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命懸一線

蠱，是大元國東南苗族的特有毒。

苗族的人把蛇、蠍、蜈蚣、毒蟲等十一種毒同放在一個罐裡，經過七七四十九天後啟罐而出，剩下的一種新生毒就是蠱。

說它是毒，在一定程度上是冤枉了它。

它最初的用，是被多的苗族姑娘下在自己心的男人上，只要那個男人一死、蠱也跟著死亡，與蠱同心同息的姑娘同時也會死去。如此同生共死，也算真人。

可到了中途，負心的男人越來越多，溫的苗族姑娘們盡了傷害。

於是苗族的長老們又研製出了新的蠱，這種蠱就只是由姑娘下在男人上，如果男人負心，苗族的姑娘就會指揮蠱咬死他。

這樣一來，娶了們的男人老實了很多。

再到後來，苗族和外族爭鬥時，遭到外族的殘忍屠殺，戰鬥力不強的他們又開發出了另一種蠱，有攻擊能力的蠱。

這種蠱可就厲害了，它幫助苗族的戰士暗殺了許多外族的高級軍和高手，正是靠了它，幾百年來苗族才沒有被滅族。

攻擊能力的蠱其中最厲害的當然以金、銀、銅、鐵四級排分。

而現在我遇見的正是只有苗族大祭司才能擁有的蠱中王者——「千年金蠱王」。

籌劃這次刺殺的人絕對是一個天才！

他讓傲世等級的高手用「風香」刺殺皇帝，而後在割破皮的一剎那，附在刀劍中的金蠱王又隨勢進其。

施放金蠱王的目的，正是為了防止有人能救治「風香」奇毒，只要那人在最後一發金蠱王，馬上它就會反噬，這樣即便是傲世高手也抵擋不住，最後只能是施功者和被救者一起死亡。

找一個傲世高手來洗經換髓很難，要這個傲世高手在洗經換髓時、猝不及防下擋住金蠱王的反噬，那麼功的機率更是由百分之一猛降到萬分之一。

這個計劃天無，皇帝本來也是必死無疑。只是他沒想到會是皇后幫皇上擋下了這一擊，更沒有想到會遇上我來施救。

在快要被它反撲使得真氣散而亡時，我猛地發現，吐出的鮮只要是沾到皇后的後腦，所遭到的反噬就越強，難道是……在故意噴到後腦幾次後，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果然我的鮮對它有抑製作用。

這又得歸功於劉日爺有解毒功能的兩大法寶，「萬年溫玉」和「七玉蛇」。

天地靈自然是這東西的剋星，我神立刻大振，有目標地不斷噴到皇后的後腦，在如此刺激下，它已經忍不了飛出來。

當然不可以讓它破腦而出！

我連忙用一掌為吸，另一掌加強了氣道向它去。

這畜生也非常機靈，順著我為它開闢的道路從皇后鼻孔裡飛了出來。

「吱！」

只見一道金撞到了真氣罩上，反彈了回來，隨即又向皇后飛回去。

同樣支持了兩個時辰、已是強弩之末的四老雖然盡力退了它，但四人同時也被震出了鮮。

這個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它這次帶著怒氣回噬，如果得逞的話，不但皇后會死，連真氣同的我也會死去。

我連忙震破右手食指，迅即組一個鮮做的網，用我的功力和中的靈氣暫時困住了它。

這還沒有結束，我另一隻手繼續著我的治療，幸好剛才我沒讓金蠱王自己出來，皇后的腦部也因此得到了保全，不然，救也是白救。

鮮不斷噴出，源源不斷供應著網的需要。

因為氣的流失，我的真氣也消失得特別快。

但哪一面放棄了都不可以……靠！老子拼了。

此時在外面的人看來，形煞是詭異：兩個凌空而坐的人，在他們左邊飄著一個褐的圓球，而右邊卻是一個不斷流的鮮紅網包裹著一道金。再笨的人也能從我不斷流出的鮮和越來越白的臉看出——已經到了生死關頭。

