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言注視了片刻，見毫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他沉聲歎了口氣:

    “好，如果你執意要這樣，那我陪你一起。”

    “我就是怕你這樣，才一直都不敢跟你說的，我是想要你好好的，可是你要是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自己弄巧拙，做了一件錯事的。”

    “可是小影，我也會疚的。”

    讓顧影因為他原因一輩子吃素，那麽他會疚一輩子，心疼一輩子的。

    “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就讓我用自己的方式為你做點兒什麽吧，你不用覺得疚，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很開心的，真的。”

    秦牧言看著，眼眶微，隨後用力的將抱在懷裏:“那你的怎麽辦？”

    “我以後每天都跟你一起鍛煉好不好？”

    “你怎麽那麽傻啊！”

    一整個早上秦牧言的緒都很低沉，尤其是在吃早飯的時候，見隻能撿些素食來吃，而且以後都將會是這樣，秦牧言口就抑的難，不上氣來。

    “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牧言今天怎麽吃這麽？”

    許蓉不知嘀咕了一句，但顧影卻是知道的，隨後也站起來:“我去看一下他。”

    別墅的花園中，秦牧言在打電話，垂著的手指中夾著一燃了半截的香煙。

    怕他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在談，顧影便沒有過去。

    但秦牧言轉看到後，卻衝招了招手。

    顧影過去。

    “吳醫生，你把你剛才說的再重複一遍。”

    他打開免提，放給顧影聽。

    “長期吃素的話，會導致食分比例失調，造蛋白質攝不足。

    當蛋白質攝不足時，的蛋白質、碳水化合、脂肪就會失衡，會引起免疫力下降、貧、消化不良等問題。

    所以不建議長期吃素，還是應該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聽到了嗎？”秦牧言說。

    顧影輕笑了一聲:“這也不是那麽絕對的，寺廟裏的和尚也是常年吃素，他們不都好的，而且現在不都崇尚養生嘛，吃那麽對也沒好，我跟你保證，我以後一定好好吃飯，然後每天都去跟你鍛煉好不好？”

    秦牧言抱住，大手扣在腦後，用力的按在自己懷中，長歎一聲:“你就哄我吧。”

    “哪有？”顧影反駁一聲，隻不過這種反駁，可信度沒有那麽高罷了。

    秦牧言周氣都很低迷，整個人怏怏的。

    這種狀態，顧影瞧著心裏也不好，用手在他後背上輕輕著:“老公，別這樣。”

    隨即找了個話題，試圖將他的注意力從這件事上移開:“徐老師說今天拿伴娘服給我試，晚上我穿給你看好不好？”

    知道是在想辦法安自己，秦牧言也不想讓擔心，便應道:“好，不過我晚上可能還會晚回來會兒，困了就先睡，害怕的話給我打電話。”

    “嗯，好的。”

    “走吧，送你去上班。”

    把顧影送到學校後，秦牧言也去了警局裏。

    辦公室，有人提前幫他泡好了茶，空氣中彌漫著一濃鬱的甜香。

    桌上的綠植也剛剛被人澆過水，葉片上還沾著幾滴晶瑩的水滴。

    然而，秦牧言並沒有因此而覺得欣，反而是氣不打一出來。

    “都過來一下。”

    “怎麽了頭兒？”

    “來，說說，是誰這麽心，還給我泡了茶。”

    吳穎沒聽出秦牧言語氣裏咬牙切齒的意味，反而為自己做的這些而沾沾自喜。

    得意的站了出來:“秦隊，是我。”

    “你很閑是嗎？”秦牧言冷聲質問，麵上低沉的能擰出水來。

    吳穎這才意識到不對:“我就是……就是看您還沒來，想幫您做點……什麽。”

    聲音越來越弱。

    秦牧言的視線，從上挪開，移到一旁的徐歡上:“你就是這麽帶的？”

    “是我沒跟說清楚！”

    “沒說是吧，好，我親自來告訴你，以後把心思都給我放在辦案上，別搞這些沒用的人際關係，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帶你嗎？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

    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意進我辦公室！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在秦牧言氣勢的威下，吳穎早就嚇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散了吧。”

    回到辦公桌上後，吳穎似乎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恢複過來。

    “這次的事我也有責任，我沒提前跟你說清楚，頭兒他最討厭這些虛頭腦的東西了，他一直跟我們說的是，有什麽本事就亮出來瞧瞧，行就是行，不行就好好努力，別搞些溜須拍馬沒用的東西，他不這麽要求我們，自己也是，他到今天這步都是實打實的自己拚出來，不然，已頭兒家裏的勢力，他怎麽可能還在我們分局待著。”

    聽完徐歡的話，吳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麽了？還覺得委屈啊？”徐歡問。

    “沒有，我就是覺得他確實跟別的人不一樣的。”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著秦牧言辦公室的方向。

    徐歡並未察覺，隻是說:“當然了，你接久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