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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帶球跑,晏總別虐了》 第37章 忽然溫柔

這是江適宇第一次在沒有老板的指示下,給易初打電話,並且以個人名義請求幫忙。

    易初認識晏霖這位助理好些年,這人給的印象就是謹慎而疏離,辦事謹慎周全,與人相禮貌卻點到為止,從不逾越半步。

    所以接到這通電話,聽江適宇這麽說,易初不由得張起來。

    “怎麽了?那邊……出什麽事了嗎?”小聲地問。

    “不是什麽大事,但——”江適宇停頓兩秒,微微歎息,“也不小就是了。”

    “怎麽回事?”

    “我們上周日過來河市這邊的,從周一開始,到今天,晏總如果去應酬,都會喝很多,如果不應酬,就一個人在酒店喝。本來這周工作就忙,晏總倒是沒耽誤工作,可他忙起來就不怎麽吃東西,胃病都犯了,全靠吃藥扛。易小姐,要不,您來一趟吧?”

    易初皺了皺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晏霖平時不酗酒,以易初的觀察,他要是喝多了,肯定因為心裏有事。

    可他的心事,太難猜了。

    即便猜中,又能解決什麽?

    他恨,怨,欺負在他心不好的時候過去陪他,豈不是自己找罪

    然而,要是不去,他會不會心更不好?這人不可能永遠出差,總有一天要回來,回來第一個拿來撒氣的,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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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初思前想後,最終告訴江適宇:“好,我馬上過來。”

    江適宇以前按老板的吩咐給訂過機票,有份證號,立馬網上買了一張去河市的高鐵票。

    易初抱歉地跟郭映藍解釋一番,郭映藍了解格,知道不是故意放自己鴿子,很理解地拍拍肩膀,讓理自己的事。

    兩人分開後,易初打車回桃花灣,簡單收拾了點行李就去往高鐵站。

    到達河市時,已經是晚上了,江適宇來接的

    “晏總還在應酬,估計得喝到很晚才回來,我先送您去酒店。”

    晏霖住在一家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有時喝得大醉,都是江適宇送他回來。

    江適宇不方便從老板兜裏拿房卡,就多了押金,問酒店又要了一張房卡。

    到達酒店,刷開總統套房房門,江適宇把這張房卡給易初。

    臨走前,江適宇被易初住了。

    “他這周這麽反常,有什麽原因嗎?”

    坦白講,易初對晏霖恨之骨,並不十分關心他的健康死活,問這個問題,完全是出於好奇。

    江適宇的表有些微妙。

    易初是個聰明人,看得出來,他在為難,在思忖有些話到底能不能講,該不該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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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疑一會兒,江適宇把話說得含糊其辭:“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晏總是很講義氣的人。”

    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慮,才從他裏講出來的。

    他把話說得點到為止,既簡單概括了晏霖心事的由來,又不過多任何容。

    易初理解他的做法。

    畢竟給晏霖當手下,幹了這麽些年,變心腹,撇開個人能力不談,這人的必定非常嚴實。

    拖著箱子進到套房裏,易初拿出換洗的,先去洗了個澡。

    等晏霖的時候,一時無聊,四轉悠,在客廳的沙發上,發現一本書。

    財經方麵的書。

    易初看不懂,還是拿起來隨手翻了翻。

    某一頁裏,空白有一段手寫的字,容竟與財經毫不相幹。

    易初一眼便認出這段話出自哪裏。

    出自塞林格的《破碎故事之心》。

    “有人認為,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這樣的,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麽想嗎?我覺得是想又收回手。”

    易初的目停留在這段話上很久很久。

    幾乎每一個字都仔仔細細看過一遍,最後確定,的確是晏霖的筆跡。

    從沒想到,晏霖會在這樣一本財經書籍裏寫下這樣一段名篇中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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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沒想到,晏霖,竟然還是個文藝青年。

    “是想又收回手。”

    易初反複咀嚼這句話,然後想,被他深的那個人,如果還活著,如果也能上他,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幸福吧。

    易初有些困倦,合上書,在沙發上躺下,一會兒便睡著了。

    晏霖是淩晨一點半回來的。

    易初睡得淺,門口一有靜,就醒了。

    客廳開著線最暗的燈。

    晏霖進門,在昏暗的線中看見易初,一時分不清是夢是醒。

    今晚他依舊喝了很多,但卻留了幾分清醒,不像前幾日那樣酩酊大醉。

    他瞇了瞇眼睛,定神看向朝自己走來的易初,等走到自己跟前,他抬起手,在頭頂胡薅了一把。

    頭發很真實。

    晏霖這會兒終於確定,自己沒在做夢。

    真的來了。

    “江適宇讓你來的?”晏霖關上門,整個後背靠在門上,麵無表問道。

    易初覺得自己可真夠倒黴的。

    這人前幾天都醉得不輕,偏偏一來,雖然仍是一酒味,看著卻清醒。

    他要是清醒著,今晚就別想好好睡覺了。

    易初心沮喪,強裝出一副關切神,拉起他胳膊,放到自己肩上,扶他回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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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霖上除了煙酒味,還有很濃的香水味。

    易初把他扶到床上坐著,打開櫃,拿出要換的,走進浴室,衝外麵喊:“你衝澡還是泡澡?”

    外麵的人沒回應。

    易初問第二遍時,晏霖走了進來,什麽也沒說便抱住吻。

    今晚實在是累,易初萬般不願伺候他,任他吻了一會兒,等他的手開始不老實時,又用力推開他。

    “你找別人伺候你去,這一香水味兒,怕是早就被人伺候過了吧?”

    易初扯了個很充分的理由來拒絕。

    晏霖不算太醉,但要說十分清醒,那也沒有。

    正到興起時被推開,他自然不願意,又湊過去一把將抱住,薄耳邊,倒像哄著似的:“隻是應酬。”

    易初演起來,冷笑:“應酬?逢場作戲唄?那你了嗎?抱了嗎?親了嗎?”

    卯足勁兒又推開晏霖,快步走回臥室,躺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的。

    那人沒追出來。

    易初聽見浴室傳來水聲,才放鬆了些。

    等那人出來,易初開始裝睡。

    他上床躺下,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易初以為枕邊人已經睡著,他卻忽地翻,從背後抱住,微涼的臉溫熱的頸窩。

    “沒,沒抱,也沒親。”他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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