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都圍在一起,雲昭走近了才發現大馬路上目驚心的流了一地,心中一沉,本能的職業神讓連忙撥開人群走進去,“不好意思,讓一讓,我是醫生⋯⋯”
有好心人正在打急救電話,聽到有自稱是醫生的人過來,連忙說明況,“這個私家車的司機突然便道,還沒有打轉向燈,出租車的司機不小心就撞了上去,當時的速度太快了,我就站在路邊看到的,兩個人都傷了,得馬上送去醫院。”
雲昭蹲在地上看了看傷者的況,私家車的司機還躺在車廂裏麵,頭部在流,不過卡在出租車上的傷者傷得更加嚴重一點。
因為在大馬路上,沒有任何的儀,隻能簡單地檢查一下,確定了兩人頭部都到了重創,當務之急必須馬上送到醫院急救,“你們打120了嗎?”
“打了打了,就最近的醫院,已經有救護車過來了。”好心人話音剛落,不遠果然有車子一閃一閃地開過來,有急救人員開始為傷者急救,雲昭心係病人,也沒有多想什麽,跟著兩個傷者一起上了車。
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你們是⋯⋯阮柏宇醫院的?”
對方點點頭,其中一個馬上就認出來,“你不是我們阮柏宇醫生的兒阮雲昭小阮醫生嗎?還真是湊巧,我們接到了急救電話就趕過來了,因為這裏發生意外的地段和阮醫生的醫院是最近的。”
雲昭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沒有注意到,這條路段確實和爸爸的醫院很近,隻需要過了馬路轉個彎就到了。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今天在醫院請了假,來爸爸這邊也有很好的醫療設備。
等到車子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雲昭第一個跳下車,幫忙一起送傷者進去。
有醫生馬上迎出來,雲昭將自己初步檢查的一些況告訴了醫院的醫生,因為也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所以隻站在急診室門口等著。
雲昭等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找爸爸,因為斷定這兩個人是肯定要做手的,這起車禍很嚴重,雖然不能肯定,但是經驗告訴,百分之八十兩個傷者都會可能有顱出的況。
主意剛打定,還沒有來得及去阮柏宇的辦公室,正好看到從長廊的那頭又是急匆匆進來一個人,懷裏還抱著一個看上去差不多隻有兩歲的小孩,小跑著過來,抓著醫生就問:“我老公在哪裏?我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我老公出了車禍,他現在在哪裏?”
“還在急救,你在外麵等一下。”醫生給了一個很方的應答,甩開人就衝進了急診室。
人麵慘白地哭起來,“老公⋯⋯老公你千萬不能有事⋯⋯”
雲昭見狀於心不忍,也料想到應該就是剛才那一起車禍的其中一個傷者的家屬,不過看著打扮,應該不會是那個私家車的司機。
想了想,還是上前安:“你好,請問你老公是開出租車的嗎?”
那個人看了雲昭一眼,這才點點頭,眼淚婆娑地說:“是啊,我老公是開出租車的,剛才忽然就接到醫院的電話⋯⋯他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們娘倆可怎麽辦啊⋯⋯”
懷裏的小孩一見媽媽哭得這麽傷心,也哇哇大哭起來。
雲昭連忙拿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你別太擔心,醫生一定會盡力的,你先坐一會兒,照顧好孩子要,不會有事的,我也是醫生,你要相信醫院。”將那個人扶著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遠遠地正好見到阮柏宇穿著白大褂大步流星地朝這邊過來。
雲昭心中有些詫異,其實一般送到急診室來的病人,爸爸這樣的份都不會親自上陣的,難道他是知道自己在這裏所以才過來的?
又匆匆安了那個人幾句,這才小跑著過去,“爸爸。”
誰知道阮柏宇見到相當吃驚的樣子,“雲昭?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剛才送那兩個傷者過來的,誰知道正好是你的醫院。”雲昭簡單地解釋了一番,“輛車相撞很嚴重,我在現場幫他們初步檢查了一下,都撞到了腦子,很可能會有出的況,可能要開刀。爸爸,你怎麽會過來?”
阮柏宇語氣急切,“其中一個傷者是你李雲海的兒子。他剛才親自打電話給我了,人也已經趕過來了,我必須親自過來看一看,你先在外麵等一會兒。”
雲昭一愣,李雲海?
A市的那個市委書記李雲海?
剛轉過彎來,阮柏宇已經走進了急診室,也不好直接進去,也隻能在外麵等著。
果然沒一會兒就看到了李雲海匆匆趕來,他後還跟著幾個雲昭有些悉的權威神經科醫生,雲昭這才恍惚地想起來,前幾年確實和這個李雲海吃過飯,說起來爸爸和他也是略有些的,怪不得爸爸會這麽重視。
其實這起通事故,雲昭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是看樣子和一些目擊者的口述,已經斷定,李雲海的兒子是要負全責的,而且出租車的司機傷勢也是比他嚴重很多,但是沒有想到,最後拍片的結果出來之後,先把李雲海推進了手室。
雲昭看著那麽多的人都圍著一個世家子弟,而那個出租車的司機卻還依舊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做著最簡單的急救方式,一時間無法理解,終於趕在阮柏宇進手室前找到了他,“爸爸。”
阮柏宇已經準備要進行手,沒有多時間,“雲昭?你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跟我說,我現在要做手。”
“爸爸,我看到剛剛李雲海也帶了很多醫生過來,你為什麽還要進去幫他做手,急診室外麵還躺著一個傷者,他的況也很不樂觀,你應該給他⋯⋯”
雲昭的話還沒有說完,阮柏宇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簡單地說:“現在醫院就一間手室,其他的手室已經都排好了手,而且你說的那個傷者的家屬還沒有付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