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攔路煞星:
我和恭太郎大搖大擺離開「魯國公府」時,不僅坐在地上觀戰的南宮遠月沒有阻攔,連先前進屋的幾個老頭子也沒出來說句話。
沒有首領發話,南宮世家高手們,只好眼睜睜看著我們,施施然走出「魯國公府」大門。也因此,我預想的高並沒有出現。
原本我打算再殺幾個南宮家的嫡系子弟來立威,但別說那些掌權人了,就連先前那個想和我拚命的南宮依賜,也畏畏站在南宮遠月背後,雙腳發抖、一臉畏懼看著我們。
看來,先前米貝明去福王府辦的事,他倒是費心了不。我們走上街道時,南城的這幾條街上別說衙役和巡城軍,就連盜夜香的也不見一個。
才走出兩條街,上帶傷的恭太郎便開始走兩步歇一步了。
「恭太郎,你想不想有人扶著你啊?」我著一臉苦相的恭太郎調笑道。
現在他最想的應該就是爬上一輛馬車,舒服地躺上一會兒吧!可是現在距離我們的馬車還有好幾里,雖說我替他敷上了藥,但如此傷重下他也是幾乎彈不得。
「殿下,你終於良心發現,願意扶我一把啦?不瞞你說,我實在是丁點力氣也沒有了!」面對現在嬉皮笑臉湊在跟前的恭太郎,我都懷疑早先初次遇見的那個穩重堅韌的有為青年,是不是他的孿生兄弟了。
我搖搖頭:「我倒不行,可現就有兩個幫手……出來!」我朝著後一片黑暗道。隨著我的喚,我和恭太郎後漸漸影現出兩模糊的影。
恭太郎反應相當快,我話說到一半時,他便警戒地拿起「鬼舞」(和族長刀可以刀、劍兩用)。
等我說完,看見現雨人的他卻馬上長劍回鞘,一手指著灰濛濛的天上,充滿地道:「啊!今天月多麼好……爺,我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又渾充滿了力量!……爺、夫人,我們走吧!」
眼前出現的兩人正是大和皇族的公主、彩公主。
黑的勁裝套在兩上,把們凹凸有致的人軀充分展現在我面前。兩的頭罩已經取下,兩張雪白緻的俏臉上香汗淋漓,傲人的部隨著呼吸一起一落。如此俏人,在黑夜之中帶給我的還真不小。
「夫君……在想什麼啊!」兩人的聲音向來都混著說,但此時們的嗓音中卻帶著一不安。
「了頭們,那三十八個跟著的探,都置好了吧?」
「嗯,全部沒留下!」
我滿意地點點頭,揮手們過來,卻學是了魯婕的做法,雙手出,像教訓小孩子一樣扭住們的臉上,「小妮子,懲麼不聽話?! 」
兩先呆了呆,旋即眼圈一紅,兩行晶瑩的淚珠分別從們眼眶中掉出。
「呃?」日爺天善良,見不得別人流淚,「別哭,別哭!」
我慌忙鬆開了扭住俏臉的手,兩反而變本加厲撲倒在我懷裡:「嗚……嗚……」的哭了出來。
泣著說出經過後,們小聲地道:「和彩……人家……擔心夫君嘛!」
我早就該想到,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魔,不會那麼聽話。
們兩個用「蘭亭公夫人」的名號著米貝明陪著在周圍踩點,為我們的撤退想好退路後,再打發米貝明獨自去城外馬車等候,隨即們自己便用扶桑忍潛進南宮府,隨時準備接應我和恭太郎……
想到們從前的事跡,我暗暗搖頭,正想給們一些警告時,卻發現兩人淚眼汪汪靠在我肩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的心又了下來……唉,這筆帳還是留在床上再算吧!
二離懷,回頭時,恭太郎的已經張得可以塞一個拳頭。
「這……爺……公主……」也不怪他,恭太郎從沒見過刁蠻的公主們做錯事後竟有如此示弱的表現。現在他不由歎,還真是天生一降一!
