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族人都是如此。

不過，神谷並未因宮司的話而生氣。

倒不是他有多大度。

只是這種話，你要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來講，神谷大概真的會到不爽。可現在——

這位原本應該無比高貴端莊，居月宮高位的宮司。

一潔白的狩沾滿污穢，面破損，連禮冠都不知所蹤，髮凌。

被人打至跪地，還可憐地仰頭看著我說這樣的話，那聽起來可就是另一種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悟那傢伙給「反向調教」了，神谷毫不介意看到原本趾高氣揚的人吃癟辱。

當然，平時和悟的互，那只是家人之間無傷大雅的小趣。

至於眼前這位宮司嘛……

你要是這麼對我這個救命恩人講話，那我可要真格的了。

神谷抬手，用力扼住了宮司潔又白皙的後頸，將抬起的腦袋按回到地面，著污濁的腐土。

「聽著，要不是我這個不潔者，月城已經不復存在了。而且只要我想，現在就能覆滅這裏。我覺得我有權利這麼做，權當是收回了你不配得到的善意，讓月城走向它原本的結局。」

即便同為荒神，但神谷川的氣場可以對宮司進行全面的制。

他的語氣不容置否。

後者被神谷按著，用一種彆扭屈辱的姿勢在地上，卻並未有所反抗。

大概過了兩三秒，再度開口：「不，請別那樣做。」

依舊是沒有什麼緒的話語聲，和一開始一樣，純粹的陳述事實。

瞧瞧，這還是會好好說話的嘛？

只是作為月之民，宮司的緒波實在太小，不到的屈辱。

樂趣減半。

收起被宮司激起的惡趣味，神谷川把手鬆開：「很好。就這樣，擺正你的態度。」

「我不明白……你要的態度是什麼。」

宮司這樣說道，但這一次並沒有把頭再高昂起來。

神谷川：……

好吧。

有點明白過來「月之民」這個族群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他們不但自己沒什麼緒，同樣也不太理解他人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