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接江寒深之前,盛晚對江寒深的印象,是心機深沉,難以捉,危險。
而現在——
嗬。
狗男人。
厚臉皮。
盛晚覺得自己不是江寒深的對手,最重要的是,沒有江寒深這麽不要臉。
所以,選擇直接不回複這條簡訊。
將手機一放,提著行李箱,進了主臥。
主臥很大,左側連著浴室,另一邊也是一大片落地窗,不錯,床後有一道和牆壁相似風格的假門,假門之後,就是帽間。
帽間很大,但是幾乎都放滿了東西。
都是江寒深的。
盛晚看著眼前這一幕,立刻掏出了自己的綠領帶,並且將領帶放到了最顯眼的地方。
看著這格外顯眼的綠,盛晚心大好。
真期待江寒深今天晚上回來看到這一幕的心。
不過,盛晚這個希,怕是要落空了。
等到晚飯點,江寒深也沒有出現,也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這會,盛晚還沒覺得什麽。
畢竟,江寒深晚點回家也不奇怪。
家裏沒有食材,盛晚了個外賣,拿著平板刷刷劇,倒也自在。
這一刷,就刷到了十二點。
嘖。
新婚第一天,新郎夜不歸宿?
該不會明天蘇市的頭版新聞,就是江寒深再次夜多的新聞吧?
而就是那個被拋棄的棄婦?
躺在三百多平米的大平層裏哭?
盛晚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樂了起來。
都說背後不能說人,盛晚這還沒說呢,才想了想,江寒深的電話就到了。
一接起電話,江寒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江夫人,勞駕,來接下你的老公。”江寒深說,語氣裏帶著些浪的笑意。
江寒深話音落下後,周邊還有一陣起哄。
盛晚也沒全聽清,大概隻聽到有好幾個男人喊了幾聲“嫂子”。
盛晚挑了挑眉:“地址。”
“盛景會所。”江寒深回,說完,他還語重心長地慨了一句:“江夫人,你的作要快啊,否則,你的老公要被妖吃了。”
旁邊又是一陣起哄。
而後,江寒深也沒等盛晚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盛晚樂了。
直接笑出了聲的那種。
“江寒深,你可真有意思。”盛晚嘀咕了一聲。
這盛景會所,盛晚前不久才剛看到過。
那不就是江寒深夜多被拍到的新聞裏嗎?帶著好幾個漂亮人從盛景會所裏出來。
還被妖吃了,還以為自己是唐僧呢?何況你江寒深被吃得也高興啊。
嘖,這種地方,也好意思讓去接?
要是盛晚真是江寒深的妻子,正兒八經談的,這會估計能被氣出心髒病來,喊去盛景會所?抓小三小四?還是現場捉?
當然,盛晚對江寒深嘛,沒啥,所以,沒有什麽緒波,相反,還有些蠢蠢。
倒要看看江寒深想要搞什麽花樣。
為此,盛晚還特意又去換了一條子,化了一個心機妝,將紮起的馬尾放了下來。
一個家居人,瞬間變得風萬種,而後,直奔盛景會所。
江寒深正坐在包間裏。
同個包間裏,還有四個男人,除此之外,包間裏還有十個人。
都是會所裏掛牌的。
一人兩個,左擁右抱,倒是都會。
左邊喂酒,右邊喂水果,男人什麽都不用幹,懷裏抱著兩個大,還能為所為。
有時候這酒啊,水果的,喂著喂著,就了用喂了,喝個酒也玩出了不知道多花樣,將酒往伴前輕輕一灑,隨後低頭啜飲,說不出的奢靡。
江寒深坐在沙發中間。
他左右兩邊也都坐著人。
人臉上帶著諂的笑,斟了酒遞到江寒深的邊,等到江寒深的酒杯接過後,人的手就開始順著膛,慢慢往上。
眼看著就要上襯衫最上麵的扣子,江寒深忽然了手。
“嘖,你醜到我了。”江寒深開口。
人的表一僵,隨後很快笑了起來:“江真開玩笑。”
江寒深似笑非笑地看著人:“我對上醜八怪,沒有興趣。”
說著,江寒深將人往外一推。
人站在原地,瞬間尷尬了起來。
“走走走,沒聽到江的話呢?”說話的是包間裏的另外一個男人,呂言席。
呂言席家裏是搞超市的,蘇市最大的連鎖超市,就是呂言席家的,這兩年,還在努力向其他城市擴張版圖,可惜的是,效果並不如意。
在其他地方混得一般,但是在蘇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
今天的這個局,就是他組的。
人聽呂言席開了口,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江寒深,還是乖乖離開了。
呂言席沒管人,而是衝著江寒深開了口:“江剛娶了妻,也怪不得看不上這些胭脂俗。”
江寒深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是啊,呂懂我。”
呂言席笑了幾聲:“盛晚別的不說,這長相材,是真的絕,江,真的是好福氣。”
說起這些的時候,呂言席的語氣算不得好,好像裏的這個人,本不是正兒八經的良家婦,倒像是,同這包間裏的其他人似得。
呂言席從態度上,就瞧不起盛晚。
或者說,刻意在江寒深麵前貶低。
貶低盛晚,也或者是貶低江寒深。
江寒深抬起了酒杯,微微晃,他笑了起來:“呂,待會等盛晚來了,你可一定要將你的讚再當麵同說。”
就盛晚那個子。
嘖。
江寒深覺得,呂言席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呂言席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還在那邊笑嗬嗬地說:“自然,當然是要當麵誇誇盛晚的。”
“哦?要誇我什麽?”話音落下,門口就傳來了一陣開門聲。
盛晚就那麽站在門口,笑著朝呂言席看了過來。
盛晚這個真假千金的事,蘇市圈子裏無人不知,又因為盛家的態度,像呂言席這些公子哥,其實本看不起盛晚,但也不得不承認,盛晚,長得是真的好。
此刻,大人風萬種地站在門口,呂言席的眸中閃過了一些窺覷。
他拿過了酒杯,朝著盛晚走了過去。
“盛晚啊,我正在誇你漂亮,材好。”說這話的時候,呂言席的視線,毫不藏自己的意圖,像是看一件商品似得,掃過盛晚的,還在部特意多留了一會視線。
呂言席走到了盛晚的麵前,將手裏的酒杯,遞了過去。
“盛小姐,賞個臉,喝一杯?”呂言席說。
盛晚笑了,笑得格外地豔。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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