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既也沒有迫馬辛德的意思,雖說從長安那邊告知張既,馬辛德是貴霜高層之後,張既就有所防備,但防備的越多,張既就越發的認識到馬辛德厲害,這人是和長安那些真正漢室頂尖的智者一個級別的存在。
“難得,你居然沒有直接問我拂沃德到底去哪了。”倒了一碗酒的馬辛德,靜靜飲下之後,將陶碗丟掉之後看著張既說道。
“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你不想說的話,起碼我是拿你沒有辦法,和你呆的時間越長,越能意識到我們雙方之間的差距,貴霜居然也有如此人。”張既心平氣和的對著馬辛德回答道。
“畢竟也是一個能從部落主被斬首驅逐後,發展到一個地廣數千裡,擁有上千萬人口的勢力,在如此規模之下,如果都無法誕生一些令人讚歎的人,這個國家還有存在的必要?”馬辛德輕嘆了一口氣,“漢帝國很強,但這不是你傲慢的基礎。”
張既聞言點了點頭,“那您接下來是準備留在藏區,還是?”
“當然是去長安福了。”馬辛德非常直接的給出了回答,“陳子川開出的價格,太高了,而且我又能做到,前七十年沒有到的一切,後二十年我準備補上,蘭加拉詹都有孫子了,我也該當個人了。”
張既看著阿薩姆拱衛著馬辛德離開,既沒有阻攔,也沒有派人去護衛對方,因爲沒有必要,後面的事,他們離開了也好。
“真的能突出去嗎?”阿薩姆看著武裝備不算良,但明顯上下一心,敢於效死的羌人,帶著幾分憂慮詢問道。
“你之前不是還準備拿拂沃德的人頭當晉之資嗎?”馬辛德饒有興趣的詢問道,阿薩姆和拂沃德的關係可完全算不上好的。
“那是不知道您已經準備好了後路,以及意識到拂沃德和我們不同路,且還沒有離開。”阿薩姆很是老實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後路您給準備好了,拂沃德也離開了,我以一個同僚的份去考慮這件事的話,畢竟也共事了這麼多年。”
“共事了這麼多年啊。”馬辛德擡頭著天穹,高遠的碧藍晴空讓馬辛德的心開闊了很多。
“雖說對他的很多行爲看不慣,但更多是因爲份和地位,以及曾經的閱歷,真要說的話,拂沃德將消息告知給麾下的士卒,自己冒死率領士卒迴歸貴霜,我估計做不到吧。”阿薩姆帶著幾分悵然開口說道,“軍師,目送拂沃德離開之後,我多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了?”
“沒到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馬辛德神淡漠的開口說道,“實際上前些年帶著這些士卒上藏區的拂沃德,也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會賭一把帶著這些士卒回去。”
“沒到那個時候,沒人知道自己是英雄,還是狗熊。”馬辛德平靜的總結道,“在我看來,不管怎麼選擇,都不算錯,爲了信念而死是一種選擇,茍且的活著,也是一種選擇,人各有志。”
“我這種算是茍且的活著吧。”阿薩姆回憶起拂沃德離開的那一幕,跟在馬辛德後走了幾步,突然開口詢問道。
“你是大月氏貴族嗎?”馬辛德隨意的詢問道。
“不是。”阿薩姆理解了馬辛德的話。
“那你共什麼,賣過命了,他們也沒拿你當自己人,爲什麼你要如此的卑微,昂首爲自己活著吧。”馬辛德收回向蒼穹的眸,很是平淡的說道,“做一個普通人,在你沒有到別人所擁有的待遇的時候,不要去肩負別人應該肩負的責任。”