當網由最初的拳頭大小一直漲大到頭顱一般大，我終於為皇后把最後一步完。

左手小心的收回了真氣，離開了的背部，立即毫不停歇的加鎮金蠱王。

人老，四老一看見我的手離開了皇后，馬上把我們吸回了床上，讓兩個早已呆了的照顧好皇后後，四人一起來到了我的背後，以接力的方式為我輸進了天魔真氣，頓時讓我如山的力一鬆。

「快讓他們拿一個玉罐來。」我勉強說道。

玉罐很快就拿到了，我聚集最後的真氣，把網塞了進去，蓋上蓋子後吩咐他們牢加看管，決不能讓它出來後，我倒在了床上。

「這一次……怕是真的玩完了……」

知道自己傷勢的我，帶著這份惆悵，又一次陷了久違的黑暗。

……冷……冷……我一直在黑暗和寒冷中，忽然看見了一亮，還到一點溫暖，連忙大步走了過去。

中間彷彿聽見許多聲音，也有很多討厭的氣勁阻礙我奔向明，都被我一一排除、拋開。

果然，在白的口，我看見了一個麗得如天仙一樣的婦，正微笑著看我，那覺好生悉，好像我在哪裡見過。

「媽媽！」沒有說一句話，可我就莫名知道了就是我從沒有見過面的媽媽，「媽媽，你是來接日兒的嗎？」

我想撲向卻被揮出的一道霞擋住，擋在了白之外。

「乖兒子，媽媽也想你！可你捨得離開你爹爹和我的好兒媳嗎？還有那些你沒見面的孩子……」

「那我把們都接過來，我們不就能在一起了嗎？媽媽，老爹也想你得……我常看見他在『憶雪樓』著你的畫像發呆……」

「寶寶，你還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記得你的誓言了嗎？你把它完了再來見媽媽可好？到時媽媽就和你們在一起了……」

「不要，不要，我現在就要和你在一起！」

「傻孩子，去吧！別擔心，媽媽永遠和你們在一起……告訴你爹，我很想念那梨樹！」

說完，媽媽又揮出道道霞，把我送向了黑暗的深。

「媽媽！」

驚著睜開了眼睛，眼前卻是悉的人影：「源兒？雯雯？你們……」

我虛弱地一個一個的著們的名字，們也挨個挨個含淚回答著。點到最後我才發現連惡魔雙和香婷、雲芙也在。

「咦？你們也死了嗎？」我不敢相信的著們。

「沒有！哥哥……」雯雯很想過來讓我抱，卻被源兒拉在懷裡，「哥哥，太醫說，說你很可能……很可能過不了今晚，讓我們全家人來、來見你最後一面……爹爹他們在外面……」

「胡說，什麼太醫，這些庸醫能比的上你們老公嗎，我還死不了。」檢查過自己的氣機後，我安著們。

「真的？」

「真的！」

「不騙我們？」

「當然！不信你們讓源兒來替我把脈。」

眾推舉源兒來，戰戰兢兢把抖的手按在我的脈搏上。

好一會兒，源兒又是驚喜又是憂慮地道：「相公的命是保住了……」後面的話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哇……」

每個人都笑著、哭著，有些不知道控制。

「好了好了，你們先出去，讓源兒為我療傷。」我把們都趕了出去，知道我命無礙的眾也歡天喜地走出了門。

等們都出去後，源兒強裝出來的笑容一下就瓦解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主子，為什麼？」

「不就是心機衰竭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公肯定能看見我們的小寶寶出生……放心好了，別哭……」雖然這樣安著深意重的妻，但我心裡已沒有底，能不能再撐半年我都沒有把握。

在我檢查時，發現自己的心脈竟然出現了嚴重的衰竭。

那是當然，嚴重出加上超量的耗費真氣，換了別人，當場就完了。我憑著深厚的修為暫時了過來，可我也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藥能治療這麼嚴重的心脈衰竭。現在可真的是只有等死了。

