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霍曦高高揚起斧頭,剁向霍康的胳膊。
“砰砰”的骨頭碎裂聲震破天花,豪華郵飄散著濃濃的腥味。
當夜,霍康被連夜送進醫院,兩條胳膊被扔進大海。
霍曦被請進了老頭子的書房。
老頭子本來就不待見霍曦這個私生子,加上霍曦最近勢頭正猛,謀反之心越發深重,他完全不留面訓斥。
“孽障!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砍掉你大伯的胳膊?我看你是被那個人迷了心智,想替報殺母之仇。”
霍宥沉執起茶杯狠狠摔在霍曦的額頭上,猩紅的順著男人英俊的臉龐汩汩滴落。
“張管家,把這個孽障拖下去,給我往死里教訓!”
“是,老爺!”
長達三小時的酷刑結束之后,霍曦被孟煜和謝凌抬回臥室。
結實的后背被藤條打出難以數計的痕,模糊,爛一片。
老爺子止醫生給霍曦醫治,孟煜和謝凌只能用基本藥給予涂抹。
“爸爸……”霍靳庭蹲在床沿,執起白巾,邊哭邊給霍曦干額頭上的汗水。
霍曦俊臉發白,黑眸黯然一片,憑借覺,手給兒子抹眼淚,“不許哭,爸爸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你后背全爛了。”霍靳庭哭的一一的,“我去求爺爺,我給他磕頭,求他放醫生進來。”
這兒子還算沒白養,霍曦挑了挑眉:“想讓爸爸快點好起來?”
霍靳庭點頭如搗蒜。
“去把手機拿過來。”
霍靳庭小跑去拿爸爸的手機,而后跪在地上,點開那個置頂聊天框。
直到看見沈夏梨發來那句晚安之后,霍曦才闔上眼眸,昏睡過去。
在他臥床養傷的一周,霍靳庭每天模擬爸爸的口吻,給沈夏梨發信息,告訴一切都好。
“阿庭,記得去街上給媽媽買禮,一天一份,一個都不能。”
又一次昏迷之前,霍曦拉著兒子的手叮囑。
給沈夏梨買禮,是他每次出差的習慣。
好幾次,霍曦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攥著沈夏梨的發圈,在腦海里一遍遍幻想他們每周一次的約會。
——
江城,半山別墅。
沈夏梨在臥室,把買給霍曦的領帶拿出來熨了又熨。
后突然傳來敲門聲,池夏歡神凝重的道:“姐,爸在歐洲被姓霍
的人摑了兩掌,在樓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好,我知道了。”沈夏梨心里一咯噔,把領帶規規整整放在屜,快步下了樓梯。
剛下樓梯,就看見的手機被摔的四分五裂!
池承安坐在椅上,氣得火冒三丈:“我不查不知道,原來你每天跟霍曦保持聯系!”
池承安用拐杖指了指池宴洲和池夏歡,怒沖沖訓斥:“還有你們兩個,瞞著我讓夏夏跟霍曦見面,當我死了嗎?”
“從這周起,你要是不跟霍曦一刀兩斷,我就吃藥毒死自己!”
沈夏梨被吼得面紅耳赤,低著頭看腳尖,“爸,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霍曦是阿庭的父親,他一直對你孝順有禮,我怎麼能不見他?”
“你、你個不孝,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骨頭!”
池承安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拿起桌上的藥瓶,把藥片一腦塞進嚨,以死相。
當晚,池承安被送去醫院搶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又不吃不喝。
只要沈夏梨一天不跟霍曦斷干凈,他就不配合治療,鬧自殺吃毒藥,導致醫院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
——
一周之期已到,霍曦撐著還沒愈合的傷口,連夜坐飛機回了江城。
總統套房擺滿了浪漫的玫瑰花,還有七份不同類型的禮。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過去,霍曦低頭看了眼鉆表,心臟像被油煎似的焦急。
他抓起車鑰匙,準備滿大街找老婆,拉開房門那刻,那好聞的淡梨香撞了滿懷。
“怎麼遲到這麼久?”霍曦語氣鷙至極,俊臉卻是藏不住的炫目。
他一把抱住沈夏梨,摟著坐到沙發上,看著悶悶不吭聲的人兒,“老公給你買了花,你都沒看。”
霍曦低頭去親,夏夏卻躲開了。
“怎麼鬧緒了?”他握住孩冰冷的手:“哎,我每天想你想得抓心撓肺,怎麼你見了我沒點反應?”
“是不是了?還是覺得無聊,我讓人準備了煙花……”
“霍曦!”沈夏梨終于抬起頭,強迫自己直視那雙深的眼眸,頭哽了哽:“我們分手吧。”
男人角的弧度淡下,眸冰冷:“沈夏梨,你什麼意思?”
一想到在醫院以死相的父親,夏夏就神崩潰。
看著霍曦,絕的話語一字一句的蹦出:“意思就是,以后我們不要再見了,
無論是你再婚也好,我再嫁也罷,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