“哦,我聽說漢室有北方大牧場,我以前小的時候就想有一個大大的牧場,我去北方養牛羊吧,塞種我記得你告訴過我,本就是擅長放牧的人。”阿薩姆帶著幾分緬懷的語氣開口說道,作爲塞種,從出生在北貴山區開始,他就沒機會放牧過,北貴的山區,從來不適合放牧。
“也好。”馬辛德對著阿薩姆點了點頭,“有點事幹就行了,如果沒有什麼雄心,這樣也好的,我們的任務也結束了,該休息休息了。”
阿薩姆點了點頭,跟著馬辛德前往羌人的寨子,準備等待一段時間,確定了拂沃德的消息,以及整的局勢之後,就前往長安,不爲別的,就只是了卻最後一牽連著貴霜的線。
“馬辛德老丈是貴霜人?”楊僕在馬辛德離開之後,有些吃驚的看著張既詢問道,要知道上次朝會的時候,還是他親自帶著馬辛德去長安的,沒想到對方居然是貴霜人。
“是漢室的,只是潛伏在貴霜,現在功退了。”張既不假思索的開口說道,楊僕聞言對此也沒有什麼懷疑。
“偵查人員有沒有找到拂沃德痕跡?”張既回答完楊僕好奇的詢問之後,很是自然地岔開了話題。
“不太好確定,對方在象雄王城被攻陷之前,就已經率領著人手零散撤退了,拂沃德雖說是重點目標,但對方好像也早早做了防備,我們找到的本地人,給出了好幾個逃跑方向,而這些人很明顯沒有說謊。”楊僕很是頭疼的開口說道,“我們現在懷疑這些逃跑方向可能都是故佈疑陣。”
“我們這麼多人,還在乎他故佈疑陣,百人一隊沿著這些可能的防線全部去查,每過半個時辰,每一個探查的隊伍,就派一個人回來,這樣如果某個隊伍回稟的人手突然停止了,就可以確定那邊肯定是目標的方向,最起碼是被餌。”一旁的鄰戴冷笑著說道,這還有什麼思考的,羌人人多,當然是要發揮最大的人力資源優勢。
“這樣的話,很容易對於人員造損失,派出去偵查的隊伍,真的遇到了對方,肯定會全滅,我們現在已經算是大獲全勝了,剩下的給邊防的軍團可能會更好一些。”張既對於鄰戴的判斷是認同的,但考慮到這一戰哪怕貴霜士卒的抵抗很微弱,到現在羌人也損失了上千人了,到了現在基本大獲全勝的時候,真的沒有必要再消耗人力資源了。
“沒事,我們已經提前發放過安家費了,到時候真死了的話,我們再發一份,這不是什麼問題,拂沃德更危險一些。”鄰戴渾然不在乎的說道,畢竟在攻打拂沃德這件事上,他連自己的命都不怎麼在乎。
張既無話可說,他在作戰方面更多是建議權,怎麼打還是要看這些部落頭人的想法,而鄰戴現在如此堅定,張既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至於說想要避免損失什麼的,羌人本不在乎損失的話,張既確實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雖說在張既看來,就這次剿滅象雄的功勞,都足夠羌人吃二十年了,但對於羌人而言,拂沃德才是大敵。
“族長,我們在西南方向發現了有量騎兵通過的痕跡。”就在張既和楊僕、鄰戴等人商議接下來該怎麼理貴霜俘虜的時候,給對方安排什麼伙食,如何讓益州或者新州的地方軍來接俘虜的時候,南部氐人的部落青壯帶著一個急戰報前來通知鄰戴。
“騎兵?”楊僕看向鄰戴,心下已經有了幾分猜測,沒有直接敲定更多是因爲在楊僕和鄰戴的印象中,拂沃德麾下的本部已經被轉化了步兵,建制的騎兵不存在。
而現在南部氐人發來的消息是量騎兵,但很明顯是建制的規模,這多有些不太可能。
“象雄這邊沒養多馬,拂沃德也不應該有建制的騎兵。”張既直接將馬辛德告知的報說給楊僕等人聽。
“也就是說拂沃德和我們瞭解的一樣,本沒有規模的騎兵,主要都是步兵。”鄰戴低眉思考了好一會兒,“派一千人追過去,看看是什麼況,就算不是拂沃德騎兵,但只要是建制的騎兵都是要關注的,這邊難不藏區還有其他的勢力不,能拿出建制騎兵的勢力?”
