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通房丫頭的下場最終一死一傷。
傷了的那個終究也沒逃被發賣的命運。
葉老夫人給鎮國公世子挑的通房丫頭,那肯定都是白貌的。
被發賣出去的那個通房丫頭,在中小商人之間幾經轉手,最后遇到一位厲害的正室太太,直接把賣勾欄,自此倚門賣笑,下場十分凄涼。
姚氏大發雷霆,置兩個通房丫頭的事,葉老夫人當天就知道了。
氣得狠狠砸了杯子。
既生氣姚氏不識抬舉,連送過去的丫鬟都敢下狠手懲治,簡直是在狠狠打一個當婆婆的臉,又氣兩個通房丫頭沒出息。
都已經把姚氏拘在正院,給兩個丫頭制造機會了,這兩個蠢貨居然不知道把握,反而被姚氏拿住這麼要命的把柄,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簡直爛泥糊不上墻!
只不過,這回姚氏占理,葉老夫人心里再怎麼有氣,也沒法用這件事向姚氏問罪,只能把一腔怒火在心里。
可當婆婆的蹉磨兒媳婦,辦法不要太多。
既然姚氏這麼喜歡罰通房丫頭,那就讓罰好了。
堂堂鎮國公府,難道還差幾個通房丫頭?
葉老夫人心里冒火, 面上卻不聲,甚至在姚氏過來請安的時候,還表揚了幾句,說底下的奴才賤婢不守規矩,就應該這樣重重懲罰,也好讓底下人知道,他們鎮國公府的規矩。
姚氏這會兒年輕啊。
覺得婆媳之間的關系,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把葉夫老人送過來的兩個通房丫頭置了,葉老夫人不也不能把怎麼樣?
就算心里有氣還得憋著,表面上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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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做得好,做得對呢。
姚氏十分天真的認為,在鎮國公府的婆媳之爭中,已經爭得上風,至,在通房丫頭這件事上,贏了。
只是沒過兩天,葉老夫人就“病了。”
姚氏為兒媳婦,自然需要侍疾。
而且,葉老夫人誰都不要,只認準姚氏一人侍候。
從侍候起,到侍候梳洗,到侍候用膳,再到侍候休息,全都需要姚氏親手去辦。
這還不算,就連葉老夫人屋里的夜香,都得讓姚氏這個世子夫人親自去倒。
這本來是使婆子的活計,連大丫鬟都不會干的臟活,就這樣,由世子夫人親自接手。
葉老夫人晚上睡不著,讓姚氏跪在一旁捶。
晨起坐在床沿漱口,得姚氏跪在床腳邊上,高舉盂盆侍候。
而且,葉老夫人“病了”,有時候作不聽使喚,漱口水什麼的,噴在姚氏一頭一,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如此幾天下來,姚氏幾乎連回自己院子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眼看著瘦了一圈。
姚氏一看這樣不行,再不想辦法,還不知道葉老夫人要“病”到什麼時候。
這兩天,葉老夫人已經時不時的敲打,說這個世子夫人在正院給葉老夫人侍疾,也不能忘了鎮國公世子沒人侍候,讓早做安排。
葉老
夫人的話是這樣說的:“管理好世子的院,是你這個世子夫人的責任,你雖然在給我老太婆侍疾,也要給世子安排好侍候的人。”
葉老夫人說著,還假惺惺嘆道:“說起來,也是我老太婆拖累了你們,要不是你過來給我侍疾,世子那邊,也不會沒人侍候。”
姚氏還能說什麼?
難道還能說葉老夫人裝病嗎?
那肯定不能啊!
不過姚氏覺得,“病了”這種事,放在誰上都有可能發生,葉老夫人可以病,也可以!
于是,在某一個早上,端來熱水,正準備侍候葉老夫人起時,暈了過去。
姚氏倒在地上,銅盆跌落,熱水灑了一一地,連葉老夫人上都被潑了水。
“世子夫人暈過去了!”
“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您怎麼了?”
“世子夫人,您醒醒……世子夫人,您能聽見奴婢說話嗎?”
“快,快去請大夫,世子夫人暈倒了1”
丫鬟們連聲驚呼,屋子里一片飛狗跳,葉老夫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姚氏,眼神微冷。
大夫來得很快。
鎮國公府這種門第,府里本來也有大夫駐扎在府里,不過幾步路的事。
大夫剛進門,葉老夫人就急切道:“大夫,我這兒媳婦剛才暈過去了, 沒什麼事吧?”
大夫道:“回夫人的話,這個得等在下看過世子夫人的況才知道。”
“不過一般出現這種況,都是由于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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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引起的,只要注意多加休息,就沒什麼事。”
大夫說著,這才去查看姚氏的況。
此時的姚氏已經被丫鬟扶到一旁休息用的長榻上,丫鬟在手腕上蓋了層帕,大夫上前號脈。
葉老夫人已經一臉自責的說道:“都怪我不好。”
“要不是我這個老太婆最近病了,我這兒媳婦為了給我侍疾,也不至于就累病了。”
“大夫,你一定要給好好看,需要什麼好藥材,你盡管給我說……”
大夫在高門大戶呆久了,見多了后宅爭斗,一向不問閑事,見葉老夫人唱作俱佳,眼皮都沒抬一下,只給姚氏把完脈以后,說道:“世子夫人并無大礙,只是近來勞累過度,才會一時暈眩過去。”
“我給世子夫人開幾副湯藥,再休息幾天就能恢復。”
姚氏卡著點,這個時候悠悠轉醒,先是謝過大夫,接著又向葉老夫人請罪。
兩人很是上演了一番婆慈媳孝。
姚氏病了,葉老夫人自然不能再繼續讓侍疾。
不但不讓侍疾,葉老夫人還“撐著病”給菩薩上香,讓菩薩保佑姚氏早點好起來。
一時間,整個鎮國公府上上下下都傳遍了,國公夫人十分關世子夫人,聽說世子夫人病了,急得不顧“病,”給世子夫人祈福。
就連鎮國公世子都對姚氏道:“母親對我這個親兒子都沒做到這個地步,對你這個兒媳婦倒是好得沒話說。”
姚氏一臉無語,看著本不懂宅斗彎彎繞繞的鎮國公世子,差點沒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