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熹微。
池夏歡早早起床,穿上最喜歡的淺碎花,纏著沈夏梨陪去拍全家福。
忙著跟前友拉扯的池宴洲,終于面,并準時到達照相館。
“昨天還看你一臉憂傷,怎麼今天就吵著來拍全家福了?”沈夏梨沒好氣的掐了掐池夏歡的臉蛋。
池夏歡垂眸:“就想拍嘛,我很快就要進組拍攝,想記住你們的樣子。”
說到最后,忍不住哽咽。
池宴洲了孩的腦袋,角勾起:“傻姑娘,想我們就回家啊,家里有哥哥姐姐。”
不會回家了。池夏歡吸了吸鼻子,左右挽著池宴洲和沈夏梨,走進拍照場地。
池承安已死,長兄為父。池宴洲坐在正中間,沈夏梨和池夏歡站在他偉岸的軀之后。
據攝影師的指導和當前流行的姿勢,他們一共拍了十組,三兄妹笑意只增不減,快門幾乎捕捉不了他們之間的幸福。
就這樣拍攝到了下午,池夏歡跟個小孩子似的纏著池宴洲和沈夏梨,帶去吃冰淇淋,帶游樂場。
天,孩活潑的聲音響起:“如果有平行世界……”
沈夏梨:“我希霍曦是個普通人,不用再跟兄弟爭繼承權。”
池宴洲:“哥就一個愿,你們兩姐妹幸福就好。”
池夏歡抱住池宴洲,哭淚人:“如果有平行世界,我們三兄妹還要在一起。我想幸福,我不想掉眼淚。”
沈夏梨也挪過去抱抱:“會的,我們都會很幸福,你還得當我的伴娘。”
照過龐大絢爛的天,灑落在他們相擁的背影。
——
歐洲之旅結束,池夏歡借著拍戲的由頭,回去了江城。
一個月之后的某天,傍晚,沈夏梨跟池宴洲收到快遞。
里面是很多張全家福,以及一封書。
【姐,我不想做你的伴娘了,所以我去了一個可以看到日落的海邊。我是不是太壞了?所以你千萬不要為壞人流淚,更不要想念這個壞人,如果實在想我了,就在我的墳前放一束香檳玫瑰吧,歡歡。】
看完這段話,沈夏梨只得出一個結論:池夏歡要自殺。
迅速撥通孩的電話,幸好那邊很快接通,池宴洲立刻奪了過去,緒激地大吼:“歡歡!你聽著,任何事哥都有辦法幫你解決,乖乖的站在原地別,哥現在去接你!”
——
沙灘上,池夏歡看著遠的深海以及日落,握著手機,緩緩挪步伐。
孩神失常的笑了笑,對著手機胡言語:“哥,為什麼你總是回家那麼晚?我考了滿分,等不到你簽名又要去學校了。們罵我是私生,沒有人跟我吃飯。”
“為什麼我總是一個人……”
“我連談都是做別人的替,私生就這麼不堪嗎?”
池宴洲握住手機,極力保持鎮定勸說:“都是哥做得不對,等會回來任你出氣好不好?歡歡,你聽話,站在原地別,哥去接你!”
海水沒過池夏歡的鎖骨,眺遠的橘日落,苦的揚起紅:“哥,你接不到我了。”
話音落下,池夏歡溺落在這片跟霍嶼看過的海。
海上漂浮著一只白拍立得相機,可還沒來得及跟霍嶼拍一張合照。
“嘟嘟嘟——”
電話斷了信號,沈夏梨聽見最后一聲浸海底的聲響,手中的全家福照片赫然跌落在地毯。
數十張彩的全家福里夾著一張干凈的黑白照,池夏歡雙眸含笑。
歐洲,霍嶼開完財團例會,打開手機才看見孩發來的消息。
是一張黑白B超檢查圖,可以明顯看到寶寶的形狀,孕13周。
【阿嶼,從前我總是找不到你,這次……換你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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