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仕豪不停磕頭求饒,說個不停,聒噪的連吳桐都有些聽不下去。
他剛要讓他閉,葉蘭舟著信紙的手忽而彈了彈。
張仕豪整個人便宛如紙片般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不遠的一顆柳樹上,而后又重重摔倒在地,大口噴著鮮,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周圍終又恢復了安靜。
葉蘭舟心滿意足從椅榻上站起,抬腳踢了踢猶如一攤爛泥的張仕豪,不屑冷哼一聲,“廢的手下也果然盡是些廢!”
“就這樣的廢,也敢對本王的人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罷,他抬眸覷向吳桐,“將他關進天牢,派人嚴加看守。”
聽到這話,吳桐詫異的挑了挑眉,“主子,不直接殺了他嗎?!”
得罪了主子的人,除了夜無淵,毫無例外都死了。
主子為何對他手下留?!
葉蘭舟重又看了眼手里那封信,而后輕輕一,那張紙瞬間化為末,“這信雖然是葉夕洲的字跡,但絕不可能是他親筆寫的。”
聞言,吳桐不解的擰眉,“主子意思是……”
葉蘭舟諱謀如深,冷笑,細長的狐貍眼中閃過殺意,“從孟陬回來以后,葉夕洲乖的跟條狗似的,哪敢跟本王作對,指使他表弟做這種事。”
吳桐恍然大悟,旋即面凝重的反問,“那主子覺得會是誰冒充太子的筆跡,在其攪弄風云?!”
葉蘭舟搖了搖頭,則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明月,低啞的嗓音帶了幾分冰寒,“正因為猜不出,所以才要留他一條狗命。”
到時候以他為餌,那人不愁找不出來。
他倒要看看。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挑撥皇室的關系,還敢他的人。
“屬下明白!”
吳桐恭敬地低下頭,正準備將昏迷不醒的張仕豪拖下去,忽然想到什麼,小心翼翼開口道,“對了,主子,今日您去長公主府有些晚,是不是宮里發生了什麼事?!”
葉蘭舟搖了搖扇子,角忽而噙起一抹戲謔的笑意,“也沒什麼事,不過是一位故人主找上門,與本王寒暄了一陣,所以去的晚了。”
說完,他優哉游哉負手離開,徒留吳桐一臉懵的站在原地,
除了郡主,主子又有哪位故人?!
而且那人又怎敢不怕死的主來找主子,惹他不快?!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皇宮另一頭的芳華殿里,沈溪辭正守著兩個小丫頭睡覺,時不時看向門口,淺棕的瞳眸里蓄滿了擔憂。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靜,他立馬警覺地站起。
見到來人是盛念念時,他驀地松了口氣,快步迎上去,“郡主!你回來了!”
“嗯。”
盛念念微微頷首,看了眼睡的正香的兩個小丫頭都,隨后遞給沈溪辭一個
眼神,示意他出去說話,不要吵醒們。
于是兩人輕手輕腳離開房間,來到外面的院子。
見四下無人,沈溪辭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郡主,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在長公主府里出了什麼事?”
盛念念也沒瞞,將今日發生的事全盤托出,說到最后,見他表很是張。
淡淡笑了笑,暖心的寬道,“所以整件事就是如此。”
“雖然過程的確有些驚險,但并沒發生什麼意外,莫皓謙也沒懷疑我的份,所以你不用太過張。”
沈溪辭眸微滯,兀自喃喃道,“郡主真的確定他還不知道你的份嗎?!”
盛念念微微一愣,旋即抬眸看向他,“溪辭,你怎麼這麼問?你是知道些什麼了嗎?!”
沈溪辭薄重重抿了抿,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但終是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屬下覺得,莫皓謙他詭計多端,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而且屬下以為乾始終是個危險之地,倒不如直接下藥打暈皇上,將他帶回到孟陬或者大楚,也比一直呆在這狼窩好。”
盛念念幽幽瞧著他擰的眉頭,總覺得今日的他與往日很是不同。
但并未多問,思忖半晌后,冷靜分析道,“將夜無淵強帶走再治療,自然也不是不行。”
“但這里是乾皇宮,葉伽然和許多皇親貴胄都格外看重他,每日都防備的,想不聲將人帶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最重要的是,我如今和葉蘭舟有了婚約,若是貿然離開,必定會引起大,太尉一家肯定會因此到牽連,輕則流放,重則九族皆滅,所以即便要走,我們也必須提前妥善安置好們。”
善良不是壞事,但有時候卻可以為弱點任人拿。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
那人才能如此自信,裝出一副毫不知的樣子,漫不經心的與他們周旋玩耍……
想到下午與他的會面,沈溪辭倏而攥了拳,眸底閃過一抹憤怒。
見他不說話,盛念念忍不住低喚了一聲,“溪辭,你在想什麼?!”
沈溪辭立馬收回心思,“屬下只是覺得郡主說的沒錯,不能讓太尉一家因我們到牽連,但眼下我們的計劃進展緩慢。”
“屬下在想,倒不如讓屬下去皇上邊,這樣我們可以里應外合,一起幫著他喚醒記憶。”
這個提議頓時引起了盛念念的興趣。
挑眉看著他,立刻沉道,“我剛好聽說,一直跟在夜無淵邊那位名夜羽的護衛,最近去了遠辦事,或許你可以假扮護衛,暫時頂替他的位置……”
“那此事就有勞郡主安排了!”
沈溪辭神認真的拱手行禮,可剛抬起胳膊,便忽然神一頓,眉頭不自覺皺在了一起。
盛念念蹙了蹙眉,“怎麼回事?你傷了?”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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