在鄰戴的命令還沒傳遞過來的時候,位於南部的氐人酋長阿貴已經率領著兩千多青壯朝著馬蹄印子的方向追了過去。
對於阿貴而言,甭管這批騎兵是拂沃德的手下,還是藏區的第三方勢力都無所謂,只要是騎兵,他就有必要追上去看看,因爲藏區現在很有馬,而氐人和羌人都是純粹的馬上民族,有戰馬使用,才能發揮出來他們應有的實力,目前這種步兵,連一半的戰鬥力都沒有。
是拂沃德最好,不是的話,發現了第三方勢力也早做打算。
“這是?”追了一截之後,阿貴的手下在前方發現了一批自己人的,數量不多,但也有上百人。
“迅速的被擊殺了,對方實力很強,而且,這個非常重要。”蹲在旁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這批羌人的兄弟離戰地最遠的也不足兩百米,雖說這部羌人確實算不上銳,但百餘人的規模,被輕易全殲,甚至都沒跑出兩百米,這絕對是頂尖的銳了。
“你們有沒有其他的建議。”阿貴將自己的判斷說出來之後,看向手下的士卒詢問道。
“通知大頭人那邊,讓派遣銳騎兵追擊,這個方向極有可能是拂沃德撤離的方向,他們遭遇到的不是普通的銳軍團。”麾下的老卒面慎重的開口說道,然後拽著一個已經冰冷的,掰開對方的手,給阿貴展示了一下,“這個是鵰手,三重熔鍊,被兩擊斃命了。”
羌人的鵰手很,屬於真正的銳,當年沒天變的時候,鵰手基本都四五重熔鍊,這也是青羌、發羌、氐人這種躲過了西涼鐵騎絞殺的超大部落合起來也不到五十個鵰手的原因。
當初鄰戴所謂的找五十個鵰手將司馬朗打死,就是因爲整個藏區部落一共就只有這麼多鵰手,鄰戴就算是想要再找幾個都沒有。
後面因爲天變,世界意識詛咒兩次影響,羌人的鵰手都基本都按到了三四重,但哪怕是三四重,在當前這個大環境下,也屬於非常強力的那種,結果只出手了一次,然後護心鏡被打碎了,人當場死了,
“快,去通知大頭領,讓他調銳騎兵進行追擊,其他人隨我沿著這個方向繼續追襲,所有人小心,不要遭遇到伏擊。”阿貴只是思考了一瞬就同意了麾下老卒的建議,迅速的讓自家跑的最快的老兵前去通知羌人的主力,然後自己帶人繼續追襲。
至於說萬一追上了,被打死了怎麼辦,涼拌,有啥好怕的,這次出來繼承人都選好了,死就死,只要死得有價值,漢室真的給報酬的,總不能就在這裡等吧,萬一前面下雨了,將痕跡抹掉了,咋整?
作爲在藏區生活了快十年的遊牧民族,阿貴又不眼瞎,雖說現在天看起來藏藍藏藍的,但天邊的灰藍已經開始蔓延了,這是要降雨的節奏,在這種況下,追上去,咬住痕跡,可能沿著痕跡尋找,要是不追,大雨掃過,離得遠了,恐怕找都找不到了。
“追!”阿貴在派遣了兩撥手下前去通知鄰戴之後,自己親率氐人青壯追了上去,拂沃德能打是吧,來,我兩千多青壯,就不信你能在一個時辰之殺,殺不,只要纏住了,我們羌人主力來了,什麼仇都報了。
阿貴衝在最前面,這種危險的況,只有他衝在最前面才能讓氐人青壯悍不畏死的作戰。
在阿貴前方三十多裡的地方,拂沃德麾下的一支銳骨幹,由西德尼率領正在休整,他們原本準備繞道穿出封鎖,但沒想到在剛剛躍出封鎖的時候就遭遇到了一支百人規模的羌人搜索團隊,無奈之下,只能先下手爲強,花費了不的力氣將羌人搜索隊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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