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個人想法上的不同。
江寒深覺得,盛晚會在意他是兇手的家人,這也是絕大部分人的正常想法。
可是,盛晚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雖然的父母沒有拋棄,但是從小以來,已經對那種被父母拋棄的念深固,也見過了小夥伴們被狠心父母們拋棄的模樣。
所以,盛晚也好,孤兒院的其他人也好,從來不會覺得將擁有緣關係的家人混為一談。
一個人作惡,不代表他的家人也都是垃圾。
所以,盛晚不在意江寒深有一群骯髒不堪的家人。
隻要江寒深和那些人沒了關係,一層緣關係,盛晚本不在意。
隻是怕,江寒深切割不了的不止是緣關係,還有。
所以,才會在懷疑是江玨的時候,那麽抵江寒深。
當然,那個時候,也有在看完沈琳視頻後,心態上一時之間轉變不過來,有些過於用事的影響。
但即便分開,兩人也沒有真的在心裏徹底斷掉這段關係。
他們依舊在為彼此想。
所以,盛晚來之前的近鄉更怯,江寒深的擔憂,當兩人真的坐下來把事說開的時候,一切也就不問題。
盛晚在江寒深的懷裏大哭一場。
發泄過後,江寒深抱著盛晚坐在椅子上,替去眼淚,打趣:“妝產品不錯,還防水。”
盛晚的緒才剛緩解過來,聽到江寒深的話,直接腳踢了江寒深一下。
江寒深也沒躲,生生地了。
不過,盛晚也沒用力,踢在上,也不痛不。
見江寒深毫不在意的模樣,盛晚歡喜中又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奈。
“你去那邊坐好。”盛晚出手指,了江寒深。
江寒深聞言,還墊了墊盛晚,反問:“這不是好的嗎?”
“我還有正事和你說呢。”盛晚說。
江寒深揚眉,一改先前的茫然不知所措:“勞逸結合,好。”
盛晚:“?”
您管這勞逸結合?
那可真是……
說的是正事,是勞,抱著,是逸,可真是勞逸結合,而且還是用的同個時間段。
在時間利用上,江寒深可算是徹底搞明白。
盛晚雖然無語,但是其實現在也留著和江寒深湊在一塊的覺。
提了一句,被拒絕後,索也由著江寒深去。
又出手指,江寒深的口,問:“你的那個閱讀障礙癥,是怎麽回事?”
雖然已經從江清涵口中知道些,但是江清涵也是一知半解。
盛晚問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怕到江寒深的傷口。
可江寒深倒像個沒事人似得:“小時候不夠堅強,一時接不了就得了,複發嘛,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當年。”
盛晚一聽,心裏就疼得一。
忍不住手握住江寒深的手。
江寒深反握住的手,笑道:“其實也沒有那麽嚴重,小時候會被輕易打敗,都那麽多年過去了,傷心雖有,但也沒有那麽嚴重。”
“如果真的像你這麽說,它為什麽還會複發?”盛晚一點都不信江寒深的話。
江寒深失笑:“那你得問這個病去。”
看著他這模樣,盛晚是又氣又心疼。
一個治愈多年的病,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複發?
如果不是心裏到的傷害太深,又怎麽可能會複發。
江寒深自己自然清楚。
沈琳的視頻,和盛晚之間的前路茫茫,甚至,一個沈琳影響到的可怕不僅僅是他和盛晚之間的,接連幾個事,的確影響到了江寒深。
當然,江寒深也得承認,事發生的時間太巧妙了,正好是在他和盛晚鬧那麽僵的時候,心俱疲的狀況,江寒深不是聖人,他同樣也會用事。
江寒深自然知道盛晚不信,見那麽看著自己,他解釋:“一開始沒想通,自己把自己困住了,不過都過去了,一個閱讀障礙癥而已,沒有那麽可怕,而且,現在你不是在我邊了嗎?其他事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盛晚聞言,不知該說些什麽。
江寒深這話,是真的。
過了最痛的那段時間,之後又算得了什麽呢?現在一切也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可那個時候,他得多難啊?
盛晚不想再多提這個,隻是嘀咕道:“你那麽不在意閱讀障礙癥,幹嘛還瞞我瞞得嚴嚴實實?”
搞得林舒宜在他們之間為非作歹這麽久。
江寒深無奈:“你是想要聽我剖析一下自己的悲慘過去嗎?”
盛晚:“……”
那倒也沒有。
江寒深雖是這麽說,但是今天兩人重逢,也的確算是一個把所有事都說開的好機會。
“我不在乎閱讀障礙癥,以前對我或許有影響,但到了現在,這個病並不能對我產生什麽需要我去煩惱的麻煩。我隻是不想要再回想起那段過去。”
“這輩子,最無助也是最茫然的時候,在你之前,那應該是我唯一的弱點了吧。”江寒深有些慨。
那個過去,對他來說,是噩夢。
所以他不想提。
也不想別人知曉。
不是因為一個閱讀障礙癥,更是因為那段昏暗,他看不到希的黑暗。
盛晚沉默。
“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已經想好了解決的法子。”江寒深說。
盛晚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我就想好要去直麵這些了,隻是還沒有到那個時候,我們之間就發生了那些事。至於閱讀障礙癥這些,早就做過了心理準備,事實上真的揭開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那麽難。”
盛晚聞言,手抱住了江寒深。
“盛晚,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江寒深說。
盛晚抱著江寒深,一聲不吭,隻是搖了搖頭。
江寒深又說:“當時不說清楚這些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麽?”盛晚問。
“我之前去蘇市查我媽的事,也是為了給江氏那些心思浮的人一個機會,我想要借此將他們全部都肅清幹淨。”
盛晚點頭:“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江氏,並不隻牽扯到了江家的人,江氏裏的,還有林家的人。”江寒深說。
江寒深縱然是有幾分看在林舒宜往日恩的麵上,但是也有一兩分,是他的算計在其中。
不止江氏的毒瘤要清理,還有林家。
所以,江寒深那個時候其實的確不太好和林家一下子鬧崩,影響他清理公司。
不過,這一切,在江寒深決定放棄江氏的時候,也就都不是問題了。
“那你……”盛晚更難了。
江寒深的計劃因為,全部都失敗了。
江寒深笑了笑,說:“是我故意將江氏送給江承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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