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沒有拒絕。
恩的戲碼天天上演,不介意在老宅多演幾下讓老人放心。
換鞋進了客廳,就聽見一連串鋼琴聲。
抬眸看去,是剛回國的霍桑榆在彈琴。
穿著一明艷似火的紅,再配上那致面孔以及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像極了帝王家族里的小公主。
不是像,霍桑榆本來就是霍氏集團的小公主,
霍家眾人圍坐在一起聽著,偶爾說幾句話,聲音都很小,給足了霍桑榆尊重。
曲畢,掌聲雷。
霍桑榆高貴大方地行了個落幕禮,抬頭時,正好瞥到站在門口的沈棠溪和霍韶霆,立即展開一抹明笑容,迎上來。
“三哥、三嫂!”
霍桑榆在兩人中間,一手挽住一個,親熱得很:“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呢,這麼久不見,可想死我了!”
沈棠溪不了這種熱,有些拘束:“你回來了,我們肯定要來的。”
“還是三嫂疼我。”霍桑榆俏皮地眨眼,又氣嘟嘟地看向霍韶霆,“三哥,你怎麼還是跟鋸了的葫蘆一樣,我跟你說,你這樣可不討生喜歡,要不是三嫂從小被你攥在手心里,眼被荼毒,肯定看不上你。”
霍韶霆臉沉了些:“在國外進修就學了這些鬼道理?”
“誰說的?剛才你沒聽見我彈琴?怎麼樣,進步不吧?”
霍韶霆對這個唯一的妹妹,神溫和不:“還行。”
霍桑榆還想敘舊。
等了很久的程水云忍不住開口了:“吃完飯再敘舊吧,等這麼久,大家也都了。”
眾人都沒意見,去了餐廳。
因為高興,剛出院不久的霍老爺子也多吃了一碗飯,作為長房長子,霍玉堂自然上趕著獻殷勤,程水云也不例外。
吃過飯,夫妻倆就一唱一和起來。
程水云滿臉關心,殷切地問:“桑榆,聽說你在國外談了男朋友,怎麼這次沒帶回來見見?”
雖然霍氏已經不需要小輩去聯姻鞏固商業帝國,可霍家門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要是霍桑榆找的對象份低微,那大房就有機會挑事。
一提到男朋友,霍桑榆臉頰紅撲撲的,明顯是剛墜河,有些小兒的態。
氣地說:“他最近忙著深造進修,還要過段時間才會回國。”
要不是祁藍催得,霍老爺子又突然生病住院,霍桑榆還想等男友一起回國。
程水云瞇著眼,笑里藏刀地問:“那他是做什麼的?”
祁藍瞪了眼程水云,覺得話太多了:“問那麼多干什麼?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沒必要那麼著急。”
“我這不是覺得桑榆單純,想問清楚點,免得被騙嗎?”程水云哂笑,擺足大嫂的架子,“你說是吧,韶霆?”
大房的人不喜歡祁藍,可又不得不在霍老爺子面前表現得和善。
霍韶霆吃完飯了,在看報紙消食。
聽見這話,抬頭看了眼霍桑榆:“他做什麼的?靠不靠譜?”
霍桑榆哼了聲,走過去抱住霍韶霆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說:“保證靠譜,人家可是律師,正兒八經的職業!”
說著,霍桑榆偏頭看向默默坐在旁邊的沈棠溪。
“說起來,三嫂可能還聽說過他,他和你同樣是京大畢業,如今出國只是去深造,人非常優秀謙和,可不像三哥整天冷著一張臉!”
沈棠溪神微微一頓,平靜地說:“京大人很多,我不一定認識,但只要他人品好談下也沒事。”
不管是誰,都不能說認識。
否則霍桑榆談得不順利,可能就要承擔責任。
霍桑榆湊到邊,笑嘻嘻地說:“我可不只是談,我是要和他結婚的!”
看霍桑榆越說越沒譜,祁藍冷著臉呵斥出聲:“我隨便你談,結婚還是要把人帶回來給我們看,別給我做出領證的事,不然你就不是我的兒!”
霍桑榆面不悅,但也不好對自己親媽發作,只是悶悶地說:“我知道了。”
話落,又拉著沈棠溪去外面散步消食。
兩人關系還不錯,即便霍桑榆出國多年,氛圍也沒變。
“嫂子,我聽說姜明月回來了?”
沈棠溪輕描淡寫地點了下頭。
霍桑榆見這麼平靜,瞪大眼睛:“你就不著急?萬一三哥被勾引過去了怎麼辦?還是有點手段的,你可要小心點。”
沈棠溪不為所地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小心也沒用。”
霍桑榆臉變了變,覺得沈棠溪好像不一樣了,不再是只會跟在霍韶霆屁后等著庇護的孩兒了。
“我現在總算知道媽為啥讓我勸你對三哥上點心了。”
沈棠溪里蔓延出苦的味。
在意的時候每個人都讓放手,不在意的時候,反而每個人都勸上心。
晚上,沈棠溪和霍韶霆留宿在老宅。
兩人躺在床上,明明著彼此,卻是同床異夢。
霍韶霆摟著的細腰,聲音帶著輕哄:“和桑榆說什麼了?”
“沒什麼。”沈棠溪只覺得他的胳膊很火熱,得有些迫,并不舒服。
但床上就這麼大的地,往后躲,他就過來,還不如著子不。
霍韶霆眉眼微沉,許久才說:“你沒說實話。”
沈棠溪心里微驚,手腳繃了些,緩緩開口:“跟我提到了姜明月,說讓我小心你別被勾引了去,你會嗎?”
霍韶霆蹙眉,親了親的角。
的瓣著涼薄的味道,惹人心悸。
他溫地說:“不會,聽胡說八道,在國外都被那些思想帶歪了。”
沈棠溪微微抬眸,看著他長睫落下的影,心里很不是滋味,聲若蚊蠅地應了聲:“知道了。”
次日,沈棠溪吃過早飯就回了公司。
整理完請假期間堆積起來的工作已經中午了。
“你的手沒事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沈棠溪手猛地一抖,抬頭就看見秦淮站在辦公桌旁,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好的差不多了,多謝秦總關心。”
秦淮見這麼疏離,淡淡一笑:“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不用了。”沈棠溪很有分寸,見秦淮沒,又補充了句,“我約了人。”
這次,秦淮沒再追問,紳士地轉離開。
恰在這時,沈棠溪接到姜明月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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