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燧人氏，對於遠古之後的人族而言，是與神話中的天帝一般的存在。

甚至對於後世的人族來說，燧人氏更加真實，而天帝活在遠古神話中，遙不可及，難以追溯。

諸至上負傷了。

在場的諸道祖與道尊全都駭然了，這簡直超越神話，他們看到各至上道飄灑，晶瑩而神聖，瀰漫著足以塌宇宙星空，湮滅混沌與時空的偉力，人族那位陣祖到底召喚來了怎樣的存在，那位開闢近古的人皇燧人氏，沒有到過時空天塹，是如何活過這無數紀元的，這顯然不只是一種單純的借力，或許涉及了莫可名狀的領域。

也就在這一刻，那一皮坎肩，黑髮虯曲的偉岸影正式涉足這片時空海。

蘇乞年心生搖曳，不只是因爲抵近見到了這位開元三皇之首，更因爲那與他權限捆綁的電腦系統，那三大權限之一的時空，竟因爲燧人氏的到來，開始變得閃爍不定。

“系統檢測，有符合開啓究極圖標的稀薄究極能量出現。”

機械的聲，不令蘇乞年一怔，與系統通道：“開啓三大圖標，不是要源自權限者本的能量嗎？”

“究極圖標除外。”

聽到系統的解釋，蘇乞年有些無言，但旋即就釋然了，若是真的究極生命，又何須藉助外力演化究極之路，而非究極生命，又哪來的究極能量，等等……

“到來的，是一位究極生靈？”

蘇乞年忍不住問道，不是說眼下他們這方諸天，還不足以孕生誕生究極生命的土壤，人皇燧人氏，又是如何涉足究極領域的？

“並非究極生靈，也並不在正統的究極進化路上，究極資料庫缺失，建議採樣，以供究極圖標進化所需。”

來自電腦系統的迴應，令蘇乞年心神一震，電腦系統的神莫測與浩瀚偉力，曾經在彈指間抹殺了一位神明，就連老神王與三十七代天帝也奈何不得，沒想到居然對人皇燧人氏這麼看重，不在正統的究極進化路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在這條時空枝蔓上，缺乏究極進化的土壤，難道還能走上其他道路，孕生究極能量？

現在顯然不是敘舊深究的時候，因爲二十餘位至上強者雖然負傷了，但對於超盡頭的領域而言，只能算是輕傷，轉眼間，諸位至上歸來，將幾位人祖，連同人皇燧人氏圍住。

“你到底是生是死，活在過去，還是超在外？”一紅的族初祖清冷的語氣裹挾著凝重。

其餘諸位至上沒有開口，但顯然有與族初祖一般的困，因爲他們本看不出來，人皇燧人氏的來路，像是憑空自諸天浮現，從未知的時空而來，沒有半點徵兆，亦無跡可尋，還有那一記人皇印，似乎蘊藏著凌駕於超盡頭的莫測之力，連至上權柄都擋不住，委實匪夷所思。

人皇燧人氏幽邃而蒼茫的眸子，像是可以容納萬古諸天，他輕輕掃過八方諸至上，平靜道：“你們的在域外，世間本沒有太古神魔，你們的脈肆意繁衍，侵蝕這方諸天，所謂道祖守天塹，就像是獵食者在護食，這是欺世的謊言。”

什麼！

蘇乞年心神劇震，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若是其他人，他一定會有所質疑，但開口的是開元三皇之首的燧人氏，就連陣祖等幾位人祖，也只是眸沉凝，似乎早已有所悉。

是真的！

因爲蘇乞年發現，族初祖等一干至上強者，並未第一時間否定，而是盯住了人皇燧人氏，至上權柄的恐怖道韻蔓延，無聲間織，混沌與時空，像是化了兩張至上道網，徹底封鎖了這片時空海域。

“這……”遠方，有道祖出難以置信之。

除了太古神魔外，各脈諸族道祖顯然對於這等辛一無所知，當然，這當中有些人，是真不知道還是故作姿態，就不得而知，但可以預見，今日之後，這時空天塹上，將再難平靜。

世間本無太古神魔，這是否在揭，本不存在先天的道祖，什麼伴道而生，都是外來的竊道之賊。

蘇乞年心神沉凝，人皇燧人氏到來，揭太古之，擊碎神魔道祖的僞裝，那麼，當初的師父與天帝超在外，是否也悉了一切，是有所顧忌，或是有所佈局，還是力有不逮，蘇乞年覺得，這時空天塹上，恐怕並沒有眼前所見的這麼簡單。

