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的上其實並不髒,氣境高手,如玉,不染塵埃。不過還是聽吳北的,先沖了一個澡。
紅綾洗澡時,他撥打李廣龍電話,說:「你讓龔家來酒店見我。」
李廣龍:「兄弟,不去龔家了?」
吳北:「自己挑的地方,更放心一些。」
「好,我馬上通知他們!」
龔家,接到電話之後,龔雷冷哼一聲:「這個吳北,真是太過分了!」
大廳里,除了龔家人,還有一個青年男子,他材高大,大馬金刀坐在中間位置,昂首直腰,臉上著狂傲之。
聽到龔雷的話,他一挑眉:「龔叔,出什麼事了?」
龔雷嘆息一聲,說:「張,我龔家攤上事了。我們得罪了一位武林高手,那人號稱省府第一青年高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有一次,他在大街上調戲一個孩,奇兵就說了他一句,他就把奇兵給打了一頓,還殺死了我龔家的幾名保鏢。」
「這還不算,他還要讓我們龔家賠償他一個億!並讓奇兵當面跪下來,給他磕頭道歉。你說,這不是侮辱人嗎?」
「豈有此理!」青年人一拍桌子人,他正是張子雄,省府高手張寒水的兒子。
「你們不用怕,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那人在哪裡,我去會會他!」這張子雄立刻道。
龔奇兵眼睛一亮,道:「張,那人在酒店,正等著我們給他送錢。」
張子雄冷笑:「我倒要看看,他這個省府第一青年高手,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吳北等了一個多小時,有人敲門,打開房門,看到一群人站在外面,為首的是一個高大的青年男人。
這人冷冷盯著他,問:「你就是吳北?」
吳北淡淡道:「是我,你是什麼人?」
說話的,是張子雄,他冷笑一聲:「你膽子不小,敢來省府撒野!」
吳北面一沉,這龔家果然不老實!
他當即沉聲道:「你們浪費了唯一和解的機會!」
張子雄冷笑:「和解?你想多了,本是來教訓你的。知道我是誰嗎?」
吳北:「不管你是誰,都可以滾了!」
「放肆!」張子雄一步踏進來,欺一拳打向吳北。
吳北麵皮冰寒,手一揮,他的拈花指就點中張子雄的幾大,後者只是力境高手,頓時就悶哼一聲,仰頭就倒。
龔奇兵立刻扶住他,道:「張,你沒事吧?」
然後他抬頭,冷地盯著吳北:「你知道他是誰嗎?」
吳北皺眉:「他不是龔家人?」
龔奇兵「嘿嘿」一笑:「他張子雄,是大禪寺俗家高手張寒水的兒子。」
張寒水,省府僅次於周佛生的高手?吳北有些意外,覺中了對方的圈套,但他並不慌張,而是盯著龔奇兵:「居然算計我,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龔奇兵冷笑:「後果就是,你死定了!」
就在這時,幾名刑捕沖了進來,他們看了一眼地上的張子雄,問:「人是你打的?」
吳北冷笑,這龔家真不要臉,居然還用了府的力量。他淡淡道:「是我。」
這幾人,立刻給他拷上銬子,道:「你故意傷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吳北對後的剛子和紅綾說:「紅綾,在這裡等我。剛子,給李廣龍打電話。」
剛子連忙說:「好的老闆。」
紅綾則微微點頭,將放在劍柄上的手,輕輕拿開。若非吳北說這麼一句,已經出手了。
吳北被帶走,張子雄也給抬走了。
張子雄渾不能彈,他被人抬到了車上,一個中年男人過來檢查了一下,對龔奇兵說:「傷的很重,功夫只怕廢了。」
龔奇兵冷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吳北被押上車,不久後就被帶到了省府刑捕大隊。
一名穿皮靴的男人走過來,掃了吳北一眼,問:「你打了張子雄?」
吳北:「他先攻擊我。」
男人留著胡茬子,三十多歲,他呲牙一笑,沖吳北豎了豎大拇指:「有種!」
然後說:「先關起來。」
吳北被關進一間單獨的屋子,屋子很大,沒有椅子,只有一張石幾,大概一百個平方米。
他乾脆就坐下來,打坐練氣。
李廣龍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又驚又怒,思量了一下,就把電話打到刑捕大隊。作為省府的地頭蛇,他總是有些人脈有關係的。
接電話的,正是那皮靴男子,他道:「龍爺,有何指教啊?」
李廣龍笑道:「趙大隊,聽說你們剛抓了一個吳北的人?」
趙大隊名趙劍星,是刑捕大隊的大隊長,和李廣龍有幾分。他道:「是有這麼個人,不過他打了張子雄的兒子,人傷的重。你覺得,就算我放他走,他能活著離開省府嗎?」
李廣龍道:「這是龔家設計陷害啊。」
趙劍星:「是不是陷害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子雄傷了,龔家說人可能會廢掉。」
李廣龍心底一沉,道:「龔家想怎樣?」
趙劍星淡淡道:「他們已經通知張寒水,他應該快到了。你的朋友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運氣了。」
李廣龍心中一突,掛斷電話,他立刻駕車趕往刑捕大隊。
此時,打坐的吳北睜開眼,因為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對方反手關上了門。
這個人五十歲不到,穿的土裡土氣,像個老農民。他雙手上布滿老繭,穿著黃膠鞋,腰裡別著一個旱菸袋。
進來後,他坐到了吳北的一邊,先點上了煙,然後說:「你年紀輕輕,就是氣境高手,難得啊。」
吳北:「過獎了。你是龔家派來的人?」
「我張寒水。」他道,「你打傷的那個人,張子雄,他是我兒子。」
吳北沉默,看來,這是老子過來給兒子復仇了。
片刻後,他說:「沒想到大高手張寒水竟是這副打扮。」
張寒水了口煙:「我正在地里秧,就聽說子雄出事了。子雄資質不好,腦子不靈,但為人並不壞。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打傷我兒子,你就是壞人。
吳北問他:「你看過傷勢了?」
張寒水冷冷道:「當然看過了,傷的很重。」
吳北淡淡說:「看著重,其實不重,他只是中了我的暗手,我可以解。」
張寒水容:「你能解?這麼說,他的修為不會廢?」
「當然不會。」吳北道,「龔家的人想借刀殺人,故意引我與令公子起衝突,好從中漁利。我當時就覺不對,所以出手很有分寸,給令公子弄了一個『假傷』出來。」
張寒水突然站起來,他向吳北一拱手:「還請您治好我兒子,張寒水激不盡!」
吳北:「自然,我也不想得罪你這位大高手,讓他們把人帶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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