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這是被擊退了?好可怕的雷電之力,那片星域都被淹沒,星辰化為火球在燃燒。是誰出的手?」
項楚南凝天堂界所在星空中的劇烈變化,心中欣喜的同時,不免生出疑。
能擊退始祖的,定然也是始祖。
但哪怕他修為達到不滅無量,也看不清此刻手雙方的況。
遙遠的星天外,就像有兩座大世界在撞。
風暴席捲四方,卻不見其形影。
「是黑暗尊主。」張若塵道。
項楚南沒有想太多,很樂意看到始祖層次的狗咬狗,笑道:「黑暗尊主終於跳出來了,我還以為他會一直藏下去。大哥,你好像心事重重,怎麼了?」
張若塵神凝肅,本笑不出來。
黑暗尊主已經倒向神界!
在他的計劃中,黑暗尊主是最有機會爭取過來的那一個。
其一在於,黑暗尊主與神界恩怨極深。
其二,張若塵可以用幫他奪取荒月做籌碼。
現在看來,黑暗尊主本沒有在意曾經的仇怨,不認為自己是白元,而是新。同時神界已經先一步,將荒月給了他,將他拉攏過去。
「神界長生不死者比我想像中要謹慎,能夠利用他人,就絕不會自己出手。可是……祂就真的那麼強嗎,連始祖都不得不臣服?」
張若塵低聲自語,眼神中既有疑,也有躍躍試的戰意。
黑暗尊主極其明,不可能看不出神界是在合縱連橫,要將各方始祖逐個擊破。
與神界合作,就是與虎謀皮,不會有好下場。
荒月哪有那麼好拿?
黑暗尊主必然已經臣服。
能得始祖臣服,神界長生不死者的修為境界可想而知是何等恐怖。
項楚南反應過來,驚道:「黑暗尊主臣服了神界?他可是始祖……這下麻煩大了,神界實力又增長一大截。大哥,你可有應對的辦法?」
「你擔心什麼,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張若塵笑了笑,又道:「再說,神界最可怕的地方,並不是這些始祖。」
項楚南太佩服張若塵的心境了,完全就是天地崩於前而不變,問道:「那是什麼?是七十二層塔,還是遍布宇宙的那些祭壇?」
張若塵不作回答,看著星空中快速移的兩片始祖星雲,道:「魘向閻羅族世界樹逃去了,這場混戰,在毀天滅地演變了!如此混兇險的始祖級對決,放眼宇宙億載的歷史,也不多見。」
「當年不明王大尊掀起的史詩級始祖大混戰,怕是也不過如此。」
項楚南如此嘆一句。
他可是知道,閻羅族世界樹所在星域,正在發宇宙級戰爭。
神界的兩支神軍,和地獄界的大批神靈對決,早已是打得群星墜落。
神靈如雨下,死傷無數。
無論是天和怒天神尊這些命運神殿的故人,還是閻羅族的好友親朋,都在那片戰場上。魘逃亡過去,必將引發一場劫,大哥怎能做到依舊這般鎮定自若?
項楚南忍不住,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周圍天地空間巨變,雙腳落在泥土上。
腳底傳來,腳踏實地的。
向四周,他看見一道道神飛來。
原來,在他沒有任何察覺的況下,張若塵已經改變空間,行在宇宙中,到達了天堂界。此刻,他們二人出現在主祭壇下方。
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段,也只有始祖才擁有。
主祭壇足有星那麼巨大,在源源不斷吸收天地之氣,激出刺目柱。
柱直徑,達到百里。
毀滅能量之強,哪怕神王神尊靠近,也要化為一團霧。
張若塵抬起頭,看向柱上方的空間窟窿。
那空間窟窿,長寬得有萬里。以始祖的眼睛,可以看到窟窿後方的神界疆土,有山脈廓,有荒原大地。
這樣的柱和空間窟窿,全宇宙足有數萬個。
如聯接兩座空間的橋樑。
張若塵雙瞳中,釋放出兩道由始祖念頭匯聚的束,飛空間窟窿後方的神界。
始祖念頭剛剛進神界,就被一詭異而磅礴的力量碾碎。
張若塵甚至都沒有發現,這力量來自何。
「看來,祂在神界另留下了底牌。與神武印記有關?」
張若塵到與神武印記同源的波,下心中的好奇,沒有繼續探查,目看向主祭壇。
修築主祭壇的修士,巔峰時期達到數十億。
天堂界最英的生靈全在此。
但隨著第二儒祖啟祭壇,這數十億修士,有一小半都失去神武印記和氣海,等同於半廢。還有上億修士,死在神界落下的雷電天罰下,灰飛煙滅。
慘烈至極!
