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樣?”
辦公室里,顧聞澤拿著手機沉聲詢問電話那頭的保姆。
保姆匯報說:“今天夫人吃完飯之后就待在地下室里,沒做別的事。”
顧聞澤沉片刻,“給我盯著,不許搞小作,要是上次的事再發生,你就不用干了。”
保姆戰戰兢兢地應下了,“是。”
掛斷電話,顧聞澤隨口詢問林超,“顧俊星那邊怎麼樣了?”
林超見顧聞澤表不太好看,小心翼翼地解釋說:“小爺已經到海城了,我們的人親自盯著,但是小爺昨天鬧絕食不吃飯,說除非您讓他回來,不然他就死自己。”
林超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如同蒼蠅嗡嗡。
顧聞澤表沒什麼變化,只是語氣冷了幾分,“你去告訴他,如果他死了,他就永遠都別想見到喬婳。”
“是。”
林超知道顧俊星喜歡喬婳的事,不敢多說什麼,迅速退出辦公室打電話。
不多時,林超回來匯報,說顧俊星開始吃飯了。
顧聞澤聽到消息后不覺得意外。
他太了解他這個弟弟,一旦認定什麼東西絕對不會放棄。
只是一想到顧俊星還對喬婳賊心不死,顧聞澤心頭一冷意不控制地蔓延。
看來他把顧俊星送走是最正確的選擇。
下班之后,顧聞澤來到地下室,喬婳和昨天維持著一樣的姿勢躺在床上,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但顧聞澤知道肯定沒睡。
顧聞澤目落在喬婳的手腕上,經過一天時間,的傷口已經淡了很多,加上喬婳皮白,不仔細看的話本看不出曾經過傷。
顧聞澤來到床邊坐下,他抓過喬婳的手,手指在手腕周圍過,“好的差不多了。”
喬婳終于睜開眼睛,低低地嗯了一聲。
顧聞澤說不清楚心里為什麼松了口氣,他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把喬婳的手放回床上。
“顧俊星已經到海城了,監視他的人說他這幾天在鬧絕食。”
顧聞澤忽然開口說。
喬婳表沒什麼變化,只是淡淡點了下頭,“哦。”
顧聞澤眉心一皺,覺得喬婳這個反應有點不對勁。
他原本還以為喬婳聽說顧俊星的事之后會有很大的緒,但就像是聽見和自己無關的事。
顧聞澤只當是喬婳被抓回來在鬧小子,所以沒放在心上。
過段時間喬婳肯定又生龍活虎,想盡各種辦法離開他。
接下來的幾天,保姆每天都會跟顧聞澤匯報喬婳的消息。
因為被關在地下室里,所以喬婳每天都是吃飽睡,睡飽吃,沒什麼特別的。
不過這天中午,保姆說了一件奇怪的事。
保姆遲疑地說:“顧總,我發現這幾天夫人天天都在盯著墻壁發呆,也不說話,而且一盯就是一整天。”
聞言顧聞澤手里的鋼筆一頓,緩緩抬起頭。
也許是見顧聞澤久久沒回應,保姆支支吾吾地說:“顧總,夫人不會是心理出了什麼問題吧?”
顧聞澤不以為意,沉聲說:“你覺得是這麼脆弱的人?”
喬婳心理出問題?
怎麼可能?
那麼多鬼點子的人,肯定是在策劃怎麼離開地下室,像以前一樣又逃得無影無蹤。
一想到喬婳以前為了逃跑在他面前演的戲,這次他不會再上當騙。
然而掛斷電話之后,顧聞澤總有些心神不寧,眼前的文件一個字都看不出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保姆說的話。
喬婳那個人又在耍什麼花樣?
還沒到下班時間,顧聞澤就扔下手里的文件,起離開了辦公室,開車回家。
來到地下室,隔著鐵門上的玻
璃,果然看見喬婳跟保姆說的一樣,坐在床上著面前的墻壁發呆。
顧聞澤心臟某個地方好像被一雙大手給了。
他穩了穩心神,推門而。
聽到腳步聲,喬婳才回過神,淡淡掃了顧聞澤一眼后,又轉開了視線,繼續盯著墻壁發呆。
顧聞澤來到喬婳邊,沉聲開口:“聽保姆說,這幾天你很安分?”
喬婳終于拿正眼看他,“不然呢?我出得去嗎?”
明明這是顧聞澤想要聽見的答案,但他心口總覺著什麼,讓他有些不悅,一把住喬婳的下,“你有這個覺悟就好,無論你逃到哪里,都會被我抓回來,所以你最好省點功夫,別再做浪費時間的事。”
換以前喬婳肯定會跟他頂,然而這次喬婳聽了只是垂下眼睛,盯著面前的地板出神。
顧聞澤心里閃過一異樣的覺,但因為消逝得太快來不及捕捉。
回過神時,他聽見喬婳說:“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逃了。”
顧聞澤冷笑一聲,“這話你以前就說過,你覺得我還會再信你?”
然而喬婳卻好像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把頭轉向另一邊,低聲說:“隨便你信不信。”
顧聞澤微微瞇起眼睛。
喬婳的反應比他想象中要平靜很多。
平靜到有點不正常。
換以前,喬婳早就在心里罵他了。
顧聞澤忽然想起那天他跟喬婳說顧俊星的事,喬婳毫無反應。
再加上保姆今天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他心開始生出起伏。
顧聞澤腔莫名涌起一焦躁,他住喬婳的下,咬牙關,“喬婳,你以為你在我面前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
喬婳沒有掙扎,只是平靜地抬眼著顧聞澤,“你放心,我沒想過你會放過我,我是真的不打算逃跑了,信不信由你。”
顧聞澤的手指一點點收,兩人四目相對,一怒,一冷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婳掙開顧聞澤的手,漠然道:“我困了,我想睡覺,你出去吧。”
說完扯過被子蓋在上,閉上眼睛在床邊蜷一團,是很沒有安全的姿勢。
看著喬婳反常的舉,顧聞澤心里警鈴作響。
喬婳好像真的沒有以前那麼活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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