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蹙眉,覺得奇怪的手往口袋裏去。
到那包裝,再沿著形狀索一圈後,認出來這是什麽了。
衛生巾。
他好端端的買這個做什麽?
阮棠看向他:“你剛剛出去就是給我買這個了?我又不需要。”
江南庭鋒利的下頜一頓,而後臉上浮起的疑比阮棠的更甚。
“你沒來例假?”
“當然了,我才來完沒多久。”
阮棠打死也想不到居然會有一天跟江南庭這種無比注重自己形象的人在這公眾場合裏聊這樣私的話題。
江南庭俊朗的麵孔上寫滿了不解,言又止幾番掙紮下來後,他問:“那你剛剛為什麽那麽不高興?”
剛剛看明顯是在鬧緒的反應,江南庭還以為是經期紊了才緒這麽反常暴躁的。
他剛剛看手機上的日曆記錄也顯示著阮棠才結束了例假,他剛剛還想不通為什麽阮棠向來穩定的例假會突然這麽反常。
原來隻是普通的生氣。
可好端端的生什麽氣?
被江南庭盯著看,阮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講起,更多的還是不好意思。
總不能直白的說我看到你跟人家小姑娘待在一塊相的和諧的有點莫名奇妙的惱火吧。
這畫麵隻是在腦海裏想想就有夠尷尬的。
“我沒有不高興啊。”阮棠道:“我哪裏不高興了。”
江南庭明顯不信:“沒有不高興?”
這人隻有在工作的時候才能把自己的想法緒給藏的徹底,平常的時候稍稍有些的見的緒都會掛臉的。
“當然沒有了。”阮棠一邊否認著一邊手想把江南庭肩上背著的的包給拿回來。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現在沒什麽關係反倒開始做出這許多親的沒有距離的舉算是怎麽回事。
但江南庭卻像是背上癮似的,還不舍得的往後一躲,不讓阮棠得手。
“抓娃娃嗎?”他猛然轉移阮棠的注意力。
阮棠一怔,順著他下抬起的方向看去,後麵一排亮著閃閃燈的娃娃機,裏麵擺滿各種各樣致的娃娃。
裏麵的娃娃倒是吸引人的,但外麵這機就不是很吸引人了,阮棠沒考慮太久就搖了搖頭。
“這機都是騙人的,本抓不到。”
江南庭卻拉著手往那邊走。
“是不是騙人的試試才知道。”江南庭用手機支付換了遊戲幣,轉頭問阮棠:“我要是給你抓出來了怎麽辦?”
阮棠瞄一眼他的手機屏幕。
好家夥,一買就是一口氣直接幹五百個幣的。
這五百塊往一個機子裏砸那肯定都能砸下來一個啊。
要是十塊二十塊的,阮棠可能還能考慮下要不要跟他賭一賭,玩一玩的。
但這爺一砸就是五百塊的,算了算了,玩不起。
與其一會還得被笑話的耍賴賴賬,還不如現在就不開始了。
“你抓出來就抓出來唄,跟我有什麽關係。”阮棠一副不搭理的樣子。
江南庭看著那傲的小表,又是忍不住心化了角。
“抓出來了送給你,你得收。”江南庭提出條件。臉還嚴肅正經。
阮棠挑眉。
這算是什麽條件。
自然不會拒絕的答應了。
有了阮棠的答應,江南庭一下就像是打了似的幹勁十足。
捧著滿滿當當的一整筐的遊戲幣轉立馬開始在第一臺娃娃機上開幹。
隻是這種娃娃機早早的都被調試過了,哪有那麽容易就被抓出來,阮棠聽著江南庭幾乎是沒什麽間隙不斷往裏投幣的叮叮當當的聲音都沒眼去看。
才幾分鍾的時間,江南庭筐裏的遊戲幣以一種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減。
他執著於那隻泰迪熊,而這娃娃機的爪子又仿佛就戲弄他似的,每次把娃娃都挪到口了,又一下像是無意般的給甩了回去。
阮棠隻是在邊上旁觀都想把那機爪子頭給擰下來了。
太壞了。
江南庭也是倔,偏跟人家杠上了,明明後麵還有十幾臺抓娃娃的機,但他就是不換,就專注的對著這臺機子。
阮棠認真瞧了幾回,然後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奪了江南庭的作位。
“我來。”
阮棠認真研究了下那機爪子的角度,又計算了一下那隻把江南庭折騰的夠嗆的泰迪熊的位置,看準時機的快速按下按鈕。
然後……
“哦,出來了。”阮棠看著已經掉口的泰迪熊,不知道為什麽,尷尬比驚喜更甚。
江南庭磨了幾十次都沒弄出來的泰迪熊就被作一次給弄出來了。
一時間周圍都尷尬的沉默住了。
阮棠也不敢彎腰去拿那泰迪熊,比起娃娃,現在更想轉看江南庭的反應。
但更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會太傷江南庭的自尊。
江南庭沒說話,隻是從手上的筐裏又拿出來兩個幣在這臺機上試起來。
可結果並沒有什麽變化。
依舊是空。
阮棠抿強忍住笑,就想把自己盡量給形明化,躲在邊上的角落不被江南庭發現。
但事與願違,不僅躲不了,還得被江南庭強行扣住麵對。
手裏被江南庭塞進兩個遊戲幣,然後阮棠聽到江南庭說:“你再來一次。”
阮棠失笑搖頭。
男人這該死的自尊心啊。
他不服,那阮棠也隻能著頭皮上。
想著這爺好歹也是花了五百塊錢的,總不能開心的隻有自己這個看熱鬧的群眾,所以阮棠這次沒再那麽認真,隨便的對了個位置就下爪了。
結果……
梅開二度。
阮棠這次真的忍不住了,放聲笑了出來。
這機是真的針對江南庭。
阮棠轉頭對上江南庭已經鐵青一片的臉,更忍不住笑。
“這好像不是技的問題,是人品的問題。”
江南庭低眸瞅了一眼,很氣,但是麵對這小狐貍嘚瑟狡黠的樣子卻又無計可施,
“再來一次。”
他不服輸。
但結果確實早可以預見的失敗。
換阮棠,又掉了一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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