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朝手指挲著茶杯,口氣嚴肅:“仔細說來聽聽!”
“這孩子狂躁,叛逆又不聽話,十歲的時候打瞎了同學的一隻眼睛,家裏賣房子賠了人家兩百多萬。十四歲的時候,慫恿抑鬱癥患者跳樓,把人家害死了還發微博炫耀。十六歲的時候就跟著外麵的地皮流氓瞎混。一周前,他殺了鄰居家的小孩,其手段非常殘忍。母親為他清理現場,毀滅證據,主認罪。”
“所以大家心裏都清楚,是他殺了人,但法律就是製裁不到他對吧!”
裴寰點頭。
錦朝朝笑道:“這個好解決,你帶我去見見那位母親。”
裴寰連聲謝,“那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帶你去見他。”
“現在就有空!”錦朝朝放下茶杯。
兩人走出店鋪,來到警察局。
錦朝朝跟著裴寰進審訊室,見到了幫兒子頂罪的母親。
走上前,打量著人。
對方四十來歲,麵容枯黃,耳朵後麵和頭頂有很多白頭發,發稀疏,滿臉皺紋,眼下淤青,發白,眼睛無神,一副魂不附之相。
錦朝朝走到麵前,也沒有任何反應。
裴寰滿臉無奈道:“閆秋,是下定決心要替兒子死……這個人油鹽不進,本無法通。”
錦朝朝了然點頭,對裴寰道:“你去忙,給我半小時就夠了。”
裴寰秒懂,這會兒錦朝朝不想他在旁邊。
於是他退了出去。
等裴寰走後。
錦朝朝從包裏拿出奈何石,手中催法。
下一秒,閆秋的神就被控製住。
錦朝朝再此訣,運用玄門推演,讓閆秋看到替兒子頂罪後,後麵會發生的事。
閆秋隻覺,眼前畫麵一閃,被拉陌生的時空。
出租屋,兒子正在吃盒飯,在他旁邊還放著淋淋的匕首。
不遠的地板上,的親侄死不瞑目。
這畫麵太有衝擊,閆秋隻覺雙發,頭皮發麻。
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
對孩子無微不至,那麽他,吃穿用住,都給他最好的。
他有任何條件,都盡量滿足。
到底做錯了什麽,把孩子教育如今的樣子?
眼前被殺的可是的親侄啊!
一個天真爛漫,會甜甜地跟在後大姨的乖娃娃。暑假來了會和一起買菜煮飯,還會在下班的時候去接。
這個逆子,竟然殺了表妹,還若無其事地坐在椅子上吃盒飯。
閆秋隻覺渾抖,冷得直打寒。
下一秒麵前的畫麵再轉,兒子正在街頭瘋狂逃跑,躲避警察的追捕。
最後他躲到了姥姥家。
姥姥和姥爺知道警察在抓孩子,就打電話報警被他發現。
他直接去廚房拿來菜刀,將二老無殺害。
閆秋這會兒抖得更厲害了。
一直覺得,對於兒子的,拿得出手。
是母親,兒子沒養好,替兒子頂罪,是應該做的。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養的兒子,親手殺了含辛茹苦養長大的父母。
他殺完人,還不知悔改,不覺得有錯。轉放下兇,悠閑地走到冰箱裏,拿出果坐在沙發上喝。
現在痛不生,好後悔替兒子認罪。
這不是兒子!!!
這簡直就是惡魔。
怎麽教都教不好的惡魔!
錦朝朝收起法。
閆秋立即被拉回現實。
看著錦朝朝,眼神逐漸有了焦距。
“你是誰?”一直不說話的閆秋終於說話了。
錦朝朝著頗為同道:“我知道你很孩子,可任何事,都是過猶不及。表麵上看,你確實孩子,甚至達到了溺的程度。可換個角度來看,你那點兒淺薄的溺已經害了他。在他第一次欺負別人的時候,你沒製止,甚至誇他做得好的那一刻開始。你向孩子灌輸了錯誤的人生觀,已經讓他一隻腳踏地獄。”
“溺孩子沒有錯,錯的是你的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是你親手培養了一個殺人犯,甚至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想著繼續包庇他。”
錦朝朝聲音毫不留,“你也看到了,如果你非得替他頂罪。那你的侄,你的父母就是這個結局。看似是他殺了那些人,你何嚐不是一個藏在幕後的儈子手。”
閆秋痛苦地佝僂著背,大出聲,“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會改過自新,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他會不會改過自新,你這個當母親的不是最了解嗎?何必自欺欺人,我隻勸你這一次。你若是不聽,後果自負。”
父母的是為了讓孩子越來越好,而不是過分溺,錯誤引導,讓畫地為牢。
錦朝朝從審訊室出來,裴寰迎了上去,“如何了?”
“派人進去審吧,會代的。”錦朝朝說。對於閆秋來說,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父母和侄。
三條人命,若是還不能讓開悟。
也隻能勸說裴寰放棄,順應天命。
錦朝朝剛喝完一盞茶。
裴寰就滿臉高興地出來了,“什麽都代了,我立即派人去抓人。”
錦朝朝微微一笑,“快去吧!”
裴寰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下屬。
此時,他對錦朝朝萬分激:“等會兒我請你吃飯。”
“不用這麽麻煩,都下午五點了,我得回家。”錦朝朝拒絕的幹脆。
裴寰也不好多說,把錦朝朝送到警局門口,“今日真是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對於我來說,都是舉手之勞。”錦朝朝坐進車裏和他揮手。
汽車啟,裴寰看著遠去的車子滿臉崇拜和羨慕。
不敢想……能娶到錦朝朝當老婆的傅霆淵到底有多幸福,羨慕哭了。
他啥時候能遇到一個這麽好的老婆。
人心善還有本事,上帝在造人的時候,還真是不公平啊!
*
海家。
海瀾見老公從單位回來,立即上前詢問,“升職的事,可有什麽風吹草。”
楚洪武從兜裏掏出符紙,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也不知道你從哪找來的神,如果這個鬼畫符都能讓我升,我把這鞋幫子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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