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浴室里。
喬婳打開藥袋,從里面拿出了打胎藥。
腦海中回響起昨晚醫生說的話:
“喬小姐,我不建議在家里做藥流產,因為懷孕也分宮妊娠和異位妊娠。”
“如果是異位妊娠的話,會出現子宮破裂出出現休克的可能。”
“如果是宮妊娠采用藥流產,也會出現流產不全的況。”
“而且出現流產不全的況的話,可能會導致大量出,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就可能出現休克危及生命。”
喬婳心想,倒是想在醫院做手,可是顧聞澤肯定不會答應的。
不僅不會答應,如果知道又了打胎的念頭,不知道又會發什麼瘋。
所以就算危險,也要賭一次。
想到這,喬婳拿起水杯,就在準備吃藥的時候——
“砰!”
一聲巨響。
浴室的門忽然毫無征兆從外面被人踹開。
下一秒,顧聞澤氣勢洶洶走了進來,臉沉得仿佛要殺人。
喬婳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手里的藥就被搶了過去。
當看見藥盒上的米非司酮四個大字時,顧聞澤上散發出刺骨的寒意,周遭的空氣仿佛都結了冰。
他掀起眼皮,眼眸仿佛裹著一層翳,“你背著我吃打胎藥?”
喬婳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顧不上思考顧聞澤為什麼這個時候回來,故作鎮定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
顧聞澤抬手“啪”一聲砸碎了水杯,玻璃碎片四濺,連喬婳都跟著抖了一下。
顧聞澤死死盯著,咬牙切齒地說:“你昨天說是陪顧今曼去喝酒,其實是為了去醫院拿墮胎藥,對吧?”
難怪喬婳那麼好心陪顧今曼出門,原來陪同是假,買打胎藥才是真!
聽到顧聞澤的話,喬婳心里咯噔一下。
難道是顧今曼出賣了?
不對啊,顧今曼喝得那麼醉,怎麼可能知道離開?
難不是那兩個保鏢察覺到了異常,所以報告給了顧聞澤?
喬婳腦子里一片混,不知道顧聞澤是不是在故意套的話,抱著一僥幸,死不認賬地說:“這是保胎藥,本不是你說的墮胎藥。”
見喬婳到這個時候還在狡辯,顧聞澤狠狠把藥盒扔在喬婳上,怒道:“你繼續裝,是不是要我讓游瀟年過來你才肯承認!”
喬婳僵了一下,對上顧聞澤那張鷙到滲人的面容,隨即被住了下,力道一點點加重。
“我已經讓保鏢查過監控了,你昨晚去了醫院,本就沒有一直待在包廂里。”
他就知道喬婳沒有這麼安分,一旦給抓住機會,就會搞小作。
喬婳被得生疼,覺下都要碎掉了,驟然聽到這番話,心臟一沉,猜到自己暴了。
這人是肚子里的蛔蟲嗎?怎麼每次要做點什麼都知道?
見事敗,喬婳索也不裝了,用力掙開顧聞澤的手,也有些惱火了,“我早就說了我不想生,是你我的!”
要不是顧聞澤三番兩次阻攔,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打掉了。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顧聞澤眼底怒意翻涌,“為了嚴裕,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喬婳皺了皺眉,“關嚴裕什麼事,我就是不想給你生孩子,你聽不聽得懂人話?”
【以為誰都想生下你的孩子母憑子貴嗎?呸,我才不稀罕。】
顧聞澤口微微起伏,他一步步近喬婳,直到把到洗手池前退無可退,鏡子里倒映著他怒火中燒的面容,“我不管你是不想生還是為了別的野男人,打胎的事你想都別想!”
喬婳深吸一口氣,也不跟他爭論,直接說:
“就算你這次不給我打,下次我也會打,遲早有天我會把這個孩子打掉。”
浴室里頓時充斥著一駭人又恐怖的氣氛。
連帶著顧聞澤的聲音聽起來都十分危險可怕,“喬婳,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囚起來才滿意?”
喬婳心里一震,臉上閃過的驚恐被顧聞澤收進了眼里。
顧聞澤猶如一只嗜的野在失控邊緣,抑著怒氣,幾乎從嗓子里出的聲音,“你最好別我,否則我就把你綁在床上,讓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張著給我生孩子。”
喬婳想到那個畫面,不由得一激靈。
雖然看小說里男主這麼玩是刺激的,但是一點也不想親驗。
看著喬婳微微起肩膀,顧聞澤強迫抬頭看向自己,聲音依舊繃,“所以喬婳,你最好識趣點,把這個孩子好好生下來,如果這個孩子出了什麼意外,我一定會讓你再懷一個,直到孩子生下來的為止。”
喬婳不自覺打了個寒,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毫不懷疑顧聞澤會做出這種事,畢竟他是狗文的霸道總裁,思維跟正常人不同。
見喬婳像是被他的話鎮住了,顧聞澤一把甩開喬婳,威脅地說:“從今天開始,你不準踏出別墅一步。”
喬婳頓時睜大了眼睛,終于回過神,“你說什麼?”
“聽不懂?那我就再重復一遍。”顧聞澤一字一頓道:“這一刻起,不準你踏出別墅半步。”
如果再讓喬婳出去,下次又不知道會背著自己做出什麼事。
“憑什麼?”喬婳用力推開顧聞澤,氣惱地說:“你要是囚我,我還怎麼找工作?”
顧聞澤角勾起一抹不帶溫度的譏諷:“你還想找工作?我告訴你,以后你就給我好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許去。”
看著喬婳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顧聞澤冷冷地說:“怪就怪你自己不安分,這就是我給你的懲罰,你給我好好著。”
說完顧聞澤摔門而去,隔著門都能聽見他跟保姆說話時覆著怒意的聲線,“把藥收走,以后在這個家里去哪里,你就跟著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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