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慎刑司裏的事,一直讓耿耿於懷,事後找人去慎刑司裏看過。
裏麵著極致的詭異,慎刑司裏的那些太監的死狀都太過慘烈。
大理寺的員查過後說那些人的死狀太過死奇怪,不是正常的死法。
欽天監的道士則說那一夜宮裏龍氣,直指慎刑司,那夜的慎刑司一定有兇靈作案。
而那天從慎刑司裏出來的活人隻有疏影和景墨曄,景墨曄基本上進去就出來了,一直在裏麵的隻有疏影。
今日疏影一進宮,景時楓就出了異常。
極度懷疑景時楓今日發生這種事和疏影有關係,但是沒證據。
此時太後要保疏影,也不方便下手,隻能暫且憋著。
這頓家宴眾人吃得心思各異,除了太後,眾人都沒什麽胃口,隻象征的吃了幾口。
疏影一直暗中觀察景時硯,怕他在吃飯的時候有什麽不好的作,帶著景時楓做同樣的事,到時候就麻煩了。
好在他今日被砸中鼻子,痛得厲害,沒什麽胃口,一直坐在那裏沒怎麽。
這頓飯吃得還算風平浪靜,暗暗鬆了口氣。
一吃完飯,太後就趕昭元帝走:“你公務繁忙便去忙吧,我就不留你了。”
昭元帝一走,皇後立即就跟著走了,要留下來,太後還得為難。
他們一走,眾皇子到太後這裏說了幾句討巧的話,便各自散了。
太後把景時硯和景墨曄留了下來。
來太醫給景時硯仔細看了看傷,埋怨道:“你這孩子太實誠了!”
“你父皇打的又不是你,你也不知道躲。”
景時硯笑笑沒說什麽,太後又道:“你往後離老二遠一點,別總那麽缺心眼。”
景時硯點頭應下,太後又代了他幾句,便讓他回去休息,他乖乖的離開了。
他一走,太後的宮裏就隻餘下疏影和景墨曄了。
太後把邊的宮太監全部屏退後直接問:“老二的事是你們誰的手腳?”
疏影:“……”
這事說到底都是機緣巧合的結果。
也覺得這事做得還算妥帖,沒有出半點破綻,可是卻被太後一眼識破。
隻能說,薑還是老的辣。
但是這事也不能承認,扭頭看向景墨曄。
景墨曄知道這是讓他來頂鍋,他在心裏罵是隻小狐貍。
他淡聲道:“祖母誤會了,今日之事和我們沒有關係。”
疏影點頭:“不是我,我沒這個本事。”
景墨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麵上卻不分毫。
太後問道:“真和你們沒關係?”
景墨曄淡聲道:“沒有。”
疏影也跟著道:“沒有。”
太後把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景墨曄一如既往的淡漠,疏影則是一副乖巧的樣子。
兩人看起來都十分淡定,太後笑了:“行吧,不是你們就不是你們吧!”
“隻要你們確定不會給人留下什麽破綻,不需要我這個老婆子收尾就行。”
景墨曄對太後道:“皇祖母若沒其他的事,孫兒便告退了。”
太後擺了擺手道:“去吧。”
他們退下之後,太後輕笑了一聲,問邊的嬤嬤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很配?”
嬤嬤微笑:“確實很配。”
太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道:“同室戈,著實讓人寒心。”
“我老了,很多事都力不從心了。”
“如今隻盼著曄兒能活得比我長一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我不想再來一次。”
這話裏牽扯到了皇族最大的,嬤嬤沒法接,也不敢接,隻淡淡一笑。
太後也不再提那件事,笑瞇瞇地道:“今日的事,八是疏影的手筆。”
“這小妮子似乎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難得的是裝得還那麽無辜,我很喜歡。”
太後其實今天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隻是心裏清楚的知道,景時楓絕沒那個膽子敢當眾對宮妃手腳。
宮裏這些人用的那些手段太清楚了,就沒人走這種狂野的路數。
今日的宮宴,唯一的變數是疏影。
再加上那夜慎刑司裏發生的事,也和今日如出一轍的詭異。
太後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是疏影的手筆。
最難得的是,這事知道是疏影做的,卻依舊找不到任何證據,這才是真正難得的地方。
對這事十分好奇,但是疏影今天一直裝蒜,也不能問。
且也認可疏影的做法,畢竟他們不過是第二次見麵,疏影今天要是什麽都說了,那才是缺心眼。
覺得得對疏影再好一點,讓疏影知道的好,以後再一點的時候,就能跟分了。
於是對嬤嬤道:“你去我的私庫裏挑一些致但是又不是那麽隆重的首飾給送過去。”
嬤嬤應了一聲,正準備下去挑東西時太後又喊住道:“等一下!”
“你再挑一些好看布料給做幾套新衫,我兩次見,穿的衫的料子都不太好。”
“寄居在舅舅家裏,日子必定過得十分艱難。”
嬤嬤笑著應了一聲:“您對小姐真好。”
太後微微一笑:“我得對好一點,可能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為曄兒生下孩子的人。”
“今日說要為曄兒生一堆的孩子,甚合我的心意。”
此時疏影和景墨曄已經出宮。
他們上了馬車後,景墨曄抬手就給了一記暴栗:“今日可把你能耐了!”
“本王今日的計劃全部泡了湯,你可真厲害,連本王都敢坑。”
疏影抱著腦袋道:“王爺說這話可就太沒良心了。”
“我今日可沒有坑到你,沒有坑到你的坑,哪能稱之為坑?”
景墨曄斜斜地看向,眼神淩厲如刀。
疏影又補了一句:“再則我們今日雖然沒有找到真正的下咒之人,但是也收拾了有可能的下咒之人。”
“按這算法,我也算是小小地為王爺報……”
景墨曄的桃花眼一橫,手捂住的。
有些不解,瞪大眼睛看向他,他的眸冰冷。
下一刻,馬車停下,外麵傳來一記暴怒的聲音:“景墨曄,你給我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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