將這座主祭壇,稱為一座大墓,毫都不為過。
不久前,發的始祖盪,不僅毀滅商丘,方圓千萬里都生靈盡滅,寸草不生,只有被鮮染紅的泥土。
別說尋常百姓和聖境修士,就是神靈都死傷無數。
而運轉中的主祭壇,正在源源不斷吸收這片天地中的氣和魂靈碎片,猶如祭祀一般,搬運向神界。
「拜見帝塵大人!」
趕赴過來的商天、凡塵、蒙戈、慈航尊者、古娜仙子、柯揚善……數十位天庭宇宙無量境的強者,齊齊向張若塵行禮。
張若塵看向傷不輕的諸神,道:「諸位好好養傷,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天庭宇宙生靈的不會白流,神界和魘一定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諸神退去,唯有凡塵、蒙戈、慈航尊者留下。
張若塵彈出一道響指,後空間裂開一道隙。
被鎮了的無首迦葉,從空間隙中拋飛出來,墜落到凡塵和慈航尊者面前。
袈裟裹,金不散。
張若塵道:「無首迦葉,乃佛祖金,上遍布迦葉佛祖修煉出來的始祖銘紋和秩序,你們二位拿去觀悟吧!我相信,你們的天資悟,不會輸於神界的這個奪舍者,短期修為一定突飛猛進。」
慈航尊者雙手合十,念出一句佛號:「多謝帝塵歸還佛祖金。」
張若塵擺手,道:「不!不是歸還,只是私人,借給你們二人參悟。你們二位,可得加修煉,西方宇宙還得靠你們支撐起來。」
慈航尊者那清澈如水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無奈的幽怨和苦笑。
這眼神和笑容,讓在場的凡塵、蒙戈、項楚南都驚詫不已。
這哪是聖潔的慈航尊者該有的眼神?
一位佛修,能夠與號稱風流劍神的張若塵為至好友,兩人本就是有著一種特殊的在裡面。
當然那絕不是男之,而是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的,可知而不可及的好意境。
凡塵眼中滿是愧疚:「二君天逃走了!」
「我知道。」
張若塵並未追責,只是輕輕點頭。
凡塵道:「我一定找到他,兌現當初在灰海的承諾,不會讓他為禍天下。」
「二君天雖逃走,但卻阻止了神界攻打下閻羅族世界樹,不算壞事,你別太自責。」想了想,張若塵又道:「你這和尚,怎麼這麼多愧疚之心,活得累不累,要不還是喝點酒?」
凡塵以哭笑不得的眼神看著張若塵,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蒙戈前輩,你可知天魔在何?」張若塵問道。
蒙戈搖頭,道:「從神界回來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他應該是藏某養傷吧!」
提到神界,慈航尊者向主祭壇上空的空間窟窿去,神界逸散出來的氣息,道:「天地祭壇啟後,神界所在空間與真實宇宙的距離在不斷拉近,或許有一天會完全重迭。也可能,神界會將真實宇宙吃掉。」
蒙戈同樣憂心忡忡:「帝塵大人,你乃是始祖,站的高度不一樣,你可知神界到底意何為?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今天或許就會有答案。」
張若塵凝星空中的某個方向,如此說道。
在場幾人,跟著過去。
看見兩片始祖星雲,進閻羅族世界樹所在星域。
項楚南終於忍不住了,道:「大哥,閻羅族今天危險了!你若不出手,他們恐怕會滅族。」
這是所有人都能推衍出來的結果,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沉重。
並非事不關己。
待閻羅族滅族,他們又還能活多久?
