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李子安忍著手的衝問。

帝張開了雙臂：“你也得像我這樣。”

李子安當場懵。

他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條件，不過帝的機他倒是能猜個大概。

這個條件肯定跟安全無關，因為武都是藏在藏界指環裡的，並沒有藏在上。提出這樣的條件，是還抱著一個深流，改日再見的希。

或許，的計劃很簡單，趁他沉浸在跟深流的喜悅氣氛之中，突然出手襲，將他乾掉——很多電影都有這樣的橋段，關鍵時刻，殺手從頭上拔下發釵，照著惡霸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李子安可不想為這樣的惡霸。

“你害怕了？”帝長了脖子，“那你就手吧，我不會還手。你不是要報仇嗎，我給機會，我讓你殺一個不會還手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你的前妻。”

李子安的角浮出了一苦笑，他不想從帝的裡聽到“前妻”的說法，可他卻沒法否認。從轉世學的角度去看，這個人的確算是自己的前妻。

“煉郎，如果我們夫妻倆終究有一個要死在這裡，如果那個人是我的話，我希能得到公平。”帝的眼神憂傷。

李子安沒有回話，卻是手一揭。

他這個人最講究公平。

一件法袍飛了起來，飄飄落地。

隨後天紗織也消失了。

前夫前妻坦然相見。

然後，仙山腳下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張毯子，毯子上又出現了兩壇仙酒。

沒有下酒菜，不過也不需要。

真正需要酒的人，從來不需要什麼下酒的菜，悲傷和痛苦就是最好的下酒菜。而那些為了喝酒而喝酒的人，那才需要下酒的菜。

前夫前妻盤對坐。

君子坦，小人常戚戚。

自然的，就是最好的。

酒壇的泥封被拍掉，濃鬱的酒香彌散開來，隨之蔓延開去的還有著淡淡的憂傷。

“彩霞，我們從來還。沒有這樣一起喝過酒，我敬你一杯。”李子安舉起了酒壇。

帝淡然一笑：“乾！”

前夫前妻各舉起酒壇喝了一大口酒。

這樣的事恐怕就是天機在此，它大概也預測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對本該拿刀劍互砍的怨偶，此刻卻坦的坐在一起，舉壇豪飲。

世事難料，一言難盡。

帝放下了酒壇，醇香的酒順著的角往下流，那兒紅豔豔，漉漉，合著那坦的懷，而深邃的心靈，別有一番人的味道。

李子安也放下了酒壇，盛世，大晚，也是不輸魅力。

“你知道嗎，煉奴是一個靦腆而的人，可是他的心裡一點都不老實，有一次我洗澡的時候他想進來，我問他想要幹什麼，他跟我說想給我背。我罵了他一頓，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提了，那次之後他也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開心。”帝敞開了心扉，說起了陳年舊事。

李子安說道：“這就是你不對了，兩口子在一起生活，妻子洗澡的時候，丈夫想給妻子背，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也是好事，你不讓人家就算了，你還罵人家。”

“所以，我才會這樣跟你坐在一起喝酒。”帝的眼眸裡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也不知道是喝了這酒的原因，還是想起煉奴，心中愧疚悲傷的原因。

李子安本來還想數落兩句，看見眸子裡的水霧，心中也是不忍，又把話咽了下去。

“李子安，我能你煉郎嗎？”帝的聲音溫，此刻的上沒有一帝王的霸氣，倒像是一個溫而賢惠的妻子。

李子安沒有回應。

他是來殺人的，雖然說拯救天下蒼生這樣的話有些扯蛋，也有往臉上金的嫌疑，可誰也不能否認這是事實。如果他心了，放虎歸山，這天界九重天境將生靈塗炭。那些他所的人追隨他的人，也終將死於非命。

可是照眼前這種況發展下去，殺人的事就不要談了，沒準兩口子還會去天界民政局登記複婚，那就狗淋頭了。

帝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悲傷：“就這一次，好嗎？”

李子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

帝的角浮出了一笑意：“我跟你其實無怨無仇，如果你要復仇，那你就只能以煉郎的份來，我也隻願意死在煉郎的手裡。”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你要什麼就什麼吧，我們都如此坦相見了，我究竟是煉奴還是李子安，這已經不重要了。”李子安說。

“煉郎，我對不起你，我那樣對你，可是你始終對我恩有加……我不能指你原諒我，但是我希你能放下我們之間的恩怨，讓我履行一個做妻子的責任，好好陪你過一日夫妻生活，你說好嗎？”帝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李子安這邊卻懵了。

先是坦誠相見，然後是杯酒釋恩怨，現在又提出了過一日夫妻生活的提議，這完全就是要去民政局登記複混的節奏啊。

大聖不說話，以沉默來拒絕。

他的心裡始終堅持著一個信念，那就是他是來取人命，不是來被人取人命的。

原則很重要。

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聲音也有點冷了：“你不願意？”

畢竟是雄霸天界的帝，從來沒人敢違背的意願。早就習慣了那種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得到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日子。

李子安的角浮出了一苦笑：“我應該答應嗎？”

我是來殺你的。

這話他沒有說出來，但這個目的就擺在這裡，四平八穩，想要它翻車很難。

帝說道：“我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你你煉郎，你答應了，我這是在征求煉郎的意見。”

李子安：“……”

“這是煉郎的心願，我也是在還債，你給我一個機會，也就給煉郎一個機會。如果沒有煉郎就沒有你，你真的要這樣對待煉郎，對待我嗎？”帝反問。

這話李子安不知道還怎麼接。

沉默了一下，他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