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離老夫人另一邊的離念慈也連連點頭,用手比劃著道:表姐,有什麼事就給我們做吧,我雖然沒有表姐做的好,但一定會認真做的!
外祖母和念慈表妹的關心一點都不摻水分,其實這些日子,家裡誰都沒閑著,他們做的事本就不比自己,可他們就是心疼,總是把手裡的活兒搶去幹。
想起從前在花府時,跪在花老夫人邊給了一個時辰的肩膀,可卻換不到半句關心,花芊芊的眼裡流出了一苦。
瞧著外祖母們關切的眼神,花芊芊忙揮去了那些不痛快的記憶,笑著起幫關氏和離念慈將飯菜擺好,這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團哥兒見花芊芊坐好,立刻倒騰著小短跑過來,搶坐在了邊的位置。
每日團哥兒都要挨著花芊芊坐,可今日他卻被關氏給瞪了一眼。
“怎麼總是躁躁的!你坐到一邊去,別到你表姐。”
說罷,關氏又看了坐在對面的離元邦一眼,裝作不經意地道:“邦兒,你跟團哥兒換個位置!”
可即便話說的表很自然,屋子的人也都有些驚詫地看向了。
關氏沒想到大家反應這麼大,臉一紅道:“你們看著我幹嘛,吃飯,吃飯!”
說著,又瞪了離元邦一眼,“怎麼還不坐過來!”
團哥兒扁著,十分委屈地對關氏道:“娘,我不想跟二哥換!我不表姐好不好!”
離元邦本看不懂關氏的意思,也苦著臉道:“娘,我累了不想。”
他晨起出城去城外的山上獵野,竟半只收獲都沒有,還把他累個半死,他現在就想好好吃飯,一點兒也不想。
關氏瞪了離元邦一眼,這個傻兒子,怎麼還不如小兒子會討姑娘歡心,白把他生得那麼好看了!
團哥兒不得離元邦不,站起,著筷子夾了塊兒放進了花芊芊的碗裡,眨著黑丟丟的眼睛道:
“表姐,你快吃,瘦了團哥兒心疼!”
關氏:……
團哥兒眨呼著好看的大眼睛著花芊芊,期待吃下他夾的那塊兒,可總覺著有一道冷冷的目朝他了過來。
他皺著小眉頭扭過圓圓的腦袋,正好瞧見大哥離淵正板著一張俊臉看著他。
離淵清了清嚨,道:“我想盛湯,你跟我換個位置。”
團哥兒:……
嗚嗚嗚,他就是想挨著表姐吃頓飯,為啥都來欺負他!
可大哥和二哥不一樣,他對大哥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順從地與離淵換了位置。
離老夫人跟關氏對視了一眼,紛紛歎了口氣。
花芊芊並沒有發現大家的異常,隻以為離淵是真的要喝湯,正巧那盆湯放在了的面前,便起幫離淵盛了滿滿一碗遞了過去。
只是昨日被花景禮打傷的胳膊還沒有痊愈,拖著碗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離淵發現了花芊芊的異樣,眸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立即手接住了花芊芊手中的碗。
冰涼的手指在花芊芊的手背上,花芊芊一愣,這才知道離淵看出肩膀的不適,幫接住了碗。
也不知道是因為差點將碗碎掉被嚇了一跳,還是離淵的手太涼了,花芊芊隻覺著一瞬間的心跳得特別的快,臉也跟著燒了起來。
連忙收回手,為了掩飾心裡的異樣,還快速地喝了兩口湯。
離老夫人瞧著花芊芊有點不對勁,關切地道:“芊芊,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早晨扭了一下,不礙事的。”
花芊芊並沒將花景禮打傷的事告訴離老夫人,
不想外祖母為擔心。這件事,只有離淵一個人知道,怕離淵揭穿,歪過頭,拚命地跟離淵眨了眨眼睛。
離淵看著花芊芊著急的眨著圓圓的眼睛,樣子兇兇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能拿怎麼辦?只能抿了不再說話。
隻喝了幾口湯,離淵就離開了飯桌,他平時吃的就不多,提前離開大家也都習慣了。
離淵回到房間後便找出了一瓶療傷用的化瘀膏,讓阿默放到了花芊芊的房間裡。
另一邊,大家用完晚飯後並沒散去,關氏與花芊芊聊起了藥鋪的事兒。
“芊芊,老掌櫃已經聯系以前的藥商重新購買藥材了,也將李大夫請回來坐堂,可我聽說陳家的萬安堂竟也配了這幾種藥膏來賣!”
離氏歎了口氣,憂心地道:“萬安堂的藥膏賣到五百文一瓶,還是有許多人排著隊的去搶。唉,咱們這麼好的東西卻沒人來賣!”
萬安堂在京都是最大的藥鋪,背後的東家乃是太醫院院令的陳太醫。
離老夫人聞言便道:“你們莫要急,藥鋪做的是信譽,仁濟堂的信譽被劉掌櫃敗了,怕是得積累一陣子才能恢復元氣。
萬安堂做得再大,也不可能將天下的生意都攬了去,你們踏實經營便是。”
花芊芊雖覺得離老夫人說得很有道理,但還是輕輕蹙起了眉頭。
想要保住離家和自己,賺銀子只是一方面,還要提升離家的地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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