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那九龍金袍不是裂開，而是打開。

打開一道門，人就能看見房間裡的景。

打開一襲九龍金袍，人能看見什麼？

肯定不是龍須。

天日金輝下，堆雪不化，堪稱奇景。

李子安雖然對帝沒有一，只有恨，可站在專家的角度，他卻不得不承認，帝的子很，是那種讓人挑不出一病的完。再加上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獨特的氣質，很容易被激起征服的。

是天界最強的人，也是最有權勢的人，無論是什麼仙在的面前都只能卑躬屈膝。聖人是天奴所能創造的最大的奇跡，也能讓天界眾仙仰，可即便是聖人，已經殺了兩個。所以，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都是站在山巔的人。一個男人要是能征服這樣的人，那份就和滿足將達到巔峰，無與倫比。

現在，就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了李子安的面前，只要他肯上。

哐當！

帝將手中的飛劍扔在了地上：“我輸了，你贏了，可你真的要殺我嗎？”

“你這是幹什麼？”李子安很平靜，帝此刻的樣子雖然給他帶來了一點困擾，但還遠遠不到讓他失去理智的程度。

也倒是的，見過了大海的人，又豈會對湖泊流連忘返？

“面對現實吧，你舍不得殺我。”帝很確定的樣子，試著往李子安走來，步子邁得很小。

李子安笑了：“你何以如此肯定？”

“你的前世煉奴，直到死都沒有過我的子，而那是他最大的願，你就不想為他實現這個願嗎？”帝的步子稍微大了一點。

李子安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我不是煉奴嗎，怎麼現在又讓我去實現煉奴的願？”

“你的確不是煉奴，可你是煉奴的轉世，沒有他就沒有你，所以你有義務實現他的願。”

李子安無言以對。

這麼說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前世未了的心願，今生來實現它，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可是這個世界從來就不講道理。

帝的距離越來越近，似乎也完全放飛了自我。那九龍金袍也不要了，隨手扔在了地上，就那麼坦然的自然的呈現在山林裡，讓這片山林裡的花花草草都失去了。

李子安到的影響增大了，可整還是可控。

他畢竟是在大海裡遊過泳的男人，見過很多魚，也經歷過大風大浪。

“煉郎，我們本就沒有必要搞這樣，你的心裡還著我對不對？”帝的聲音變得溫起來，“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是天命所歸之人，我要統一天界，我就必須做出取舍。你那麼我，你一定會理解我，對嗎？”

也不知道為什麼，李子安點了一下頭。

帝又向李子安走來：“我們兩個為什麼非要自相殘殺呢？我們完全可以攜手，征服整個天界。我的心裡一直藏著一個，我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在我要告訴你，它很重要，你一定要聽一聽。”

“什麼？”李子安問，一是出於配合，再就是他對這個所謂的“”也很興趣。

帝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距離李子安的距離僅有七八步距離了。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眼神裡難掩張，還有一點弱子特意的弱小無辜的味道，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惻之心。

李子安也看著，這樣近的距離，他真的有點暈燈的反應。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汽車大燈照住了眼睛的兔子，呆然不，眼裡雖然有燈，但卻失去了整個世界。

略微沉默了一下，帝才開口說出來：“煉郎，在我沒有認識你之前，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小仙子。我憧憬著我未來夫君的樣子，還有未來我要做什麼。”

憧憬的夫君的樣子肯定不是煉奴，李子安心裡很確定這一點，不過他懶得說出來，他就靜靜的看表演。

其實，最正確的做法是現在立刻馬上殺死帝，免得夜長夢多。

可是，人都是緒化的，千年的恩怨，前世最的人，他怎麼也做不到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一劍就殺了。他想聽說話，哪怕是謊話。他想看見可憐和悔不當初的樣子，哪怕是假裝的。這事其實一點都不複雜，就像是延續人類文明，延續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參與延續的人也很那個過程。如果除開這個過程，直接來一個文明終結，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現在就是這種心態。

為了復仇，他在下界回了不知道多世，經歷了史前人類文明，還經歷了恐龍滅絕，甚至還見證了山巔之國的無恥。他經歷那麼多，了那麼多苦，承了那麼多磨難，難道為的只是往眼前這個人的上一劍嗎？

不是的，他要很多劍。

如果一劍就終結了，那他的復仇就太無趣了。

帝接著說了下去：“你一定在猜，我憧憬的未來夫君肯定不是你，你沒有猜測，我憧憬的未來夫君的確不是你，我憧憬的未來夫君是這天。”

李子安：“……”

他猜想的，憧憬的未來夫君是一個風流倜儻的仙男，天下無敵，值無敵，溫，說話還風趣。人，不都想要這樣的男人嗎？卻沒想到，居然想嫁給這天！

天公很大。

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想嫁給天。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願很可笑？”帝問。

李子安淡然一笑，懶得回應。

在他看來，這不是可笑不可笑的問題，而純粹是螞蟻想和大象談的問題。

“我也覺得很可笑，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一個長著奇怪面孔的男人，他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我的夢裡，他的眼睛沒有眼珠，他的鼻子沒有鼻孔，他的沒有。”

李子安頓時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說的，不就是那張出現在水仙宮仙桂樹上的詭異面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