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晚半夜。
葉予蘇站在窗前,皎潔的月映在的眼中,像是一汪清泉。
輕晃了下酒杯,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
一滴紅酒順著雪白的天鵝頸往下,經過脖頸上那顆小小的痣。
魅的像個妖。
因為沒有什麼睡意。
回到島臺,又倒了一杯。
直到一瓶紅酒喝完的時候。
葉予蘇腦袋開始有點暈暈乎乎。
臉上也有一些發燙。
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
看到了鏡頭中的自己。
也許是真的喝多了,開始自言自語。
“好漂亮,不拍幾張照片可惜了。”
要知道平時,葉予蘇幾乎不自拍,手機相冊全部是工作需要用到的。
隨便擺了幾個poss,葉予蘇拍了幾張照片。
鬼使神差的,打開微信,給許嘉佳發過去這幾張照片,【好看嗎?】
許嘉佳應該是睡了,并沒有回復。
葉予蘇百無聊賴的翻著聊天界面。
突然看到了陸南瑾的頭像。
在一周之前,陸南瑾的頭像還是黑夜中的一彎月。
現在變了。
變了一張不臉的上半照片。
西裝革履,往上便可以看到的結。
骨節分明的手正放在領帶上,好像下一秒他便要單手扯下領帶。
冷白的手腕上戴著一款銀的高檔手表,更顯的男人手腕質十足。
這本來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浮想翩翩的頭像。
可葉予蘇只有一個想法。
這個手表找陸南瑾做代言人了嗎?
一時沖,葉予蘇點開了他的頭像。
可是發覺自己也沒有什麼想跟他說的。
下一秒。
角微勾,打開相冊,給陸南瑾發過去了自己剛拍的幾張照片。
剛發過去,對方幾乎是秒回。
【?】
這個問號,驀然出現。
葉予蘇腦子里的那弦像是突然被彈了一下。
眼睛睜大了一瞬,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第一個想法就是快點撤回。
等到三張照片消失在了聊天界面,葉予蘇松了口氣。
下一秒。
眉頭皺起。
嗯?怎麼沒有撤回的提示?
哦,剛剛好像點的是刪除。
刪除?!!!
葉予蘇:“……”
葉予蘇扶額,在沙發上蹬腳。
確實是想去試試,但沒有想過用這個辦法。
葉予蘇趕打字過去:【發錯了。】
陸南瑾很快回復過來:【哦。】
葉予蘇突然被這個‘哦’字一噎。
想起來,他現在好像對沒有什麼興趣了,上次還踹了他。
刻在葉予蘇骨子里的勝負突然就起來了。
【不過陸總也可以客觀的評價下,好看嗎?】
陸南瑾回復的依舊很快,像是一個深夜在線的智能機人。
【沒有辦法客觀。】
在他心里,無人可與比擬。
沒有人知道,陸南瑾這一周是怎麼過來的,除了金特助。
金特助知道他每天加班到凌晨四五點,然后在辦公室的臥室睡一會,接著工作。
金特助心里苦呀,可是他不能說。
老板都沒有下班,他一個打工人怎麼能下班?
每天陪著陸南瑾熬夜。
重咔咔咔的漲,頭發嘩嘩嘩的掉。
可陸南瑾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除了偶爾打打哈欠,看不出任何異常。
明明是同齡人,他不懂,為何老板的力那麼充沛。
他問過一次。
陸南瑾的原話是:“這那你覺得為什麼我能當老板?”
金特助如醍醐灌頂。
有道理,無用的小知識又增加了。
金特助不是沒有見過陸南瑾這麼忙的時候,剛回國那段時間就是如此。
為了拯救集團下的價,為了把原本的總裁陸南川拉下馬。
可金特助能明顯的覺到,這兩次忙是不一樣的。
上次是純粹的忙,為了利益。
而這一次,他好像是為了填充自己的時間,不讓自己有時間去想別的。
當然,這個別的。
金特助也心知肚明,是葉予蘇。
金特助好幾次準備開口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求生告訴他。
別問,問就是死。
這晚,在他喝完了今天第五杯式,正準備再續一杯的時候。
陸南瑾突然喊住他,聲音低沉,“你可以走了。”
金特助一愣。
“鐺”的一聲。
手上白的咖啡杯落地,幸好辦公室鋪了地毯,才沒碎。
他驚恐的看著陸南瑾,“陸總,我只是去續一杯咖啡,沒有任何你在榨我的想法,我不需要休息的,你不要開除我呀。”
陸南瑾抬眸看他,目幽深。
金特助哭喪著臉,“陸總,我上有五十父母親,八十,下有四兒四,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陸南瑾蹙眉,“四兒四?哪來的?”
他記得他未婚,而且就算結婚了,這未免也太能生了。
金特助:“撿的,三狗五貓。”
陸南瑾懶得看他,目落在手機上,淡淡道:“下班。”
哦,原來是下班。
金特助的臉緩和過來,出八顆牙齒的笑容,“老板再見。”
下一秒,小碎步跑起來,咖啡杯都忘記了撿起來。
開玩笑,跑慢了老板改變主意怎麼辦?
可還是慢了一些。
陸南瑾住了他,“等會。”
金特助咬牙,懊悔為什麼自己平時不鍛煉短跑?
他回過頭,眨眨眼睛,“陸總?還有什麼吩咐?您不能是改變主意了吧?”
陸南瑾看他,莫名其妙的道:“你下你自己的臉,看痛不痛。”
金特助:“?”
金特助不理解,但他照著做了。
“啊!好痛,陸總。”
陸南瑾勾,“行,你可以走了。”
金特助心里一驚。
臥槽!老板這是熬了心理變態?
可他看到了陸南瑾角的一笑意,不由得想到。
老板已經一周沒笑了!
每天板著個臉,公司的蒼蠅都嚇的不敢飛。
金特助想走,但還是想確定一下老板是不是真的變態了,問道:“陸總,為什麼讓我自己自己?”
陸南瑾:“確定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金特助咂舌,“那你怎麼不自己確定?”
陸南瑾瞥他一眼,“我傻?”
金特助:“……”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了陸南瑾一個人。
他單手扯了扯領帶,解開三粒襯衫的扣子,轉辦公椅,面對著窗外的夜景。
他幾乎每天都要看這個城市的夜景。
至,他和看到的,肯定是同一片天空。
他再次打開手機,有點張,他有點不敢相信。
葉予蘇真的主給他發了微信。
他有點怕,他自己在做夢。
然而,事實證明,并不是。
葉予蘇真的發了三張照片給他。
照片中的孩致絕艷,長發未干,微微凌,搭在白皙的肩膀上。
眼神迷離的不像話,像帶著水霧,惹人憐。
是單手撐在島臺上的,微微前傾,還能看到一些雪白的弧度。
修長的天鵝頸,那顆小小的痣,像是被什麼水洗過,格外的魅。
紅微啟,能看到一點點紅的舌尖。
沒有笑意,依舊清冷的表,可配上這張臉。
到了極致。
陸南瑾下意識了鼻子。
很好,這次出息了,沒有流鼻。
可是下一秒,他發現。
更可怕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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