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首領從鵝舍走出來,目鎖定了番薯背對它的那兩團上。
它悄悄地走過去,張開喙迅猛地啄下去。
“啊!”
一陣劇痛瞬間就攫住了番薯的心頭,他往前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差點原地打滾,掉進魚塘裏。
“好痛!誰?是誰咬我?”
瘦猴聽到番薯的慘聲,低聲罵了他一句。
“番薯,你作死啊!那麽大聲,把人引來就麻煩了!”
番薯看著朝他走來的那團黑影,掙紮了半天沒爬起來,他下意識就捂住下麵。
“快來救命啊!我的命子快沒了!”
瘦猴和狗蛋對看了一眼,無奈地說道:“去看看,那家夥沒有一次做事順利,倒黴催的。”
兩人走了過去,還沒有看到番薯的影,就看到有幾個白影從他們對麵衝過來。
狗蛋拿手電筒照了照,眼睛瞪得比牛還大。
“我去他娘的!竟然在這裏養鵝!是鵝啊!”
聽到這句話,三個不約而同想起年被鵝追啄的影,魂飛魄散。
“救命啊!是鵝,是鵝!快跑啊!”
番薯被鵝首領不停地用翅膀扇臉,鼻青臉腫眼冒金星,他為了逃命,隻能忍著痛,死死地捂著下麵,哭爹喊娘地跑路。
然而,戰鬥機鵝不會讓他們輕鬆跑掉。
鵝首領率領著幾隻公鵝,雄赳赳氣昂昂,追殺三人。
“啊!給我死開!我的大流了!”
“特馬的,這是什麽鵝啊?我的子被它搶了!”
“媽啊!我都爬那麽高了,它還能啄我腚。滾!別我的小兄弟!”
“你們別吵,再吵村裏人都醒了!痛也給我忍著!”
聽到瘦猴的話,他們都死死地捂住了,不敢發出聲音來。
如果村裏人被他們吵醒的話,事就沒那麽簡單了,那可是要被當小抓去坐牢的。
鵝群的攻擊不給他們一口氣的時間,他們隻能一路瘋跑,一手護著關鍵部位,一手捂著頭,圍著村子跑來跑去。
“唔唔唔...這是什麽魔鬼鵝啊,太可怕了!”
“比當年三姑養的鵝還兇,我服了。”
“嗚嗚嗚,別說了,疼...”
三人哭無淚。
鵝哪有那麽容易對付,尤其是林田養的鵝。
那可是他用靈果葉喂養的,這些鵝吃了之後,變得更加膘健碩,比一般的鵝來得生猛。
別說他們了,有時候林田不小心跟鵝首領的眼神對上,都能覺它平靜眼神中蘊含的殺氣。
它對林田的態度算好的,對敵人,那眼神,就好像死亡注視一樣。
剛開始時,鵝首領是給小寶麵子,才沒攻擊林田。後來吃了林田給它們喂的靈果葉子,漸漸知道他的好,才百依百順。
那一夜,瘦猴三人,在村裏被鵝群追了一整夜,直到淩晨時分,鵝首領才撤了對他們的追殺令。
本來瘦猴三人舊傷還沒好,現在變得更加嚴重,全沒幾好的,全上下都是跡,鼻青臉腫得活像豬頭。
而這一夜,林田在珠子空間裏睡得很香,對這一切茫然不知。
第二天早上,林田循例去魚塘喂魚,他很快就發現魚塘邊上的小船有被過的痕跡。
他有些驚訝,這魚塘,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來弄,他不讓他爸媽管魚塘的事,有人闖進來了?
看了看地上淩的鞋印,林田仔細辨別出了三個人。
他冷哼了一聲,知道昨晚絕對有人闖了。
林田看了看四周,魚塘裏的魚似乎沒有減。
他再打開鵝舍看鵝群,發現鵝群的神不是很好,平時這個時候都出來戲水遊玩了,今天還集睡大覺。
把這些事聯係起來,林田把昨晚發生的事猜了個大概。
昨晚有三個人闖他的魚塘,想弄小船去撈魚,結果驚了鵝群,鵝群對他們進行了攻擊,才會那麽神不振。
“嗬嗬,不知道是哪三個倒黴鬼?”
林田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了三張臉,為首就是尖猴腮的瘦猴,另兩個是番薯和狗蛋,他們三個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村裏除了他們三個還有誰會來?
是腦補他們三人的悲慘形,林田都要笑出聲來了。
才養了幾天的鵝,這麽快就收到效。
果然,鵝是便宜劃算,看家護院的好幫手。
以後誰要是想來林田的地頭上胡鬧,那可要倒大黴了。
傍晚,林田一家吃飯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把男人的聲音。
“國明,吃晚飯呢?”
林國明聽到這聲音,臉上有了一笑意,他對著門口應了聲。
“村長,我們在吃飯呢,進來一起吃!”
村長背著手走了進來,他五十幾歲,頭發鬢白,臉上總是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十分討喜。
他眼神在林田的上停留了一下,笑了笑。
“小田醒了啊,氣恢複得不錯,那就好,那就好。”
林田衝著村長笑了笑。
林國明對著王翠娟使了個眼,讓去添碗筷。
村長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國明,我來是想跟你們商量點事的。”
“工作上的事嗎?”
林國明收回了笑臉,認真了起來。
村長背著手,看著林田說道:“說來,這事跟小田有關。”
林田心念一閃,大概猜到了村長的來意。
他對村長說道:“行,村長先稍微坐坐,我還有兩口飯就吃完了,咱們待會聊。”
“嗬嗬,不急,你們慢慢吃,我看會電視。”
林田點了點頭,完了碗裏的飯,在村長對麵坐下。
村長笑問了一句。
“聽說,你家的農作最近有了好去啊?”
“是的,現在我們家地裏的作,賣給麗宮飯店。”
林田知道村長接下來要說什麽話了。
他最近還沒找村民們一個個去說收購田地的事。
想必有人按捺不住,主去找村長牽頭了。
這樣也好,他跟村長一個人說,再讓村長去統計的話,事就更加容易理了。
主去找村民,跟村長來找他,是兩碼子事。
這樣,林田更能掌握主權。
他心底是想給村民謀福利的,都是鄉裏鄉親的,先富帶後富,讓大家的日子過得更好,也能給他帶來利益,何樂而不為?
但,他也知道人心永遠是不會滿足的。
如果他一味主對村人好,他們會覺得林田應該這樣做,久而久之就會得寸進尺 ,蹬鼻子上臉。
一開始,就不能對他們太好了,得慢慢來,還要讓他們心存激。
這是他多年來,在父親這個反麵教材上學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