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覺得他莫名其妙:“不是你讓我問的嗎?”
“是,但是……”秦牧言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麽:“你該不會以為我對有意思吧?”
怪不得昨天提了這事後,緒就很不對勁。
難道不是嗎?顧影在心底暗自反問。
“是我隊裏的一個同事對有意思,托我問的,怎麽?吃醋了?”
“你想多了。”顧影矢口否認,卻不自在的抿了抿。
知道不會承認,秦牧言也不過是逗逗罷了。
“快上床睡吧,下麵涼。”
顧影沒有回答,也沒有作,而是問他:“你一定要在這待著?”
“是。”語氣篤定。
顧影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從櫃裏拿出一套新的被褥枕頭,鋪在地上:“你睡這兒吧。”
被褥都給他鋪好後,秦牧言和躺下,顧影也熄了燈,躺了回去。
兩人各自無言,安靜的夜裏,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和顧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
“睡不著嗎?”秦牧言問。
“嗯。”
“害怕?”
“沒有。”
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秦牧言以為這個話題就這麽結束了,卻又聽到說:“我在想我今天這麽做是不是錯了。”
秦牧言以為說的是從樓上掉下來的事,還在欣終於懂得反思了,可接下來的話,卻讓秦牧言大吃一驚。
“如果一個人活著都是苦難,到底還應不應該強迫活下去。”
秦牧言猛地坐了起來,趴在的床沿上:“隻有活著才有希,小影,你別嚇我。”
顧影笑了笑,沒說什麽,昏黃的小夜燈,照在臉上,笑意淺淺,秦牧言卻脊背生寒。
“聽到沒有,你別嚇我。”今天沒有什麽事,都已經把他嚇的沒了半條命,秦牧言不敢相信,如果真出什麽事的話,他會怎麽樣。
不知道顧影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對,不說話,閉著眼睛。
“你先別睡,先回答我。”
見顧影還是沒有反應,他便拿著的發梢,在鼻子下麵掃了掃。
顧影的不行:“你別鬧。”
“我沒鬧,你先回答我。”
“我知道了,我就是慨一下。”如果真這麽想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
聽這麽說,秦牧言總算是放心了些,聲揶揄道:“沒事在這慨!”
“把手給我!”他又說。
“做什麽?”
“你嚇到我了,你要負責。”他一本正經的表示。
顧影覺得好笑:“你講點道理吧。”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能把不講理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也就他了。
“把手給我!”秦牧言又重複了一遍。
“神經。”
顧影笑罵了一句,背過去不打算再搭理他,誰料秦牧言竟然將強製的將搭在被子外麵的手,拉了過去,攥在手裏。
他躺下的時候,顧影清晰的聽到他滿意的舒了口氣。
“喂,你過分了!”顧影輕斥他。
“別說話,我要睡覺了。”秦牧言反倒是惡人先告狀起來。
顧影用力的拉了拉手,卻無濟於事,他抓的很。
“你再下去,打擾了我睡覺,我不介意讓你來哄我。”
“你……”
顧影苦笑了一聲,他怎麽能無賴這樣?
而黑暗裏秦牧言卻無聲的扯了扯角。
時間不早了,顧影也困意來襲,懶得跟他計較。
然而這一晚上,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淩晨時分,天還沒亮,顧影被熱醒了,確切的說應該是被燙醒了,手像是被放在了一個火爐上,熱的難。
醒過來的時候,手還被秦牧言攥著,他手裏溫度熱的嚇人。
顧影慌忙起,去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意識到他應該是發燒了,用溫槍一量果不其然。
秦牧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眉頭皺:“怎麽了?”
“你發燒了,我去醫生。”
“算了,等天亮再說吧,這會兒去,家裏人都得跟著起來。”他嗓音啞啞的,聽起來有氣無力。
“先吃點兒藥。”
顧影去拿了退燒藥和消炎的,喂他喝下,藥效沒有那麽快發揮作用,還是燙的厲害:“我去拿巾幫你一下,降降溫。”
“別折騰了,我睡一覺就好了。”
“那回房間睡吧,在這睡不舒服。”
“回房間?”秦牧言反問了一句:“你就不怕我自己待著,一會兒噶了都沒人知道。”
顧影深吸一口氣,強著要吼他的衝:“你好好說話!”
秦牧言跟賠笑:“我開玩笑的,別生氣。”
“你去床上睡,我睡這裏。”顧影說。
“就不能一起睡嗎?”秦牧言可憐的,扯著顧影睡的袖子問。
“別太過分了。”顧影警告他。
“怕什麽?我都這樣了,還能對你做什麽?”
誰說不是呢!都這樣了,還有閑心占便宜,顧影心說。
“快去睡吧。”
見態度堅決,秦牧言隻好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按顧影說的,他們彼此互換,睡到了對方剛剛睡過的地方,被子裏還留有之前的溫,剛一躺下,屬於對方的氣息便從四麵八方而來。
後來,秦牧言有沒有睡著顧影不知道,反正是沒有睡。
擔心他真的會燒出什麽問題來,便時時的看他一眼。
過了一段時間後,起來了他的額頭,覺溫降了下,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正起要走,卻被床上的人一下拉到懷裏。
掙不開:“秦牧言……”
“別……”他將臉埋在的脖頸間,說話時重重的了口氣:“難……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抱著,翻了翻側躺著,顧影原本還在床下的半截子,也被他隨之帶到床上。
“小心手……”顧影怕他這麽用力,會到手上的傷口。
秦牧言沒有應聲,隻是抱著,在脖子裏蹭了蹭。
顧影不知道他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
隻知道,自己又一次的妥協了。
經過這一晚上的兵荒馬,次日,顧影醒的還是比預想中的要晚了些。
秦牧言的溫好像又升了回來,掙紮著要起,那人卻抱的更了些:“困,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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