等等！」我搖搖手，「你說錯了話！」

「小子休得狡辯，任你口舌生花，我今日也要把你千刀萬剛！」

「老人家別氣，我只是想更正你一句話。老子在古木縣殺的並不是人……不過是他媽的一群野罷了！」

「你……」不只他說不出話，我們周圍上上下下的嚴家人沒有一個不紅丁眼。

正這當兒，一個難聽的嗓音傳了過來：「一群笨蛋！不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們的嗎？這般心浮氣躁，怎麼報得了仇？」

「噢？」我笑著看看識破我計策的「宇文雙毒」之一，「頭烏……有種你下來，別在旁說三道四。」

「哼！小子，過得了這關再說吧，我宇文松等著你！嚴家子弟，面對著殺害你們親人的兇徒，還等什麼？」大世家出來的人確實有兩手，短短幾句便把失去理智的嚴家人調起來。

不過這有何用！還沒等他們合圍上前，後的彩姐妹就躍而起，在空中匯出兩道寒，驟然而下，好幾個嚴家弟子長劍剛舉起便失去了腦袋。

「和寇忍！」宇文松首次容，他迅速作出對策，「嚴家三兄弟上去纏住們，我和二弟去殺男的。」

隨著他的命令，整個院子裡的人都了起來，嚴家幾十名弟子和三個首腦圍住了敬宮二，「宇文雙毒」則帶領剩下的宇文家高手衝向我。

旁邊兩個嗜的小魔施展開扶桑，得心應手的以打多。由於們有異於大陸的武學和孿生子之間獨有的配合，嚴家人的慘聲一直沒有停過。

我這邊也打得非常輕鬆。一則雙方的水準不可相提並論，二來是因為我對宇文家的「斷玉訣」和「斷玉劍法」早就瞭然於心，甚至可以說比「宇文雙毒」還來得練——在京中，我便是以這兩項絕技襲殺兵部尚書付基堂。

於是，宇文兄弟的劍法在我面前制，我的雙手卻不時在他們上切下一塊來；至於其它的一般高手就更不用說了，才一下照面就被我殺了一半多。

場中火把閃耀，刀劍錯聲與慘殺喊聲此起彼落，圍攻方的人卻飛快減著，任憑他們如何的吶喊激憤，實力的差異早就決定了他們今日的毀滅。

兩個魔的扶桑刀法講究一刀擊殺，很多時候都是一招便砍下對手的頭頗，或者是削去敵人的一半軀；相比之下爺我就斯文得多了，這邊倒下的每個人都是被我點破了百匯而亡。

「全部人撤退！」滿傷痕的宇文松也瞧見了那邊的慘況，他失聲吼道，「逃出的便去給我宇文家報信，魔教和扶桑和寇與魯家勾結……」話一完宇文兄弟虛晃一劍，再往後一退，率先往裡面逃去。

眾人一看領頭的都跑了，軍心立刻潰散，「轟！」的一聲四散開，爭先恐後想逃出這個屠場。

「老婆們，一個不留！」我的聲音清晰的傳遞整個大院。

兩本來就沒有放過敵人的打算，一聲叱後化兩個黑的追魂使者，閃電般追殺著逃逸的嚴家人和宇文家人。

冷厲的刀不停閃起，每一下，便有一個生命離開，失去了反抗心理的嚴、宇文兩家人，更是死傷慘重。除了幾個快的仗著地形跑掉外，一百多條人命，全被留在了這個院子裡。

別誤會……我沒有懶，你看，那邊倒下的幾個人都是我留下的。他們可不是普通人，嚴家四個老頭，「宇文雙毒」。一共六個，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