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卉眸狠戾,義憤填膺:「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的心上人。」
秦雪卉頓了頓,抬頭看向安德魯。
安德魯笑了:「別這麼看我,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秦墨寒居然真的沒死。」
「沒想到他命那麼大,被車撞還掉下懸崖,居然都沒死。」
「早知如此,我就多派幾個人過去了。」
明明說著這麼恐怖的話,安德魯的表卻異常和。
語氣也非常曖昧,彷彿一點都不把人命放在眼裏。
也確實如此。
秦雪卉和安德魯相的時間越長,越能理解他的劣。
這是個笑面虎,有著一顆最齷齪的心,卻總要把自己包裝紳士。
彷彿他的一切行為都帶著善意,與他作對的,都是十足的惡人。
秦雪卉睫,並沒有開口說話。
說起來,秦墨寒再厲害,秦雪卉都不怕他。
因為知道,秦墨寒為人正派,就算要對付人,也絕對不會用那些骯髒的手段,更不會像安德魯一樣,冷不丁就把人給算計了。
可安德魯,明明沒有任何兇狠的表,給秦雪卉的迫力,也是前所未有的。
比容凜都要嚇人。
「怎麼不說話?難道我說錯了,秦墨寒不是你的心上人嗎?」
秦雪卉吞了吞口水,故意說:「秦墨寒是我小叔……」
「是嗎?你們有緣關係嗎?他有承認過這個關係嗎?」
秦雪卉沉默。
安德魯還在笑:「放心,我不會因為這個嫌棄你的。」
「而且我承認,秦墨寒確實算得上一個稱職的對手,你喜歡他也不奇怪。」
秦雪卉繼續沉默。
安德魯突然在病床邊坐下,溫地看向,還手過的臉頰。
秦雪卉背後的冷汗直冒,卻一都不敢。
「不過,你喜歡他是一回事,下次要敢這麼誤我的事……」
安德魯綠瞳仁彷彿一汪寒潭,話未言盡,卻自帶威脅。
秦雪卉的子猛地抖了下。
安德魯移開眸子,把目放在已經因為他們的對話驚呆了的堅上。
堅渾一個激靈,他明白自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若是不小心,很可能因為這個丟掉命。
他們家大老闆不是好惹的人。
「總……總裁。」堅吞了吞口水:「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我也不會往外說的。」
「那個……你們聊,語蕙還有點手續沒辦,我現在過去。」
說著便想走,守在門口的保鏢卻出手,擋住了堅的去路。
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還不止的高大壯漢,堅害怕地後退兩步。
他心裏恨死秦雪卉了。
有這麼大的來頭,居然也不跟他提前通下氣。
虧他還這麼照顧,為忙前忙后的。
安德魯已經把視線收回,看向秦雪卉。
「秦墨寒現在在孫智北的私人影視基地,蘇辭月在那邊拍電影。」
秦雪卉猛地抬頭。
「孫智北?」
安德魯點頭,果然,圈裏的演員,就沒有一個不知道孫智北的。
秦雪卉臉變幻:「們在拍什麼,難不是《雙生花》?」
安德魯再次點頭,輕笑出聲。
「當初你信誓旦旦跟我保證,說一定會讓蘇辭月名聲掃地,一定會讓一無所有。」
「但現在,蘇辭月還好好的。」
「老公陪在邊,孩子冰雪伶俐,事業更是在上升期。」
「而你,名聲盡毀,無所依靠,娛樂圈本容不下你。」
「小語蕙,你可真慘啊。」
秦雪卉猛地抬頭:「我不會一直慘的!」
「我一定要讓蘇辭月付出代價!我會讓生不如死!」
安德魯勾了勾。
「是嗎?」他湊到秦雪卉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秦雪卉神大震。
安德魯已經起。
「那就證明給我看,你不是廢。」
「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安德魯說完,便帶著人離開了,走之前掃了堅一眼,角微勾。
直到保鏢們跟隨安德魯走人,上的迫力才消失不見。
堅狠狠鬆了口氣,接著看向秦雪卉。
他早知道何語蕙應該大有來頭,卻沒想到的來頭這麼大。
虧他之前還對頤指氣使,何語蕙能忍他這麼久,也是不容易。
「那個……雪卉啊,我先跟你道個歉,以前是哥不懂事,你千萬別跟我計較……」
他的話沒說話,秦雪卉就對他說:「哥,我要你幫我個忙。」
堅又是一個激靈,連連擺手,膽怯地說:「別,別這麼說,你有什麼地方需要哥的,儘管開口!我能幫的絕對幫!」
秦雪卉笑了一下:「你今天聽到了很多事,應該也知道個中厲害吧?」
堅連連點頭。
他在這個圈子混得久了,自然知道很多事。
剛才安德魯那個話,充分說明是他和秦雪卉一起策劃了秦墨寒的車禍,害得秦三爺差點喪命。
事後,卻半點沒有牽扯自。
可見安德魯的手段。
秦雪卉很滿意堅的識趣,對他道:「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你辦好了事,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但你要敢背叛我們……你知道張雷是怎麼死的嗎?」
堅瞪大了眼睛。
秦雪卉笑了:「沒錯,是我們買通了醫生,在搶救的時候直接拔掉了他的氧氣管。」
「一個棋子,失去了價值,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懂嗎?」
堅已經流了一冷汗。
見狀忙點頭。
「那好,現在我要你去幫我辦件事。」
招了招手,讓堅上前,低聲在他耳邊囑咐幾句。
堅聽完,點了點頭:「我會辦妥的。」
「那你去吧。」
堅離開,秦雪卉才重新靠回床頭。
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略過對安德魯的忌憚,秦墨寒沒死這個消息,可讓太開心了。華書閣
之前還在想,沒了路景沉這個替,該如何安置那顆心。
卻沒想到,正主居然還在。
這對秦雪卉來說,無疑是個驚喜。
只等弄死蘇辭月,就可以獨佔秦墨寒了。
要對付蘇辭月,其實非常簡單。
蘇辭月重,這樣的人也極容易傷,只要利用得當,也可以是殺人的利。
之前實在太傻了,往蘇辭月心口上刀這件事,本用不著親自去做。
只有最親的人,刀才越深。
痛得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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