“伴道而生是諸天的抉擇，無盡歲月過去，我等早已融這條時空枝蔓，植於，否則也不會難以超於外，註定了要面對寂滅大劫。”族初祖搖頭道。

人皇燧人氏淡淡道：“是諸天的抉擇，還是你們源生於進化爲究極生靈的野，是休慼與共，還是爲了這方諸天將要孕育而出的究極土壤。”

“開闢近古的人皇，你的見太深了。”天毒族初祖道。

“任何悉起源者，都不會認爲這是見，就如這麼多紀元，爾等一直執著於那條先天超之路，到底是爲了終結時空汐，還是爲了己的究極蛻變，採擷造化的同時，與這條時空枝蔓割裂，徹底斷絕寂滅大劫波及己的可能。”人皇燧人氏不爲所，平靜揭一干異族至上，太古神魔的謊言。

“諸天繁衍，衆生平等，這不只是人族的諸天。”

一位至上強者開口，通黑漆漆的，像是一隻碩大的螞蟻，卻頭生獨角，這是諸天，承天蟻一族的源頭所在，這條時空枝蔓上，這一個寂滅週期，第一頭承天蟻，那黑漆漆的獨角，像是可以貫穿混沌，越無盡時空，彰顯著力之極境。

“衆生平等，前提要是本土生靈，但可惜，太古之初，那些孕育中的先天種族，或被侵蝕，或被同化，真正掙出來，恢復先天脈的，只有遠古天龍等寥寥數位。”

人皇燧人氏掃過眼前諸至上，道：“所以，你們談什麼衆生平等，你們，也配！”

一代人皇，語氣平靜中著鏗鏘天音，也令得這片時空湖不道祖與道尊面沉如水，他們很難接，自的祖上，是以這樣的方式出世，他們這些後人，稱尊做祖，卻發現脈起源或許並不算彩，這實在令他們心緒難平，念頭萬千。

“生命進化不存在絕對的對錯，更何況，我等主的只是先天坯胎，並無完整的生命意識。”族初祖道。

“諸天進化，寂滅重生也需要養分，各取所需罷了。”天毒族初祖流蘇輕揚，看似端莊，卻說著最冷漠的話語。

“寂滅重生，諸天矇昧，混沌未開，”人皇燧人氏輕輕搖搖，“看來沒什麼好說的了。”

無形的混沌與時空兩張至上道網，此刻也織形，一條條清濛濛的灰鎖鏈，瀰漫著恐怖的超道則，隨時都會落下。

時空海八方，很多道祖與道尊也都恢復平靜，他們改變不了自的脈，與此同時，活過漫長歲月，他們的心境與心，也遠非是常人，從人皇燧人氏與諸至上的對話中，他們若有所悟，就像族初祖所言，生命進化不存在絕對的對錯，更多的只是一種選擇罷了。

所以，無論他們的祖上是以何種方式出世，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走到了現在的高度，沒有人能夠剝奪他們獲得的一切。

“你很強，但並未走在正統的究極路上，並非無解，或許可以藉此看看，究極之路外，超盡頭，是否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族初祖烏亮的眸子著殷紅澤。

二十餘位諸族至上，也都出鄭重之，在諸天，卻擁有凌駕於超盡頭的偉力，這顯然不正常，隨著時間流逝，雖然依然沒能悉這位近古人皇的出，但諸至上大約可以肯定，眼前這，就算不是真，也是道，絕非是一縷神形或是意識所化。

嗡！

下一刻，族初祖修長的手掌輕，那清濛濛的灰道鏈，頓時變得晶瑩，流淌，這片時空海，一切超道則都在戰慄，像是失去了掌控。

與此同時，天毒族初祖亦生出纖的玉手，在那灰道鏈上，有斑斕的毫芒生衍，有如跗骨之蛆，只是凝，很多人族道主就到心神戰慄，超道韻瀕臨潰散，這還是有諸位人祖護佑，那灰道網愈發沉靜，也愈發恐怖，漸漸無法直視。

“這道網……”

陣祖出凝重之，時空天塹上，就算是時空汐最盛烈的時候，也有這麼多至上強者聯手，而眼前這張道網，絕非是臨時起意，那一又一至上權柄織，以混沌與時空爲經絡，締結網，各種至上權柄非但沒有相互排斥，更在沿著未知的道軌共鳴，迸濺出世間最璀璨的道之花火。

是以，看著那愈發真實的灰道鏈，更像是在煅造一口前所未有的至上兵，甚至是……究極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