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和祁征一同離開了醫院。
兩人一路上倒是有說有笑,並沒有注意到後有人正看著們。
一同離開醫院。
蘇韻挑了附近的一家燒烤攤,一腦的點了一大堆烤串。
從吃過午飯就開始忙碌前準備,足足七個小時的手實在是太消耗力了,早就已經得不行了。
“手怎麽樣?”
“順利完。”
“我聽醫院的護士說,你那臺手連陳院長和霍主任都親自參與了,難度很大嗎?”
“嗯嗯。”
蘇韻點了點頭,認真解釋道:“不過老師讓我主刀其實是想幫我鋪路,霍主任親自給我擔任一助也算是照顧我吧。”
這兩位都是醫學界的大拿。
要論資曆,蘇韻給他們當助理還差不去,放其他地方哪有前輩給晚輩當助理的道理?
祁征微微點頭,開口問道:“要不要改天請他們吃個飯,謝一下?”
“老師就算了,他不待見你。”
“嗯?為什麽?”
“emmm”
蘇韻沉默了一下,並沒有說出真實原因:“沒有為什麽,就是單純的不待見你。”
“嶽父不待見婿的那種?”
“……”
蘇韻白了祁征一眼,忍不住吐槽:“你可真會順著桿往上爬。”
兩人一邊吃,一邊隨意的聊著。
直到兩人準備付錢離開。
蘇韻才猶豫著開口問道:“對了,周末要去你家的話,我該準備什麽樣的禮?”
“我爸喜歡茶葉,我媽喜歡首飾,回頭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好。”
兩人一同離開燒烤攤。
祁征剛準備開車送蘇韻回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兩人的心中都是咯噔了一聲。
畢竟約會時出任務,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蘇韻看著祁征,非常理解的開口道:“接吧,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別耽誤了隊裏的任務。”
祁征微微點頭,可看到來電顯示卻是:老舅。
祁征:“舅舅,怎麽了?”
梅國政:“我在醫院旁邊的銀杏咖啡廳,你立刻過來一趟。”
祁征:“啊?”
梅國政:“啊什麽啊,有正事找你,趕過來。”
祁征:“好,我現在過去。”
祁征掛斷電話,看著蘇韻解釋道:“我舅舅的電話,他說事找我,聽語氣好像還急的。”
蘇韻一愣:“不會是你舅媽……”
第一反應就是張小琴的病出現惡化,可仔細一想又不太可能。
畢竟親自看過張小琴的病,恢複的很好,而且病惡化也不應該給祁征打電話呀。
“應該不是。”
“那你趕過去吧,我自己開車回家就行,反正也不遠。”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嗯。”
兩人在燒烤攤分別。
蘇韻一個人返回醫院的停車場取車。
祁征則是看了看舅舅發來的銀杏咖啡廳地址,順著導航地圖一路走了過去。
銀杏咖啡館。
晚上的咖啡館尚未打烊,店裏的客人卻已經隻剩下零散的幾座了。
梅國政坐在一靠窗的位置上,點了一杯白開水。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我不缺錢,但也不浪費錢,那苦不拉幾的玩意兒狗都不喝。
祁征邁步走進了咖啡廳大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靠窗位置上的舅舅。
“一杯熱拿鐵,謝謝。”
祁征點了一杯咖啡,朝著舅舅走去。
甥舅兩人對坐在咖啡桌邊。
祁征一臉疑。
梅國政則是一臉的糾結。
他親眼看見自家外甥去找蘇醫生,兩人還一起同行,最後一起去吃了一頓燒烤。
這一個小時。
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和長姐告,可想了想自己就這麽一個外甥,還是先和臭小子聊聊。
“舅舅,您有話就直說吧。”
祁征看著麵前的舅舅。
梅國政也不是藏得住事的人,索也沒有矯,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剛才看到你和蘇醫生一起出去了。”
話音落下。
祁征表都僵了片刻。
梅國政則是繼續教育道:“我知道你媽不喜歡你的那個前友,一直在想著給你介紹其他對象,蘇醫生人也的確很好,長得也漂亮。”
“但是!我也聽你媽說了,人家蘇醫生是有男朋友的,你這麽糾纏著人家不合適。”
祁征:???
祁征頓時滿頭問號,事怎麽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他剛才擔心自己和蘇韻吃飯被舅舅看到,對方會猜到蘇醫生其實就是自己朋友,然後消息再傳到老媽耳朵裏。
可舅舅的腦回路……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梅國政喝了口杯裏的溫水,耐心道:“咱們老梅家家風端正,挖牆角這種事是幹不出來的,你得給我注意一點。”
“人家蘇醫生心腸好脾氣好,可能礙於你媽的麵子不太好拒絕你的邀約,但你自己得知道分寸啊。”
祁征:……
梅國政看著保持沉默的外甥,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想,繼續道:“這件事舅舅我替你保了,不和你媽說。”
“不過你以後也注意一點,別去擾人家蘇醫生,蘇醫生現在是你舅媽的主治醫生,你要是得罪了人家,舅舅可真要揍你了。”
祁征滿頭黑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做夢都沒想到。
舅舅的腦回路居然如此的清奇,自己一時間都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臭小子,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知道了。”
祁征點了點頭,應付了一句。
梅國政這才收起了教訓晚輩的模樣,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八卦:“對了,你和你那個前友咋樣了?”
“好的。”
“嘖嘖嘖,分手這麽多年還能等著和人家複合,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種啊。”
“……”
“不錯不錯,算是有你老舅我的幾分真傳了,真男人就是得學會專。”
“……”
祁征一口一口的喝著拿鐵,盡管他早已經習慣了老舅的跳,可還是有些接不上話。
片刻後。
甥舅兩人一同從銀杏咖啡廳裏走了出來。
祁征也沒有要著急回隊裏的意思,跟著舅舅一同返回了住院部的病房。
他從小就和舅舅更親。
比起那個整天忙著集團工作、忽視家人的父親,他一直都更親近這個能為了家庭放棄事業的舅舅。
有人覺得老舅窩囊,明明在外麵都是大老板了,天天回家還得被媳婦訓。
可祁征覺得……這樣其實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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