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看起來潤澤，頭發濃烏黑，神氣十足，跟腎虛倆字沾不上邊啊。

難道的醫退步了，診斷有誤？

蕭壁城沒好氣地打斷，“你聽誰胡說八道的？本王本沒過秋霜！”

“院里的小丫頭們都這麼說啊，你若真了秋霜，可不能將人晾在一旁不管。”

云苓見他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一時將信將疑。

“你要娶小老婆隨意，我不攔著你，但你也別攔著我和離，我早前和你說過的，絕不接別人給我戴綠帽子，哪怕名義上的也不行。”

他們倆之前就為這事兒拌過，蕭壁城當時只覺得這妖善妒又不講理，可現在見云苓神認真的模樣，心中反而有幾分不是滋味。

蕭壁城沉著臉，聲音有些冷，“本王從不信口雌黃，說了沒就是沒。”

末了，他又下意識地補上一句。

“以后也不會。”

云苓這般不氣不鬧，一點也不在意的模樣，蕭壁城總覺得有點刺眼。

“哎呀，你別生氣嘛，我不是故意誤會你是個始終棄的渣男的。”

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蕭壁城，云苓道歉的很是干脆。

蕭壁城悶著臉沒說話，心頭還在氣惱，這妖竟不相信他。

王府里這群家仆是該好好整頓一番了，整日在背后謠傳些什麼有的沒的！

如今他雙目神采奕奕，不似往日那般灰暗無神，劍目星眉之下，龍姿章，天質自然，比往日風采更盛。

“瞎子，你的眼睛看起來似乎恢復的比預計中要好。”

云苓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心中微，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不是已經能看清周圍幾尺的事了？若是如此的話，往后我就不必夜夜都給你施針了，隔三差五來一次就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睡得晚，攬清院那邊太上皇又每天起的跟一樣早，一爬起來就在院子里晨練，黑眼圈都快熬出來了。

“本王的眼睛……”

蕭壁城剛要說他的眼睛徹底好了，待聽到云苓后面那句話，又生生憋了回去拐了個彎。

“……還不大看得清，目前已能見，但半步開外還是人畜不分。”

說完，他心頭有些。

聽到云苓說以后不會每晚都來時，他下意識地瞞了自己已徹底恢復的事實。

云苓皺了皺眉，“那看來還是不能松懈。”

大概是因為目前的神力還沒有恢復到巔峰時期，所以醫治效果也大打折扣。

蕭壁城有些心虛，面上卻不山水，岔開話題道：“對了，你這會兒突然來尋本王做什麼，不會就是為了問秋霜的事吧？”

經他提醒，云苓才想起自己差點把正事忘了。

把自己打算改良雪參玉，低本，再售賣新品賺錢的想法告訴了蕭壁城。

“前些日子我已經把配方推導出來了，又研究了幾種改良方式，如今造價可以到一瓶五十兩銀子左右，但藥至多能保留七。”

聞言，蕭壁城面上是顯而易見的驚愕，險些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本五十兩銀子，留住七的藥，你當真？”

云苓點點頭，微嘆了口氣，“以我目前的況，已是做到極致了。”

雖然有神力，可這里到底是生產力落后的古代，如果有那些妙的儀在手，倒是可以將雪參玉改良白菜價，藥也會更好。

蕭壁城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眸驚異地看著云苓。

“你可知曉，目前想要制出小小一瓶雪參玉，至需要千兩銀子。”

雪參玉，可治外傷不留疤痕，并有止痛止的效果，是專門為宮中妃子研制的藥。

“我問過冬青了，這造價一千兩的藥膏，賣出去的話起碼要三千兩銀子一瓶。哪怕我打個對折，一瓶只賣一千五百兩銀子也能賺不。”

蕭壁城回過神來，雖震驚于云苓的本事，卻不得不打破的幻想。

“話雖如此，可你就沒想過這藥的售價為何如此之貴？”

“我知道，是因為那雪參只產于深冬的高山林中，采集不易且無法保存，若是了干貨便藥效盡失。”

云苓沖他微微一笑，笑容中是毫不掩飾的驕傲與自得。

“所以前些日子我翻遍了醫書研究那雪參的藥，最后用四十多種價格低廉的常見藥材混合煉制取而代之，也能有七的藥效。”

這就是為什麼能把本低到五十兩銀子左右的原因，讓冬青去收集整理京中各大醫館藥鋪的況，就是為了尋找合適穩定的原材料供貨商。

但真正想把生意做起來，還需要蕭壁城的協助，原楚云苓只是個尋常的高門閨秀，對大周的商法一竅不通，的腦子里也有沒有任何相關知識。

此外，既沒有人脈也沒有人手。

“王爺，你若能幫我，我便分你一的利潤。”

蕭壁城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眼眸在一瞬間發出亮若星辰的芒。

他深深地看了眼云苓，緩緩沉聲道：“我會盡一切所能幫你，也可以不要那一利潤，但我另有一事相求。”

蕭壁城不再自稱本王，說的是有一事相求，而不是有個換條件。

云苓眉梢微挑，正道：“你說。”

“突厥與大周戰數年，這兩年在戰場上總會用一種毒煙進行奇襲干擾，那毒煙會令戰馬腹瀉不止，人吸后也會全昏無力。”

說起心事，蕭壁城神凝重，“突厥可以提前服用解藥，大周卻束手無策，我們沒在這上面吃虧。”

否則以大周將士的驍勇善戰，突厥人本不是對手。

“那催生毒煙的末和解藥，我們都從突厥人手中拿到過，靖王府中便有存放，只是一直未能徹底研究出其解法。”

武安公和林芯研究了許久，總是差最后一味藥材解不出來，久而久之蕭壁城都已經放棄了。

直到今日發覺云苓的醫竟然如此逆天，才又生出希來。

“你通藥理，若能尋得毒煙的解法，我激不盡。”

云苓聽完，沉默了片刻。

明明窮這個鬼樣子，瞎的什麼都看不見了，也寧肯不要銀子分紅，反而想著軍中那些戰士。

云苓抬眸，頭一回認認真真地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來。

他鬢若刀裁，面龐俊而堅毅，即便從大周戰神淪落為一個瞎眼的廢人，也沒有過半分頹廢與暗。

蕭壁城心中微，“怎麼，可是有何不妥？”

“不，王爺的請求我應下了，至于那一利潤分紅，我既然開了口就不會收回來。”

料想那些銀子到了蕭壁城手中，只怕也會再度投到軍中去。

云苓看著他，雙眸宛若秋水，見地展出一抹恬靜的笑容。

“王爺心系家國，是大周百姓之福。”

認識以來吵吵鬧鬧這麼久，他還是頭一次聽見云苓真心的夸贊自己。

蕭壁城呼吸一頓，下意識地挪開視線，住想要彎起的角。

真奇怪，他又不是沒被旁人夸贊追捧過，可從來沒有哪次像這一刻般。

讓人如此的……歡喜難以自抑。

他該不會喜歡上這又兇又丑的妖了吧?

心中冷不丁冒出這個想法，蕭壁城猛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