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常規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詹山瞧了眼病房門牌號後也沒敲門的直接就進去。
“還活著呢。”剛進門,他就朝著虛弱躺在病床上的江南庭打趣了聲。
江南庭無語地瞥了眼他,沒接話。
“我發現你最近是真倒黴的,人家借酒消愁喝出來的是胃出,你倒喝出來個闌尾炎。你這點能再背些嗎。要不你讓林盛替你跑趟廟裏給你求求平安。”
詹山悠哉遊哉地坐在邊上的沙發上,輕佻的語氣和空空的雙手安全沒有來看病人的意思。
江南庭抬眸慢悠悠地看他,眼底一片冰冷。
“你大晚上的不在家陪你那個小妻就是為了過來跟我說這些封建迷信?”
詹山趕坐正:“你還真別不信。你倒黴的可不止住院這件事。”
“哦?還有什麽?你要替我算一卦預言我的未來?”江南庭輕哼一聲完全不屑的嘲諷道。
“這不用預言,現在就正在發生著呢。”詹山意味深長道。
江南庭回以白眼。
他人現在就躺在病床上,已經好幾天沒去過其他地方了,還有他在倒黴但他卻不知道的事?
神經。
詹山愜意地往後靠了靠,慢悠悠道:“你在這裏苦掛著藥水,你的前友可在津港嗨皮,給別的男人慶祝生日呢。也不知道今晚會嗨到幾點。”
果不其然的,詹山話音剛落下,江南庭就反應一大的坐起來。
“什麽?!”
詹山非常大方地分著自己的消息:“壽星是個男的,什麽文銘,我找二嫂確認過了,那男的好像就是之前把你給刺激到EMO的小帥哥。今晚這氛圍正好,那個小帥哥雖然比你差了點,但跟你前友站在一起也算是郎才貌,你說他們今晚會不會……”
詹山點到為止,看著江南庭的臉從多雲直轉雷暴,又做作地擺著手。
“不過應該也沒事,現在男之間很多純友誼的,你就當我多八卦了。我得回家陪老婆打遊戲了,你好好養病吧。我先走了。”
詹山說完就起,離開病房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江南庭。
出門後他沒著急離開,而是拐去了邊上空置的病房,拿出手機迫不及待地在群裏分著一手消息。
【我已經放完話了!我賭他立馬衝出門!】
群裏其他人都在蹲著消息呢,看到詹山發的之後立馬有了回複。
【切,你當庭哥跟你一樣的妻奴啊,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頂多氣兩分鍾就不當回事了。人而已,庭哥不會真正放在心上的。占有作怪幾天就沒事了。】
宋佳妮也出來冒泡看熱鬧。
【我也賭他立馬衝出門!一百萬!】
【老婆,你那邊的時差都已經半夜了,怎麽還不睡?】
【你管我呢。跟不跟我投!】
【跟,我要鍾清的那輛限量布加迪。】
名鍾清的就是那個打死也不醒江南庭會也淪為癡種的。
【切,行。反正我相信我庭哥心裏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你輸了就折現給我。】
站鍾清的幾個好友也開始發出賭注,詹山玩味地看著逐漸累積到幾千萬的賭注,角笑意可壞,這邊群裏的打賭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詹山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巨響。
他神一變,立馬開門探出個腦袋朝江南庭病房那邊看去,結果人連病號服都沒換,一向注重形象的男人穿著醫院的拖鞋就瘋了似的往外趕。
病房裏掛在支架上輸瓶還剩下一半的藥水,輸的管針頭孤零零的垂在半空還在往下滴著暴力拆除後回進針管裏的。
零星幾滴砸在地板上鮮紅的跡卻讓人看的目驚心。
詹山把拍下的江南庭的背影和病房裏的場景發到剛剛還在踴躍打賭的群裏,剎那間,整個群都沒了聲音。
所有人都被這畫麵給狠狠震驚到了。
剛剛死活不信的鍾清傻眼了。
【這他媽是……庭哥?】
*
另一邊,津港大酒店的生日宴熱鬧進行著。
吃完飯吹完蠟燭後就到了送禮拆禮的環節。
夏早早地準備好了要軸送出,這樣才越顯得送出的禮貴重。
等所有同事都把禮送去之後,夏才期待滿滿地把那套西裝送出。
“文醫生,這是我專門為你挑細選的西裝。和款式我覺得都很適合你,希你能喜歡,也希你之後隻要穿起這套西服的時候就能想起我……”
夏赫的雙手送出自己的禮,說話的時候小臉蛋都不自覺地的開始泛紅,期待著文銘能熱的回應,沒想到對方隻是跟剛剛對其他同事一樣地對疏離禮貌地道了聲謝謝。
夏不有些失落,但想起這是文銘對人的常態,瞬間又轉晴地自己調節好緒。
阮棠此時在角落裏一點反應都沒有,極力把自己在這裏的存在降到最低,但沒想到——
“阮棠,你沒給我準備禮嗎?”文銘主了。
夏也才反應過來阮棠還沒送出禮呢。
“阮醫生,你不是也給文醫生買了生日禮嗎,快拿出來呀。”
阮棠麵尷尬,一直的放在包裏的禮品盒此時就像一塊燙手山芋似的,耐不住夏的催促和其他同事的眼神圍觀,阮棠還是把禮盒拿了出來,極快起走去遞給文銘。
“生日快樂。”
簡單的四字祝福後多餘的一個字都沒說就想趕回那角落,但沒想到文銘突然手抓住了。
“謝謝,我很喜歡。”
夏臉一變,他連包裝都還沒拆,都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就說很喜歡,還隻對阮棠說了。其他的人都沒有。
其他同事也看看出了文銘有些昭然若揭的小心思,紛紛開始起哄。
“文醫生,怎麽我們送的禮你都不喜歡,就隻喜歡阮醫生的啊。”
“就是,包裝都沒還沒拆,都還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就說很喜歡,文醫生,你虛偽哦。”
文銘趕說道:“不是不是,我是很喜歡,隻要是阮棠送的,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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