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喝得就有點多,好兄弟沒辦法,只好把神志不清的池淵往回拖。池淵半醉半醒間睜開眼,看到遠方一個模糊且悉的人影。
他睜大眼睛,又看了幾眼,當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第二天酒醒后回憶起當晚的事,竟無比清晰。
那不是周修謹嗎?冠禽!看起來斯文的一個人,其實也出來鬼混。
池淵想了想,轉眼就將朋友勸他的不要當工人扔得一干二凈,明明知道時梔濾鏡厚還是要把這件事告訴。
果然對方不以為然,“你是不是喝醉了,看錯了人?”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是他,他一個大學教授出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怎麼了?你不出嗎?”時梔覺得周修謹就算去酒吧肯定也是別人帶的,他自己是不可能呆在那兒了,所以對池淵的話,一定也沒放在心上,“總不能在那個地方呆了就是壞人吧?”
池淵簡直無奈了,可惜他沒有拍下那天晚上的場景,否則時梔肯定不會這麼淡然。
時梔掛斷電話,只覺得莫名其妙。
第二天晚上的宴會上,時梔難得見到了孫念念的未婚夫,材高大、氣質冷峻,看起來幾分不好惹的覺。
時梔在外面跟他們打了招呼,見周修謹過來,出手挽上他的胳膊。
周教授今天穿了一件黑西裝,花眼里別著艷麗的玫瑰花苞,鮮艷的紅一下子將四周照亮了起來。
他這樣穿很見,活像是天生的貴族,優雅、迷人。
但同時也是奇怪的,一向溫的周修謹用的是紅熱烈的玫瑰,跟他本人氣質不太符合。因為看起來,他整個人帶上幾分驚艷,人移不開目。
他口的紅,和時梔上的紅遙相呼應起來,象征著某種獨特的溫和浪漫。
周至深也在,對方在宴會開始不久后走過來,“小嬸嬸,能把小叔叔借給我嗎?”
有些不好意思地松開手,“他又不是品。”
言外之意周修謹想去就去,沒想到他聽了之后附輕輕問,“梔梔,我可以去嗎?”
這……是在征求的意見?
時梔點頭,“嗯嗯。”
周修謹按了按的頭發,溫道,“等我回來。”
兩人站在一起,由于周家的優良基因,看起來都帥氣。時梔盯著周修謹勁瘦的腰肢看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見他走到角落里跟人談起來。
周修謹彎起,不論是面對誰都很從容。
“姐姐。”
時梔角的笑意還沒褪去,一抬頭嚇了一跳,“時媛,你想干什麼?”
“我能干什麼呀,我不就是想跟姐姐敘敘舊嗎?”
這副宮斗劇口吻是怎麼回事?時梔知道不安好心,本不搭理,趕換了個地方。可是時媛追不舍,為了跟周至深套上點關系可謂是不擇手段。
“你跟著我干什麼?”時梔最討厭這樣,跟甩不掉的口香糖一樣,公共場合又不好去教訓。
“姐姐認識周至深吧,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笑瞇瞇地說。
時梔偏頭看兩眼,心想,什麼意思?是想做自己侄媳婦?這野心也夠大的。
反正周至深是個花花公子,時梔惡趣味興起,在周至深回來之后跟他介紹了一下。時媛臉頰微紅,還未做出狀,誰知周至深來了一句,“你就是我小嬸嬸的妹妹嗎?在家里能不能對好點呢?”
時媛:?
吐出一個“我”字,眼睛跟著發紅,想偽裝可憐解釋一下。誰知道周修謹本不想看的表演,“我不喜歡。”
周至深點點頭,“我會離遠點的,叔叔。”
時媛:“……”
這算什麼,叔控嗎?只聽過媽寶男,沒想到這個周至深過之而有不及,就這麼聽叔叔的話,幾乎已經到了言聽必從的地步。
被晾在原地,聽到后周至深的聲音越來越遠。
“沒想到時家人并不是每個都像是我們小嬸嬸這樣呢。”
呵呵,不僅是叔控還是個馬屁!
時梔穿的鞋有些不合腳,雖然沒走多路,但是晚宴結束的時候還是覺自己腳被磨破了。低頭看了一眼,腳后跟已經紅了。
“疼不疼?”
“不疼。”時梔剛說完,傷口到了鞋子,下意識“嘶”了一聲。
低著頭,一雙手突然橫在上,一把將抱起。
時梔嚇了一跳,雙手勾住他脖子,“周、周修謹。”
他這樣正經的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抱?時梔覺得自己被圍觀了,趕把臉埋在口里,耳出奇地發燙。
周修謹抱得很穩,慢慢將抱到車上。他下的鞋,一只手輕輕握著的腳踝,認真地說,“都紅了。”
被攥著的地方發著燙,像是燒了起來一樣。
時梔下意識了,“沒關系,等會回去涂一下藥就好。”
“別。”周修謹知道怕疼,低頭輕輕吹了口涼氣。
傷口還真緩解了幾分,火辣辣的疼痛減了不,可是另一個地方燒得更厲害。
“可以松開了。”低頭看著他那雙好看的手,那明明是做研究的手……一雙用來探究科學的迷人的手。
可此刻仍舊圈在腳踝上,力度不減分毫,像極了無數個沉溺意的夜里一樣,也是那雙手輕輕拽著的腳踝勾在腰肢上,而后輕聲哄,“乖,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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