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蔣南肖將喝的爛醉如泥的顧影送回家。
“怎麽了這是?”許蓉見蔣南肖拖著已經失去意識的顧影進門,不由擔心的迎了過去。
“晚上我們倆在一塊兒吃飯,多喝了點兒,沒事啊,您別擔心。”
“怎麽喝了這麽多啊!”許蓉又嘀咕了一句。
接著提高音量喊了秦軒一聲:“快過來,幫著你南肖哥把你姐送臥室去,我去給倒杯蜂水。”
秦軒跟蔣南肖將顧影送回房間,要出門時,秦軒聽著屋響起一聲啜泣。
他回過頭來,卻發現顧影在床上,低聲哭泣,他想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但被蔣南肖拉住了。
他衝著他搖了搖頭:“別過去了,讓自己靜一會兒。”
秦軒點頭,隨之走了出去,替將房門關好。
恰巧,許蓉端了蜂水上來。
“媽,先別進去了,我姐睡著了。”
“睡著了啊,小影沒事吧?怎麽突然喝這麽多酒?”
“沒事阿姨,就長時間沒見麵了,多喝了點兒,睡一覺就好了。”蔣南肖說。
不管今天有多麽失態,但等明天酒醒後,就會恢複如初。
但蔣南肖也清楚,所謂的恢複不過是將傷口再次的藏起來。
秦牧言是在次日的中午回來的。
昨天下午局裏抓回一個潛逃多年的犯罪嫌疑人,連夜對他進行了審訊,一直到今天上午都還在忙著這個案子。
昨天顧影臨走時看他的眼神,還有黃璐瑤對他說的那句話,都讓秦牧言覺得惶恐不安。
他給顧影打了好幾個電話,開始的時候還是不接,到後來就直接拉黑了。
他今天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想見到。
房門關著,秦牧言敲了半天都沒有靜。
“別敲了,人都走了。”
秦軒從旁邊經過,暗暗諷刺道。
“去哪兒了?”
“我問你呢!去哪兒了!”
“你……你……先別激。”
因為昨天的事,秦軒心裏本來就對他有氣,之前還對他姐一副深意重的樣子,轉眼間就把另一個人帶回來了。
再加他今天這般表現,不由更是覺得他虛偽,所以這才忍不住刺撓了他一句。
但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麽大,他一隻手用力的著秦軒的手臂,神駭人。
“哥……疼……你先放開我。”
秦軒疼的快哭了。
秦牧言冷眼看了他片刻後,將他甩開,然後衝進顧影的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麽。
“哥,你找什麽?”
秦牧言不理會他,仍舊執著的翻找著,櫃子裏的東西,被他弄的七零八落。
他像是瘋了一樣,上戾氣盡顯。
秦軒第一次見他這樣,他心裏怕極了:“哥,你到底在找什麽啊!”
“護照!護照!護照在哪兒!”
秦軒這才意識到,秦牧言這是怕顧影又出國了。
其實他剛剛那句話,也是存了往這方麵引導的心思,他想讓他急一急。
可是見秦牧言現在這樣,他就開始後悔了。
“哥,我騙你的,我姐沒走,去旅遊了。”
聽到他這麽說後,秦牧言手裏的作終於停了停,他狐疑的看著秦軒。
“真的,是我們學校安排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
秦牧言當下便把電話打給了王巖,從他那裏知道徐老師也去旅遊了之後,他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給你姐打電話。”他對秦軒說。
秦軒打了,但對方似乎知道是秦牧言的意思,很快便點了拒接:“沒接。”
“哥,你既然已經有朋友了,就別再招惹我姐了吧。”
想了想,秦軒還是鼓起勇氣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我從來沒見過我姐像昨天那樣過,又是喝酒又是哭的,你這次真的傷的深的。”
秦牧言這才清楚的意識到,他為了證明顧影心裏有他,用了一個多麽愚蠢的方式。
他不想讓一點兒傷害,到頭來傷的人,卻是他自己。
怪不得黃璐瑤會說,他的目的達到了,但再想把顧影追回來就難了。
“幫我把東西收拾好。”
他留下這麽一句話,便從房間裏跑了出去。
“哥,你去哪兒?”
……
星城,一個四季恒溫,哪怕是冬天也溫暖如春的地方。
早上的飛機,中午落地後在酒店修整了一會兒,下午他們去驗了衝浪又在退後在沙灘上趕了海,到了晚上就直接回酒店休息了。
一整天的行程被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顧影跟徐老師住在一個房間裏,雖然是標間,但住宿條件並不差,房間裏甚至還有單獨的浴缸。
泡在浴缸中,將臉沒水下,在快要窒息時重新的浮出水麵,大口的氣,借著短暫的大腦空白來清空思緒。
如此反複,近乎自般的重複著這個作。
突然,浴室的門被人大力的推開,來人驚慌失措將從水中撈出。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緒激的質問,眸猩紅中帶著痛苦和憤怒。
做什麽?他難道以為自己是在自殺?顧影覺得好笑。
不知道秦牧言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但又想到晚上徐老師神神的說要出去,還說可能不會回來住了,這一切好像又能解釋的通了。
但不懂的是,既然他們已經分手,而且他已經有了新的朋友,又何必再來糾纏呢!
還要作出一副很在乎的樣子,剛剛差點都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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