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嶼笑了笑,“沒人限制你在別墅的自由,是你自己懶不愿意多走,能怪誰?”
藍田白了他一眼,“好好養你的腰,下午我可不幫你做那些該死的報表了,我是學設計的,又不是會計,你再這麼待我,我真要發飆了!”
“好,不做了。”鐘嶼脾氣很好的樣子,饒有興致的著,“那你下午預備做什麼?”
“關你屁事!”
藍田傲的抬著下上樓,去三樓四樓找樂子。
找樂子找樂子,一個人,就是面對再好玩的東西,那又有什麼樂趣。
藍田溜達了一下午,看了部電影,又去唱了會兒歌,最后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鐘嶼坐著椅進來,歌曲還沒結束,這他著睡的人忍俊不,這麼吵也能睡著。
拿起遙控把音樂關掉,他轉椅到面前,凝視著人憨的睡,心里浮起四個字,沒心沒肺。
經歷的這些事,但凡換一個人,估計早就神崩潰了,哪還會像這樣活蹦跳。
抬手輕輕撥開臉上的發,鐘嶼俯親了親的臉頰,離開的時候,驟然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他怔住。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從懵然,到一點點凝聚出怒氣,再到抬手一個耳甩過去,也不過用了三五秒鐘。
挨打的人著臉笑了,“難道我以后吻你,都要這麼挨上一個耳才行?”
藍田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紅著臉,怒視著他,“你這個死變態,居然趁我睡覺襲,打你一耳算是便宜你了!”
“確實是我占便宜了。”鐘嶼噙著笑,幽深的眼睛里映著的臉,一本正經地問,“要是法式熱吻,也是一個耳嗎?”
什麼?
藍田睜大眼睛,“你當這是買菜,還問起價格來了?!”
不等他回答,藍田用力將他的椅推開,“別想著得寸進尺,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喜歡你。”
鐘嶼仰著頭,眉目變得疏冷,“你喜歡唐硯,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聽他提起唐硯,藍田簡直火大,“別自以為是多了解我,如果不是你綁我過來,我跟你連人都算不上!”
他并不生氣,甚至是誠懇地問,“現在也是人都算不上嗎?”
藍田別開臉,“算人又怎麼樣,不代表你可以隨便輕薄我。”
輕薄。
這個詞讓鐘嶼有些發笑,但為了不惹生氣,選擇收斂,“好,以后不隨便輕薄你。”
“……”
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算了,管他呢。
藍田繞過他往外走。
鐘嶼轉椅跟著,“要出去轉轉嗎?”
“不去。”背對著他,興趣不高,“風那麼大,冷都要冷死了。”
路過窗戶的時候往外看了一眼,樹都被風吹得東倒西歪了,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你自己看,這種天氣出去轉什麼?”
鐘嶼笑著說,“我也沒說是在外面轉。”
“那在哪里轉?”藍田諷刺的笑了一聲,“客廳轉?還是臥室里轉?”
“本來想帶你去商場轉轉的。”
“……”
藍田倏地頓住腳步,慢慢回過頭,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剛剛說什麼?帶我去哪里?”
男人笑意溫然,“商場。”
藍田,“……”
幾秒后,哼了聲,“騙人了!我就是你的犯人,逛什麼商場,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
被關了半年了,活范圍只有這棟別墅和外面的園子,最近還是托那個想殺的艾瑪的福,才走出別墅,去鬼門關跟醫院逛了一趟。
椅在地毯上轉著,慢慢到了跟前,鐘嶼輕輕握住了的手,“不騙你,真帶你去商場購,你愿意嗎?”
藍田抿了抿,遲疑著看向男人那只手,狐疑地問,“不會是帶我逛商場購,然后回來讓我陪你睡覺吧?”
“……”
鐘嶼松開了的手,“別滿腦子跟男人睡覺。”
說完他越過,轉椅往前,“想去就去拿外套。”
藍田,“……”
一秒鐘都沒有遲疑,沖回臥室,隨手從帽間拿了件服就跑下樓。
鐘嶼掃了眼手里拿著的大,皺眉道,“晚上最低溫度零下三度,去換件羽絨服,拿那件長款帶帽子的。”
藍田覺得他在找事,“你是不想帶我去,故意在這邊找茬吧?”
一旁的管家笑著說,“爺,我去拿吧。”
鐘嶼嗯了一聲,坐在椅上慢條斯理的把皮質的手套戴上。
藍田垂眸看了眼他的作,不自覺的目停留,這一幕……還帶。
男人戴著黑的皮手套坐在椅上,斯文俊雅,沉腹黑,這不就是小說男主嗎?
藍田一瞬間腦子里閃過好幾部小說,不知道想到什麼,忍不住笑了一聲。
鐘嶼不解的抬起頭,“笑什麼?”
藍田清了清嗓子,“笑什麼也要告訴你啊,我偏不說!”
主要是想的那些有點兒不宜,雖然經常看一些不正經的東西,但可是正經人!
管家給拿了件帶領的羽絨服下來,然后一屋子的人都盯著穿好了這件羽絨服,鐘嶼才帶著出門。
出門必然不了保鏢跟司機。
但是跟藍田想象中的勞師眾又不太一樣,一個保鏢,一個司機,外加一個腰傷未愈的鐘變態。
他這是就不怕跑,還是在暗埋伏了保鏢,等著自投羅網?
藍田想不通,也懶得去猜。
而且說實話,也懶得逃跑。
不是不想回家,更不是舍不得這個變態,在拿到護照之前,實在是懶得白費力氣。
現實問題總是會第一個教做人。
車子離開別墅,天還沒黑,看著窗外的海景,了乎乎的領,居然還產生了一種興和愜意。
不管是第一次出門,還是想看看他耍什麼手段,都讓雀躍。
外面狂風肆,車一片溫暖如春,這服真暖和。
藍田著的服,心忍不住慨,換了說國語的傭人就是好啊,通也更方便一些,新來的管家跟傭人,對的態度簡直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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