早就知道回程不會那麼簡單。果然,在我們搭上「麒麟馬車」後,出了八百里,我們終於遇上了敵人。
此時的天已經漸明,攔路的只有一個人,一個白翩翩的年公子站在道路一正中,雙手拿著一把白玉為骨、為面的撂扇,面帶笑容看著停下的馬車。
其實馬車並不是自己停下來的,米貝明並不是善與之輩。在我下達「盡快趕回流風」的命令後,幾百里的路程,他已經撞倒了十七個行人。
這次他吆喝自公子閃躲、而白公子卻並不迴避,米貝明一鞭去,用巧勁把他捲起,途往道路旁。如此一來雖然摔傷難免,可也避免了被烈馬踐踏的命運——對待之前的那些人他也是這般做。
可這個人不同,鞭子還沒到他面前便彷彿被刀子切到一樣,有規則的斷了幾段。
米貝明還沒來得及反應,「麒麟馬車」的兩匹寶馬便衝至來人之,□寶馬好像撞到了一堵鐵牆,踏出的雙蹄生生被抵住,接著兩龐大的軀被掀翻在地。
「嘶——」兩馬發出一陣悲,躺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在馬匹被掀翻的一剎那,從封閉的豪華馬車裡彈出數道指風,繞過米貝明,準確而細地點斷了六道韁繩,因而馬匹摔下去的時候馬車卻安全停在它們的面前。
「南宮……遠月?」定下神的米貝明忽然驚了起來。
這個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翩翩公子,居然是原應該好幾百里外,東城南宮府的「魯國公世子」——「天驕」南宮遠月。
南宮遠月溫和地點了點頭:「米先生,遠月想見見馬車裡的那人。」
「你……你怎麼知道……我?」
「在你來到東的第一天,遠月便知道了。監控一個已經暴份的探、總比辛苦搜索藏在暗的幕後黑手來得容易。遠月既然已經這白相告,還請先生讓車裡的貴人出來一見。」
「媽的,南宮遠月,我們是不是八字相衝啊,你這樣魂不散跟著我們想幹什麼?」我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後站著、彩二。
南宮遠月毫不在意我俗的話語,他笑道:「一路上,遠月跑死了珍的兩匹千里好馬,連趕八百里山路才追上你們……但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始終盯著我,一眼都沒有看向國天香的、彩二。
傳說南宮遠月「風流瀟灑、借花、花」,看來傳言並不屬實吶!此時他看似溫和的笑容背後,實則藏著冰冷的殺意——他面上帶笑,眼中無笑,只有殺氣。
「為什麼想要取我們命?」我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特別是面對馬上就要生死以搏的敵人。
看見取下面,出真面目的我,南宮遠月的笑容停頓了一下:「在此之前,遠月想請問一下閣下的姓名。」
「任蘭亭,流風國人。」
「哦?」他第一次收起了笑容,三見然是近來流風國聲名最盛的『蘭亭公』親臨東,遠月真是幸會!本來看見米先生親駕馬車,遠月便料定閣下份不低,怎料竟是如此的高……任公爺可知,如果你不是今日顯出高絕的武勸,遠月絕對捨不得取你的命。「$
去你娘的!要不是想要老子的命,你會這麼眼跑幾百里路來追我們?
我心裡暗罵著他的虛假,可馬上又領會到了他話語裡真正的含義。
思,流風國如果多了一個天之驕子,來牽制楚王世子陳伏月,那麼一山不容二虎的定律便會現在我們上。
國兩大勢力的你爭我奪,只會削弱國力、削弱對外的武力。如此一來,大元便進可攻、退可守,取得主,他們南宮世家更可利用我們的爭鬥而得私利。
可是在我暴武功後,南宮遠月就不得不殺了我。未來的我,肯定比陳伏月的威脅來得大。且不說我與陳伏月相爭時,南宮世家能不從中得利,十幾年後,又有誰能保證我不會把國反對勢力制後,發對外的侵略,到時羽翼已的我就不是現在這麼好應付了。
在利害權衡之下,南宮遠月自然想先將我除之而後快。只是,現在的「蘭亭公」是你南宮遠月欺辱得了的嗎?