商天已經將諸事安排下去,形魁梧,大步走過來,遠遠的道:「帝塵若能出手,早在魘趕到天堂界之前,就已經出手。」
項楚南難以理解,道:「那個時候大哥若是出手,天堂界的這一劫,或許就能避免。」
張若塵依舊岳峙淵渟的站在那裡,並不解釋什麼。
「帝塵若是那個時候出手,黑暗尊主今天就不會現,神界就不會暴這一張底牌。待黑暗尊主在今後的某一個關鍵時刻出手,或許就能出其不意的,置帝塵於死地。」
商天走到張若塵面前,再次躬行禮:「與帝塵的安危,與全宇宙生靈的未來相比,天堂界的這點損失算什麼?」
項楚南細思片刻,頓時冷汗直冒。
始祖對決,藏了太多兇險。
蒙戈道:「楚南,若發生任何事,帝塵都要立即趕過去,那麼就永遠會被對手牽著鼻子走,甚至被利用。那時,別說勝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商天與蒙戈,曾是昊天的左膀右臂,所以極能理解最上位者的無奈。
很多時候,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座一座大世界化為功德戰場,毀滅在戰中。
不是救不了,而是不能救。
因為最上位者,不是為某一座大世界的生靈負責,是要站到更高的位置,對所有大世界負責。不是每一場戰爭都要贏,只需要贏得最關鍵的那一場就行。
如今張若塵也能做到了!
這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長,從為一界而戰,到為天下而活。
如此心境的張若塵才讓蒙戈和商天真正到他已經超越昊天,有希帶領他們去戰勝神界長生不死者這個幾乎無法戰勝的敵人。
慈航尊者一直在思索張若塵先前的那句話,道:「帝塵的意思是神界要在閻羅族使用最終極的手段?」
「我不知道!」
張若塵輕輕搖頭接著又道:「閻羅族世界樹已然為一切風暴的中心,神界若不用出最後的手段,沒那麼容易將其攻破。這最後的手段,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會造何等危害,到底該如何應對,只能靠閻羅族為我們試探出來。」
「接下來,我們將見證至高一族滅族,就像當初的聖族一樣。」
張若塵以最平靜的語調,說出最殘忍的話,心境強大到沒有任何事可以撼。
一族滅於前,他也要繼續等。
等到神界暴所有底牌,等到長生不死者出手,等到流河,等到……最佳的出手時機。
冥祖有耐心,神界長生不死者有耐心,他得更有耐心才行。
……
魘以宙鼎為舟。
鼎下方,一條寬闊的時間神河並行。
巫鼎和洪鼎懸浮在頭頂,與隔空飛來的雷神錘、黑暗之鼎對,一路戰至閻羅族世界樹所在的那片星域。
魘地,像一座洪荒世界,在魘後的空間中若若現,早已被他煉始祖界的一部分。
魘地的離恨天閻氏族人,以及魘培養起來的古之強者殘魂奪舍,全部化為一縷縷氣和魂霧,被他吞腹中。
文明的宿命,毀滅和復甦,無止盡的輪迴原罪的深淵,世界被崩毀,隻有餘燼殘存黑暗籠罩下,無邊廢墟中,唯有一人獨行將血罪消泯,撕破那黑幕,光芒籠罩大地
正式版簡介:靈氣復蘇,高武崛起,沈前覺醒掛機系統,一路走向武道盡頭。說唱版簡介:不是吧不是吧,難道掛機也算掛?無視它無視它,武道專家也算家?系統根本從來都不聽我說話只是無情將我綁架讓我常常沒有臺階下巴拉巴拉……(省略五百字)內核版簡介:武道的巔峰,是一刀九萬九、裝備全回收、煉藥零失誤、資源無錯漏……沒有人能做到,但系統可以。——本書又名《我的系統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可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棋》、《系統你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