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呼吸一滯。
所有人都看向弦音。
弦音自口袋裏掏出手機:“當初就是怕事後有什麽麻煩,所以,我將手機攝像頭打開,放在床頭櫃上,拍下了全程。”
拍下了全程?
琉璃攥了麵前的果杯,呼吸困難。
弦音劃手機,聲音繼續:“隻不過,這個視頻隻能給殷一人看,因為畫麵都是限.製.級的,殷是視頻主角之一,看看無妨。”
殷焰手,弦音沒給他:“等一下,我調靜音,聲音也很那什麽。”
殷焰:“......”
藍問夏:“......”
殷永山微微沉了呼吸,抿了。
弦音將音量關閉,再度點開視頻,然後遞給殷焰:“看吧,看看當時你瘋什麽樣子。”
殷焰:“......”
為了確保他人看不到,殷焰起接過手機,站著看。
視頻眼,殷焰眸微斂,轉眸深目看了弦音一眼,才收回視線繼續。
殷焰看著視頻,大家都看著他。
琉璃捧起麵前的果,已經抖如篩糠。
沒看一會兒,殷焰就關了視頻,抬手扶額,然後了眉心,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他將手機遞還給弦音。
“這個證據足夠了吧?等於直播現場。”弦音問。
殷焰看向琉璃,眸中寒氣騰起。
琉璃眼睛一紅,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了下來。
“焰哥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騙你......”
弦音彎。
終於承認了。
果然心虛的人是經不起詐的。
其實,並沒有什麽現場視頻,那時哪能想那麽多,還拍視頻做證據,怎麽可能?
隻是在詐琉璃,剛剛給殷焰看的,是保存的很喜歡的一首歌的MV。
反正關掉了聲音。
說實在的,遞給殷焰的時候,心裏是有點打著鼓的。
一是怕殷焰看到是MV,會以為點錯了,會講出來不對,讓重新點,那樣琉璃就會知道是在詐了。
二是不太確定殷焰發現在行騙,是否會幫一起演戲。
畢竟,幫,就意味著他絕對相信,絕對相信那天在華克頓酒店跟他上床的,是,而不是琉璃。
好在殷焰是極度聰明的,看到MV,就知道怎麽回事,完全不聲。
也好在他是相信的,配合演了這出戲,甚至關得快,一副真看了辣眼睛的東西,實在看不下去的樣子。
看了殷焰一眼,撞上他正看向的視線。
四目相對,弦音連忙撇開。
殷焰也轉眸看向琉璃,等著繼續。
琉璃吸吸鼻子:“那天小付確實打過電話給我,我也確實趕過去了,隻不過路上堵車,耽誤了時間,我怕你有事,半路我下了出租車,掃碼騎的電車趕過去的,一分鍾都沒有耽擱,真的,不信你可以調取那個路段的治安監控錄像看,我絕對沒有騙你。”
“這我並不關心。”殷焰冷聲道。
琉璃眼睛更紅了,抬起手背揩了一把眼淚,繼續道:“我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我趕到的時候,你的毒已經解了。”
殷焰凝著:“那你為什麽說是你?”
“當時,房間裏就隻有你一人,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是誰給你解的毒,我怕你會去找這個人,我怕我們之間出現變故,我那麽你,所以......所以,我就承認了是我。”琉璃啞聲說著。
弦音冷眼看著。
藍問夏皺眉,沒想到事變了這樣。
問琉璃:“那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回事?”
琉璃咬了咬,捧起麵前的杯子,又喝了一口果。
“當天我回去後,想起這件事,很後悔,覺得自己不該騙焰哥哥,可話已說出口,我又不敢找焰哥哥坦白,既怕焰哥哥生我氣,又怕焰哥哥去找幫他解毒的那個人,心理力特別大,我就去酒吧喝了點酒,然後喝醉了,等我酒醒後發現自己在酒店,顯然跟誰發生了關係,但對方是誰,我也不知道,房間裏就隻剩我一人。”
藍問夏無語:“所以,你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琉璃點點頭,淚流滿麵。
當然知道是誰,是特意找的男人,隻不過,是不會跟這些人說的。
殷焰麵如寒霜,聲音從嚨深出來。
“你不僅騙我那天的那個人是你,你還騙我你肚子裏的野.種是我的,你甚至利用這個野.種,拿到了取保候審!”
“我也沒想到會懷孕,我也是在警局暈倒,醫務人員告訴我,我才知道的......”琉璃急聲解釋。
“但你跟警察說是我的,不是嗎?”殷焰反問。
琉璃語塞。
腦子電轉,又開口道:“當時,我隻能說是你的,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怎麽能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我怕你生氣,也怕外人看你笑話。”
琉璃一邊說,一邊泣:“還有,對於那時的我來說,這個孩子就是救命稻草,我知道孕婦是可以申請取保候審的,我怕我如果說了是別人的孩子,你會阻礙我的取保候審的申請,所以就說是你的了。其實,我也打算今天吃完年飯後,告訴你實的。”
一聲輕笑響起。
是弦音。
大家都看向弦音。
弦音笑看著琉璃。
講真,是真心佩服這個人。
無論什麽時候,總能翻出花來。
真的,見過不綠茶,就沒有一個比得上這個人。
都到這種時候,還在給自己找理由,且大部分理由都是在為別人好、在替別人考慮。
又是自責、又是後悔,又是心裏力大,又是原本就準備坦白。
還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見大家都因為自己那一聲發笑看著自己,抬手示意琉璃:“抱歉,一時沒忍住,你繼續講你的笑話。”
琉璃臉一白。
說在講笑話?
想懟回去,但忍住了。
如今是罪人,尤其是麵對這個人,所以,選擇了忍沉默。
“既然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種,過完年就去醫院做了吧,然後繼續走接下來的法律程序。”殷焰道。
所有人一怔,包括弦音。
琉璃更是驚駭地瞪大了眼睛。
去醫院做掉?
繼續走接下來的法律程序?
這是要讓去把孩子打掉?
就這麽迫不及待讓去伏法嗎?
幾個月的時間都等不得?
結婚五年,卻因為老公欠債,把我送上了其他男人的床,而這個男人還是曾經我眼中的惡魔。他對我百般刁濫,千般折磨,卻又在我被老公嫌棄骯臟,婆婆趕我出家門,別人都欺負我時,站在我身旁幫著我一一還擊。他說,擦亮你的眼睛,看到底誰是你余生該有的人。…
結婚兩年,顧念跟所謂的丈夫之間相見不過兩面。而第三次見面,是在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薄霆厲對她的懂事表示滿意。不過真香警告,雖遲但到!她是亞洲第一女翻譯官,上臺又美又颯,人際圈比他還廣?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家里上至長輩下至傭人,沒誰不喜歡她?…
沒人知道,傅言修的死穴是蘇蕎,就連蘇蕎都以為,他對自己不過是一時興起。夜宴狂歡,白日兩散。蘇蕎轉身要走,卻發現傅言修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蕎蕎,你走可以,但必須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