想通關節的我,也同他一起笑了起來。
看見我的神態,南宮遠月道:「公爺想錯了,我殺你,絕不是為了大元。」
他似乎認為我今天死定了,耐心講解著自己的想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南宮遠月志在天下,放眼當今世上,除了寥寥幾人,余子都不放我的眼,而你絕對是其中一個,為了將來的天下爭霸,你只好死了。」
他似乎有十的把握能留下我們一行五人,所以話語倒也中肯。
哦?原來他的野心這麼大。
我看著他道:「南宮爺,你想除掉我也要些實力吧,你以為憑你『大羅法』第八層,就可以把我們放倒嗎?」
「那就試一試!」南宮遠月飄然而至,手中折扇一張而開,捲起百千扇影飄忽向我襲來,或虛或實的封住了我前後的活路線。
我雙手前擊,同時拍出無數掌印,也虛實相加打向南宮遠月。
「碎!砰!」氣勁撞擊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作為試探,我們兩人一即退,分站兩邊,為下一次真正的決鬥做起準備。
南宮遠月收起了扇子、放在腰側……看來他的擅長還是在手掌之上,折扇只是平日裡拿來唬人的。
「你們在旁看著,不許手。」我吩咐著、彩、米貝明及聽到聲響後下車的恭太郎。
剛才南宮遠月也只是用出「大羅法」的第七層功力,他是有意藏實力,以期待在下次的攻擊中給我致命一擊;日爺也是很配合他的,心隨意的天魔氣勁只是堪堪制住他,顯示出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那麼大。
在互相詭異的一笑後,我們飛上前,毫無聲息地雙掌相接,結結實實地互擊十幾下。
「轟!」、「轟!」、「轟!」
巨大的聲浪和氣流響徹天空,兩人所站之風沙驟起,周圍地面猛然下陷數尺。
干!南宮遠月在老子。著他一次比一次重的掌力,劉大爺苦不堪言。
「媽的,什麼第八層……他明明已經練到『大羅法』最高境界——第九層了!」
的,老子現在算是在面對著第二個南宮月逸。不過,南宮遠月也不好……廢話!你們沒看見他的臉變得比我還紅、呼吸比我還混濁嗎?
由於都估錯了對手的實力,都從一開始便使出全功力、全力擊潰敵人,沒想到兩人的功力和實力竟然不相上下,到了現在我們兩人都無法再停手,也無法再變用妙的招式擊倒對方。
誰一撒手,便會被對方的氣勁制,隨之而來的傾力一擊便會取走自己的命。從南宮遠月咬的可知,他現時純粹憑著一毅力和信念在支撐。
靠!你有目標、有追求,我劉日便沒有了嗎?
我還要泡盡天下、取盡天下財富……好的人生還等著我去。
掛在這兒?——開什麼玩笑!
於是我也傾盡吃的勁,一掌接一掌和他對掌、對擊。
二十掌過去了…三二十掌過去了……四十掌過去了……兩人已經接近筋疲力盡。
我怕什麼,老子倒下了後還有、彩這等高手,雖說平日裡和彩甚至加上恭太郎,南宮遠月都不放在眼裡,可現在……哼哼,你等著被砍下腦袋吧!
南宮遠月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眼神出一焦急,心神一,他的真氣更加混濁。
終於,在互相掌擊至第五十三掌時,南宮遠月猛地收回手掌,縱而起,以腰側來接我石破天驚的掌力。
我冷笑一聲,毫不留重重打在他腰上……媽的!還不打殘了你?
「砰!」 一擊之下,南宮遠月噴出一日鮮紅的,子卻去勢不減的飛出數丈,足尖再一點地……幾個騰落下,人影迅速消失在朦朧的天中。
打在他上發出的是這種聲響,而不是打在上「啪」的聲音,而且我手掌打碎的是條塊狀對象,雖然同樣溫暖,可卻也不對勁……
赫!爺我打昏了頭,忘記了南宮遠月方才便是將「扇」放在這左腰上。
有「扇」的一層阻礙,我當然不能把南宮遠月打碎渣。
這把扇子想來不是凡品,它起碼抵消了我八的力道,真正打在南宮七爺上的掌力並不是很是,於是他才有力氣逃走。然而「傲世高手」的實力豈是說著玩,即使是兩的掌力,也夠現時功力極度消耗的南宮遠月有得了。
他吐出的塊殷紅無比、同時又顯得有些凝固……正是中了我魔教鎮教神功「天魔氣」的標誌。據我的估算,一年他別想完好如初。
哼,也幸虧南宮遠月知機得早,不然今天爺就要海迷的三個月亮變兩個!
也不想想,劉家爺名為日,太騎在月亮的頭顱上,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不過我也不好,真氣急劇消耗,不是一兩天能恢復過來。
師傅那個老頭子也真的落伍了,他所預料的「練天魔七層,天下去得;八層一得,縱橫無敵」之類的話險些害苦了我。
所謂江山代代有才人出,現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幾十年前的景,再也不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如果是他東方大名對上南宮老七,那「天下第一」的頭銜一定得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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