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早上,蘇綰晚是在補眠中度過的。
醒來時,床上沒人。
蘇綰晚鬆了一口氣。
幸好不在,不然都不知道怎麽麵對。
這大膽歸大膽,但跟害不害是兩碼事。
剛換好服,謝宴寧就進來了,上噙著笑,神采奕奕,“醒了,下午我們出去見下他們。”
蘇綰晚拉鏈的手一,“你不是說今天周末不上班嗎?”
“這也不是上班啊?”謝宴寧說:“你害怕?”
蘇綰晚看著謝宴寧鎖骨窩那個牙印就覺得眼冤,這能出去見人嗎?關起門來是一回事,出去見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們換件服。”蘇綰晚說。
“???”謝宴寧:“這不好看嗎?”蘇綰晚很會幹涉謝宴寧的穿著打扮。
蘇綰晚沒有回答,而是給謝宴寧翻了一件高領出來,“穿上。”
謝宴寧往前的鏡子看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
“是我被人看到,你都害?”
“因為我要臉。”蘇綰晚說。
謝宴寧聽話地換上。
蘇綰晚在鏡子前觀察了自己一下,很好,痕跡都在服之下,謝宴寧上前抱著,“我真該親其他地方。”
“嗯,晚了。”蘇綰晚回懟他。
謝宴寧跟朋友是約在了舒秋的別墅,另外還有幾個謝宴寧當初創業的合作夥伴。
幾個人都在視頻裏和蘇綰晚見過。
但視頻和真人肯定是有差距的,即便見過各,不免也被小小震撼了一下。
的確很漂亮,怪不得謝宴寧不忘那麽多年。
舒秋早就看不慣謝宴寧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了,誇張地跟謝宴寧抱了一下,“終於舍得來看看我們了,”接著就想抱住蘇綰晚,甚至還想麵禮,被謝宴寧攔住,“我們中國人講究含蓄,握手就可以了。”
舒秋:“……”
要不要這麽小氣。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做鄉隨俗。”
“你又不是國人。”謝宴寧懟了回去,不是國人,隨的哪門子俗。
從元青笑笑,說:“你好,我們見過的,從元青。”
蘇綰晚:“你好,我記得你。”
謝宴寧這幾個朋友經,蘇綰晚都是記得的。
甚至有幾次謝宴寧視頻會議,蘇綰晚都有撞見過。
白人霍去病,英文名是德華,跟著他們混,學了一口流利的中文,“來自遙遠東方古國的麗士,請允許我讚你,你如盛開的玫瑰一般,充滿朝氣,充滿的生命力。”
蘇綰晚:“……謝謝。”
這中文誰教的。
國會被當神金病的。
然後德華看向謝宴寧:“謝,我是國人,可以行麵禮嗎?”
謝宴寧眼角:“不行。”
這就真的是一群損友。
謝宴寧的表妹桑意竹打圓場:“好了,玩笑開夠了。”自己倒是抱了一下蘇綰晚:“歡迎你過來。”
幾人科打諢了一下,氣氛融洽了不。
在場的隻有德華一個是外國人,由他來鄉隨俗,這一次的聚餐是正宗的中國式聚餐,並且非常有特,是火鍋。
底料還是謝宴寧帶來的。
德華被這濃烈的香味吸引,豎起拇指,“麗的東方古國就是厲害。”
蘇綰晚:“……”這白人的中文老師究竟哪方神聖。
其他人似乎是習以為常,對這誇張的語言沒有半點反應。
舒秋兀自得想哭。
到底還是國的正宗。
大家差不多一年沒見了,倒是沒有生疏,席間就說起了很多趣事。
蘇綰晚見識也不比他們,自然也能流到一塊來。
吃完火鍋,幾人還喝起了酒。
酒到酣,舒秋還抱著吉他,扯起嗓子喝起了歌。
謝宴寧在這裏很放鬆,跟著也唱了起來。
桑意竹說:“聽說謝宴寧以前還搞過樂隊,舒秋就是拉著他也組建了一個,隻是他的唱功實在不行,最後就黃了。”
蘇綰晚想到以前是和誰組建的樂隊,笑了一下。
介意也介意不來,反正現在謝宴寧大概不會再唱歌給其他人聽了。
“可是他們倆都長那麽好,靠相也可以吧。”
桑意竹不知想到什麽,輕輕笑了起來,如扶醉月,“他呀,當時還真是有風頭的,舒秋當初被一個非洲來的酋長的兒看上了,差點想綁他回非洲。”
“那謝宴寧呢?”蘇綰晚問。
對於以前的事,謝宴寧總是很提起,有也是一筆帶過。
“他過得悶的。”桑意竹說,蘇綰晚想聽下有多悶,結果下麵就沒話了。
“??”
不是,這是悶得隻能一個字帶過嗎?
蘇綰晚剛想問,桑意竹跟著輕輕哼喝了起來,回頭問蘇綰晚:“這首你會不會?”
話題被岔開,蘇綰晚也不好再問,然後想到自己那歌,說:“得了吧,我唱就是世紀災難。”
同學曾經評價:聲音是好聽的,但是唱歌真的免了,是怎麽做到每一個字都不調上,並且調還那麽奇怪的。
蘇綰晚自己是不覺得有問題的,奈何邊的人多說了兩句,就想上帝估計是給關了這扇門,就作罷了。
桑意竹不信。
蘇綰晚嗓音很輕,帶著些江南子溫婉的調調,這撒能讓人骨頭都了,能難聽到哪裏去。
“我不信,”桑意竹喊停,“下麵由我們蘇小姐獻唱一曲。”
謝宴寧喝了酒,有點興,撒地拉著:“晚晚,你都沒唱過歌給我聽。”
撒的男人,蘇綰晚哪裏抵抗得了。
加上也喝了一點酒,有點上頭,親了謝宴寧一下,說:“好,我唱給你聽。”
吉他蘇綰晚小的時候學過一些,有些曲譜也還記得,就拿過他們的吉他,輕輕地唱了起來。
然後全場靜默了。
的確,聲音是好聽的,就是這個調調,怎麽那麽奇怪。
蘇綰晚本沒管他們的死活,自顧自唱了起來。
謝宴寧酒都醒了。
人的確不能哪頭都占。
唱完,幾人默契地拍掌,表作一應俱全。
蘇綰晚信心都回來了,“我還會另外一首。”
謝宴寧把拉回來,“憑什麽唱給他們聽。”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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