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微信消息,白茉莉發的。
說阮,江野明明很你,你想知道江野為什麽總來找我嗎?
阮掉腳上不舒服的高跟鞋換上舒服的拖鞋,把自己重重摔在沙發上,重新看白茉莉發來的信息。
疲憊的臉出苦笑,雙手拿著手機敲下一行字:想做什麽直接說吧,咱們是老對手沒必要兜圈子。
發完消息,等了差不多一分鍾,不見回消息,阮靠沙發上閉目養神等著。
閉眼,腦袋裏沒別人,白茉莉和江野的臉來回切換。
想起第一次見白茉莉的形。
鹿鳴在院子裏抱著,而江野站在臺上抱著白茉莉。
看到的第一眼,腦海裏便隻有一個詞,郎才貌,神仙眷。
姥姥以前經常說,要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差距太大過不長久。
那時候被衝昏了頭腦,以為兩人有真就行。
隻能說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胡思想中阮躺在沙發上睡著,等醒了已經淩晨。
微信裏有一條白茉莉發來的信息,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多。
說剛忙完,還說江野有一個,如果想知道明天上午十點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見麵。
阮看到這條信息失眠了。
江野有,什麽呢?
反反複複的想,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睡著。
昨晚失眠的時候就做了明天上午不上班的打算。
睡到自然醒,睜眼已經八點多。
躺在床上給葉子安排工作。
這頭工作安排的差不多了,蘇悠悠打來電話。
擔心想不開。
阮謝自己以前到的苦難足夠多,所以當知道江野背叛自己的時候,除了心裏不好,倒沒到那種尋死覓活的地步。
讓葉子放寬心,不會因為某個人而放棄人間大好時。
和蘇悠悠聊了差不多得有半個小時,眼看著到和白茉莉見麵的時間。
掛電話起床。
沒吃吃飯,昨晚沒睡好,臉憔悴,簡單化妝提升了下起。
趕慢趕,到咖啡廳還是遲到了十多分鍾。
白茉莉已經到,前桌上的咖啡下去了三分之一。
穿著高貴的定製款名媛群,優雅在那裏坐著,大眼看上去上氣質非凡,一瞧就知道是名門貴族的千金。
阮聽江野說過白家。
之前白家幾兄弟鬥,鬥最後以那兩位兄弟一車禍一進局子結束。
現在白茉莉父親功拿下白家所有產業,再無後顧之憂。
有父母做後盾,白茉莉也就沒什麽好怕的。
人家家底深厚,自己親媽進了局子,父親不想和相認,可以說要什麽沒什麽,和怎麽鬥。
上前拉椅子坐下。
白茉莉溫抬眸問:“阮總想喝點什麽?”
“我什麽都不喝,你有話直說吧。”
“阮總是爽快人,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聽江野和你說過他母親的事嗎?”
“說過早些年去世了。”
“是墜樓而亡,而我當時就在現場,江野想知道我看到了什麽,但我腦袋刺激失憶,這段時間我有恢複記憶的跡象,所以他總來我這裏,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什麽都沒發生,而且他真的特別你,就算在我家睡著的都是你名字。”
白茉莉不會這麽好刻意來解除兩人誤會。
所以裏邊肯定有別的事。
果然,沒多久,白茉莉就繼續說了。
“阮我現在回複記憶了,江阿姨墜樓不是意外事件,是被人推下去的,你知道把推下樓的人是誰嗎?”
“是誰?”
“是你媽楊春秀,江阿姨是個特別溫順善良的人,我不知道和江阿姨怎麽認識的,我看到們起爭執了,好像是為了錢。”
阮聞言震驚,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
白茉莉的話不能全信。
“我知道你不信我,我這裏有證據,這是當年的現場照片,你媽就在裏邊,如果想調查拿著照片肯定能問到真相,我還沒告訴江野,知道為什麽嗎?”
阮看白茉莉手裏照片,上邊的確有楊春秀。
記憶一下回到幾年前。
母親賭博,整天被人追債。
但是有一段時間,母親手裏突然有錢,而且沒多久就搬離了帝都。
時間和江野母親墜樓的時間剛好吻合。
“阮江野你,你說他如果知道你母親是害死他媽媽的真兇,他會怎麽做?江家又會怎麽做?你姥姥、鹿鳴都會跟著遭殃,咱們退一步來說,我不告訴他真相,你呢?作為楊春秀的兒能在江家待下去嗎?”
阮心發疼。
有楊春秀在中間,和江野是無論如何都好不了了。
“阮咱們做個易怎樣?你讓江野對你死心,我不告訴他真相,等他死心,離開帝都以後和你的家人永遠不回來,而我會和他好好過日子。”
“這對你對我都好,阮你仔細想想。”
阮猶豫,這選擇對來說很難。
“不急,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我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一天後沒消息,我會親自告訴江野。”
白茉莉端起咖啡杯悠閑喝咖啡。
阮拿起包離開。
外頭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雨,不大飄飄灑灑的,落在胳膊上發涼。
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做什麽,覺不管做什麽都覺無意義。
後傳來汽車鳴笛聲,阮回頭,蘇巖開車過來。
“阮兒你怎麽走著呢?要不要上我車,我載你一程。”
阮搖頭:“不用。”
“你笑的可是比哭還難看,和江野吵架了?”
蘇巖挑眉,一臉幸災樂禍。
“沒吵,隨便走走,我有車等下就回去。”
“你真沒事?”阮臉不好蘇巖有點擔心。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想起來還真有點小事。”
“你說,能幫的肯定幫。”
“我公司不想要了,你幫我找個賣家唄,盡量給賣個高價。”
說這話的時候,阮覺心在流。
公司是一點點做起來的,對來說這個公司就像自己的孩子。
賣掉和賣孩子差不多。
以後不能在帝都待,得斷了念想。
蘇巖沒想到阮找他幫的忙是賣公司,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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