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就是殺人誅心嗎
阮星晚抿了抿,沒說話。
確實是不理解的,但也不想過多的去關心他們周家的事。
周雋年繼續:「有些事,辭深可能還沒有和你說過。
他和我,其實是同父異母。」
阮星晚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辭深他,是我父親,在外面的孩子。」
周雋年自己轉著椅,緩緩道,「我十歲那年出了車禍,雙殘疾,這輩子都不能再站起來,但周家需要人來繼承,所以我父親把辭深接了回來,那時候他才七歲。
我母親一直覺得是辭深搶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所以很不喜歡辭深。」
周雋年說著,笑了笑:「雖然我出車禍這件事,怎麼都不該怪到辭深那裡去,可我母親的想法有些極端,我只能儘量從中調和。
再加上自從辭深接手了公司後,周氏在他手上發展迅速,甚至包括我父親,都開始忌憚他。
他們之所以那麼著急讓安安和季淮見訂婚,就是想要藉助季家的力量,慢慢去轉移辭深手裡的份。」
儘管周雋年說的很晦,可阮星晚還是明白了幾分,周辭深,其實是周家的私生子,他在這個家裡並不好過,表面看上去是權勢滔天的周氏總裁,實際上他爹卻因為他風頭太盛,怕自己控制不住他,想要開始培養其他人了。
阮星晚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三年前周辭深的父母會不顧周辭深的反對,拼了命也要讓嫁進周家。
他們真正想要的,是肚子裡的孩子。
阮星晚手下意識的放在肚子上,背後驚出了一冷汗。
難怪周辭深怎麼都不肯要孩子,要是現在周家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那他們一定會不折手段的……
周雋年又道:「辭深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他格脾氣冷了點,說話也常常不給人留面,可他沒有這個圈子裡的險與城府。
在這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始終很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得是什麼。」
「可能是因為從小的生存環境不同,辭深他習慣了以惡去看人,這也導致了即便他心裡是想關心一個人,上卻依舊冷漠相對。
有時候你不能聽他說的話,你要看他做的事,那才是真正的他。」
阮星晚想說,他做的事也沒比他說的話好到哪裡去。
都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由此可見,周雋年這個哥哥,還是對周辭深有弟弟濾鏡在的。
周雋年見不說話,又道:「我知道這些話由我來告訴你,可能不太適合,但這件事辭深是永遠不會自己說的,我只是不希你對他有所誤會,導致你們之間……」
阮星晚出一抹微笑:「周先生說這些話的意思我明白,也很謝你那麼信任我,把周家最的事都告訴我,可是我和周辭深已經離婚了,不管事他是面冷心熱,還是心,都和我無關。
不過周先生放心,你今天說的這些,我半個字都不會告訴別人。」
「我聽傭人說你到這裡來了,你……」
鍾嫻話說到一半,就看到周雋年後的阮星晚,臉瞬間冷淡了下來。
阮星晚道:「周夫人。」
鍾嫻看了一眼周雋年,又才看向:「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已經考慮好了。」
「周夫人上次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我和季淮見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他和周安安之間的婚事,我也干預不了。」
阮星晚剛要拿出信封時,周雋年便道:「星晚,你和辭深離婚,他什麼都沒給你。
這點錢你拿著吧,算是周家對你的補償。」
他不這麼說還好,一說,阮星晚頓時覺得手都開始燙了起來。
阮星晚想也不想連忙道:「不……」
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原來你今天來這裡,是為了這個。」
後,男人的聲音冰冷而諷刺。
阮星晚:「……」
鍾嫻明顯是不願意見到周辭深,他一來,就轉離開。
周雋年無聲嘆了一口氣:「辭深,你誤會了,星晚不是為了這個來的,錢也是我讓收下的。」
周辭深佇立在原地,形拔,語氣是說不出話來的冷淡:「你不用給解釋,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
「辭深……」
周雋年剛要說話,老管家就走了過來:「大爺,老爺有事要找你。」
離開前,周雋年囑咐道:「辭深,有什麼話好好說。」
一時間,偌大的花園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阮星晚緩緩轉過,角微抿:「周總。」
周辭深掃了一眼,視線落在手裡的信封上:「這次多錢?
夠還欠我的麼。」
阮星晚手指慢慢攥,臉有些白。
「你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把我錢還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周辭深語調不不慢,甚至沒有冷嘲熱諷,卻偏偏,讓人覺冷到了骨子裡。
見阮星晚遲遲沒有開口,周辭深又道:「怎麼,是他們給你錢不夠嗎?
你張就是問我要周氏一半的財產,這點錢就能把你打發了?」
阮星晚隔了許久才淡淡出聲:「周總,你想多了,這裡的錢,是周夫人讓我離開季淮見的,和你,半錢的關係都沒有。」
周辭深:「……」
來啊,不就是殺人誅心嗎,當誰掌握不到髓還是怎麼的。
果不其然,周辭深的神瞬間沉冷的嚇人,渾散發著寒氣。
阮星晚覺有一陣反胃,不想和他繼續在這裡僵持下去了,把信封放在旁邊的小茶桌上:「我把東西放在這裡了,周總就算不轉告也無所謂,大可以當我把錢拿走了,反正你們一向喜歡用自己的想法去評判別人。」
阮星晚剛走了一步,就聽見周辭深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傳來:「你這麼視金錢如糞土,你弟弟知道嗎?」
阮星晚腳步停住,轉過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周辭深冷冷勾:「用你的那純潔無暇的想法猜猜看。」
「……」
猜你媽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