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默默站在一旁,看著主子殷勤的舉,心頭愈發對盛念念有些不滿了。
主子從來錦玉食過著被人伺候的生活,現在卻忍著難,屈尊幫郡主夾菜剝蝦,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到底何德何能得到主子如此寵!
盛念念不知他心里所想,看著自己碗里堆積如山的各食,又見葉蘭舟空空如也的碗,訕訕一笑,有些無奈道,“王爺自己也吃吧,臣可以自己來!”
葉蘭舟卻并沒因此停下,又剝了一只蝦給,“都說秀可餐,你吃,本王看著你就當吃了!”
拜托!
什麼秀可餐,這分明是擾好不好?!
盛念念在心里腹誹,面上卻尷尬附和著笑了,而后低下頭吃東西,不再管他。
可下一秒,葉蘭舟卻突然手起耳邊垂下的碎發,眼神微深地發問,“對了,還沒問柳姑娘,為何你昨夜會突然從變戲法的臺子上消失不見,又差點溺水了?!”
聞言,盛念念口里的飯菜頓時不香了。
囫圇吞下去后,放下筷子,強裝鎮定的朝他盈盈一笑,“王爺,此事說來話長。”
“昨夜臣進了那柜子以后,在里面呆著很是無聊,就四下了,不知是不是到什麼機關,便從里面掉了下去。”
“臣原本想繞回去找王爺,路上卻被人敲了悶,再醒過來時,就已經到了王的府邸了!”
葉蘭舟認真聽著,既沒接話,也沒再問什麼,只一瞬不瞬盯著,幽深銳利的視線好似能將人心看穿一般。
盛念念莫名心虛,想了想,還是著頭皮小心道,“王爺,昨夜的事歸究底都是臣自己的問題,和戲班子的那些人沒什麼關系,希您不要因此怪罪他們……”
冒險聯合柳婉茹整這一出,從沒想過要牽連無辜百姓。
雖然事先做足了準備,但后來發生了意外,耽擱了太久的時間。
也不知晴不定的他有沒有那他們撒氣,問罪。
聽到這話,葉蘭舟人畜無害笑了笑,撐著下頜歪頭看,“難道在柳姑娘心里本王是個是非不分,濫殺無辜的人嗎?!”
“柳姑娘放心,本王一向心地善良,護民如子,昨夜那些人,本王一個都沒,你若不信,本王現在將他們喊來,你親自瞧瞧。”
心地善良,護民如子……
吳桐聽的皮疙瘩都起來了,轉瞬又覺得莫名心疼。
主子這麼狂妄狠厲的一個人,卻要為了一個人收斂鋒芒,真是罪!
盛念念更是直接起了一皮疙瘩,強下心里的不適,裝作寵若驚地回道,“臣自然是信王爺的,也不用麻煩那些百姓。”
“像王爺這樣的人,若是能恤百姓,為眾人著想,想必往后,定能有一番大作為,畢竟做好事、當好人,那是為自己積德,也為邊人積德,臣看著,也覺得欣。”
“好啊。”
葉蘭舟高深莫測地笑笑,語氣無比溫,“只要是柳姑娘說的,本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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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試試,倘若做好人能讓柳姑娘開心,本王從今日起,便做給你看。”
盛念念笑盈盈的頷首,“好。”
若他真能改過自新當好人,或許他們真的可以不計前嫌,為至好友。
聽著兩人的對話。
吳桐默默垂下了眼眸,心里一萬只烏飛過,心已經完全不能用復雜形容。
就這樣,這頓早膳很快便再三人各異的心中用完。
盛念念借故要給太后看診,堅持要回芳華殿,葉蘭舟也沒挽留,找人將送回了去。
前腳剛走,葉蘭舟便再也撐不住,口一熱,猛地吐了好幾口黑。
“主子!”
吳桐心驚的上前扶著他,而后從懷里掏出一瓶護心丸,喂給他服下。
良久,葉蘭舟這才好了一些,拿巾帕干角的,淡然看著吳桐,“對了,昨晚吩咐你辦的事如何了?!查到是誰對出手了嗎?”
吳桐面凝重的拱手道,“回主子,屬下已經查到了,昨夜派人殺郡主的人,是瓊羽公主。”
“原來是!”
葉蘭舟驀地冷笑,眼底出猙獰扭曲的戾,“前日才給了教訓,沒想到不過消停了一日,便又犯了!”
“既然不想活,那本王今日就全,親自為收尸!”
另一頭,盛念念到了芳華殿門前,便溫沖葉蘭舟的幾個下屬笑道,“幾位辛苦了,還請回吧。”
“是,柳姑娘!”
幾人恭敬行禮,而后便原路回府了。
盛念念獨自一人進了殿,走在回偏殿的路上,一路上都在想著有關陸燃的事。
昨晚沒機會深想,現在細細回憶起來。
他昨晚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對勁,不僅對的毒毫無反應,出手更是狠毒至極,眼睛呆滯木訥的不像正常人,狀態和在長公主府里到的那個藥人出奇相似。
他真的會是葉瓊羽的派來殺的嗎?!
正心神不寧想著,頭頂突然罩下一片影,驀地抬頭,就見葉予安正一不站在自己的寢室門前。
他眸底掛著黑眼圈,整張臉沉的好似暴風雨前的天空,看的眼神更是鷙的可怕。
想到昨晚兩人在船上的不歡而散。
盛念念微微一怔,不想搭理他,公事公辦的朝他行禮,“臣見過殿下!”
說完,不等他說什麼,便自顧自越過他,推門進屋。
剛要關門,男人強的闖了進來,猛地一把甩上門,不由分說將在了門板上,語氣冷沉地質問,“柳依依,你知不知道本殿下在這里苦苦等了你整整一夜,你還知道回來?”
被皇叔帶走后他便在這里等著。
以為只要醒了,礙于男有別,應該就會回來。
不曾想剛剛沐風來告訴他,竟在皇叔的王府里呆了一整夜。
他都不敢不去想,這漫漫長夜,兩人孤男寡兩都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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