「主子，源兒和幾個妹妹……生完孩子後，就來……就來陪你……」人妻已不再自欺欺人了。平靜的拉著我冰冷的手。

「傻瓜……」我沒有話可以回覆。

「誰？」源兒向了門口。失去功力的我沒有發覺。

「呀……」

門緩緩打開，走進來的卻是雲芙和滿面是淚的香婷。

「你們怎麼還在？快回去！老子不要別人可憐。」我把眼睛迅速從們上移開。

唉，可惜了，兩個我都沒有嘗到味道。

但如果現在有人問我後不後悔救皇后，那我還是會說：「不後悔！」

雖然日爺從來沒有想過會失敗，但這個結果我也知道不是們想要的，所以我不會怪們。

為了自己的，肯定要付出代價……只是、只是代價大得我無法承。

既然這樣，我更不能讓們對我有其他的產生——即使香婷對我已經芳心暗許。

劉大爺決不會死了還要拖累、讓終生活在對我的思念和愧疚中。

讓所有心的人快快樂樂，才是我所希的。

先安定好，至於幾個老婆方面，等有時間再慢慢勸說吧！

「哥……哥……」

香婷被雲芙抓住了手才能勉強站穩：「雖然和哥哥才認識幾天……可婷婷覺得彷彿我們已經相了上百世……那份的覺……婷婷想，這世上已經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給我了……哥哥既然允許幾位姐姐來陪你……那為什麼不能多婷婷一個呢？你說過要娶我的……間不，我們就去間再婚，好嗎？婷婷一定會好好伺候你……」沒有再哭，是因為眼中早已沒有了淚水。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要你？別在這兒胡言語。」

「哥哥……你怎麼變得連撒謊也不會了？你看看，源兒姐姐的手都被你疼了……婷婷知道自己比不上幾個姐姐……可我決不會讓你用話激走婷婷的……無論在哪裡，婷婷都不要和哥哥分開……」

走了過來，把我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溫暖著我的冰冷。

「劉日！我以公主的份命令你必須活下去……你不是想收雲芙為妻嗎？我答應你，等你好了後，雲芙就向父皇說改嫁於你……聽見了嗎？」旁邊的詠月公主雙手上了腰，著滿的脯，一如我與的初遇。

「沒有用的，公主！」

我看了看邊的兩，又了：「劉日比誰都希活下去，也比誰都希娶公主為妻。從我們認識以來，你的話我沒有不聽的！可這次我要抗命一次了……也是劉日最後一次抗命……對不起，公主……小王爺更加適合你！」

「沒膽的小鬼！你就這樣看著我被別人娶走嗎……你不希和雲芙房花燭嗎……活下來，我什麼都依你……」

「公主，你現在只是因為激我，才這樣說。」我冷靜地替分析現在的心態，「你只是因為疚害得我送命才這樣說，不要把和恩混在一起……你不是一直比傻婷婷聰明嗎？這次也該一樣啊……」我憐著香婷的臉龐，正正經經對著公主道。

詠月公主沒有再說話，看了我一眼後跑了出去。

「老公！我們再以雙修大法試一試，或許還有希？」源兒的心被我們激起了一希。

「傻丫頭。」

我吻了吻的，清楚用眼神告訴了結果。這麼嚴重的心脈一衰竭，怕是只有神仙才能救我了。

「婷婷……」

「嗯。」

「那就在間給哥哥生幾個胖寶寶吧！」

「好！」人兒抖著把熾熱的雙湊上了我的臉。

我忽然想起了媽媽跟我說的話，讓源兒去把老爹了進來。

顯然老爹被源兒告知了我的傷勢，才進門就大嚷：「日兒，你看源源又在騙我，剛才雯雯們才說你沒事……」

說話到此嘎然而止，因為我對老爹點了點頭。

只是這一個作，他強裝出來的鎮定一下子沒有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在我那麼多老婆中，最不可能騙他的就是源兒了，只是自己不肯相信而已。

老爹彷彿一下子老了二十歲般，慢慢走了過來，頹然坐在了我的床邊：「想不到老爹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日兒，是爹沒用……」

「哪裡，哪裡。」我笑著說，「老爹你讓我了這麼多榮華富貴，還對不起我嗎？只是兒子不能孝順您了。不過幸好您還有那麼多老婆，不至於寂寞啊……」

老爹苦笑著了我的頭。

這個作，在我六歲起，他就沒有再做過。

今日一重複，讓我不想起了兒時的時而忘記了言語。

老爹和源兒、婷婷也沉默在悲傷之中，不再言語。

時間就這樣過了很久，直到……直到詠月公主的再次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