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清同時還明白了宋襄為什麽讓先不跟宋老太太提這事兒。
隻提帶一起去許老太太的壽宴就夠了。
顯然宋襄也是恨歸恨。
心裏卻很清楚宋老爺子和宋老太太不可能真對趕盡殺絕,不可能真拿的終生幸福來懲罰。
所以給選的結婚對象再差也差不到哪裏了。
甚至本就不差,反而方方麵麵條件都是佼佼者。
當然,跟覃正比可能還是有差距,首先年紀和離婚有兒就無論如何都不能比。
何況宋襄還深覃正,本來在眼裏覃正就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沒有之一,誰也不能比了。
第一反應不願意,覺得委屈、痛恨也是理所應當。
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手段使盡,還是不能讓覃正跟走到一起。
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不然還真一直被關在家裏,哪裏都去不了,什麽都做不了。
到頭來事業婚姻全落空不?
畢竟就算以宋家的家世,要找門當戶對,還正好有單適齡的結婚對象聯姻,也是要的。
哪能那麽合適,想聯姻了就剛好有的人選、有的人挑呢?
——就算是宋允清,也不可能想要就有,宋襄當然就更不可能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所以,所謂的“隻需功,不許失敗”,也就隻是上發發狠。
還是得做兩手打算最穩妥。
如果能先拿下覃正,當然最好,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如果拿不下,那也還有退路,不至於繼續坐困愁城……
宋允清想到這裏,暗自冷笑起來。
宋襄都想得這麽全麵,計劃得這麽好了。
如果不助一臂之力,不是枉費“姐妹”一場了?
也總得讓爺爺知道,他們的心和深謀遠慮都是沒有用的,不值得的人就是不值得!
宋允清於是笑著寬宋老太太,“爺爺原來是真心為二姐打算。”
“那隻要時間長了,相信一定能明白你們的苦心。”
“不過還是不能草率了,至也得等二姐先見過人,先有一定的了解後,再說吧?”
“所以我覺得,還是先別把話說死了,多留個回轉的餘地,覺得呢?”
宋老太太片刻才“嗯”了一聲,“我知道。”
“如果見了人,發現沒說的那麽好,肯定還是不行的。”
“到時候又再另做打算吧,反正也快了。”
頓了頓,岔開話題,“倒是清清你,真不打算跟正繼續了?”
“你爺爺這兩晚跟我談了不,你如果實在堅持,我們當然也不可能勉強你。”
“但就怕你將來後悔,你現在年輕,不知道真心的可貴。”
“等你將來知道時,卻已經是人非,隻怕也再找不到真心了。”
宋允清笑道:“找不到真心,我就自己自己唄。”
“我都有很多很多的錢了,哪還能再奢很多很多的?”
“魚和熊掌本來就不可能兼得,總得給別人留一條活路。”
隨即也岔開了話題,“,明天晚上許老太太的壽宴,讓二姐跟我和大哥一起去吧?”
“我看在家裏也關得可憐,就是犯人,也得偶爾放放風。”
“而且您和爺爺不去,宋先生也不去,就我和大哥的話,總覺得太失禮。”
“上次人家可基本都來了的,讓二姐去,好歹也能充個人頭不是?”
宋老太太斷然,“不行。”
“還嫌上次不夠丟臉,不然就是生怕大家已經忘了上次的事,非要再提醒一遍呢?”
“何況……又不是小場合,該去的人都要去,真丟不起這個人!”
他們老兩口把宋襄嫁去S市,也是避免回頭萬一姐妹倆再因男人反目。
那就真沒有任何緩和關係的可能了。
當然不能讓宋襄也去,不能給任何再見到、接正的機會。
哪怕清清已經跟正說了分手,也不行!
宋允清忙撒,“哎呀,您沒聽說過一句話,隻要我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嗎?”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誰家沒有這些破事兒呢,區別隻是曝了和暫時沒曝而已。”
“總不能,就因為怕丟臉,就把二姐關一輩子吧,這對真的太苛刻了。”
“再說我都答應了,結果答應了卻做不到,我多沒麵子呀……,您就答應了吧……”
一邊說,一邊還抱了宋老太太的手臂,搖晃起來。
晃得宋老太太直“哎喲”,“頭都快被你搖暈了。”
“別搖了……不行就是不行……好好好,讓去讓去……”
反正很快就要嫁到S市去了,再丟臉也丟不了多久了。
而且阿翊還在呢,大不了讓阿翊一直看著,不給任何靠近正的機會也就是了!
宋允清這才笑著鬆開了宋老太太,“親口答應的,那就這麽定了,不能出爾反爾了。”
“我繼續幫您澆花兒啊,您這花兒種得可真好……”
宋老太太嗬嗬,“所以你打算都給我淹死不?”
“夠了,每天都要澆的,再澆就要撐著了……換下一棵!”
宋允清幹笑,“好好好,這就換……”
祖孫倆又澆了一會兒花,見時間不早了,才回了客廳去。
就見宋老爺子和宋翊、宋襄都下來了。
宋老爺子一如既往戴了老花眼鏡在看報紙,宋翊也在一旁作陪。
宋襄則在幫著張嫂等人擺早飯。
宋允清一見宋襄,就衝使眼,示意事了,明晚可以一起去許老太太的壽宴了。
宋襄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笑著衝宋允清激的點了點頭。
稍後又趁大家不注意,低聲對宋允清說,“清清,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謝你了。”
宋允清便也低聲音,“二姐怎麽又跟我見外上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那你今天記得把服選好啊。”
宋襄應了,“我會的,還是謝謝你,清清。”
隻是放在桌子下麵的手,已幾乎快把掌心掐破。
對來說比登天還難的事,對小賤人來說卻隻是一句話的事。
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定要把屬於的一切都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