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勢洶洶。
謝卿淮不容拒絕地扣住後腦勺,在宋驚慌眼神中咬住下。
懲罰的吻,其中並沒有多溫。
淺淡香煙味道和清冷雪鬆香氣恰到好地融合在一起,宋連推拒的餘地都沒有,雙手手/腕被扣/死在頭頂,呼吸急促,眼底滲出淚花。
半晌,這吻順著臉頰向下,細曖昧地落在雪白脖頸上。
宋蹬蹬,磕磕試圖喚回謝卿淮的理智:“謝卿淮,謝總,哥,我,我們有事好商量......”
“商量什麽?”
謝卿淮居高臨下,就瞧見那雙眼睛水瀲灩,被親得紅腫人。
他約窺見自己難以克製的,嗓音也涼,“商量商量你怎麽把我趕回去嗎?”
急之下,宋想起自己剛剛睡覺時,似乎說了點什麽話。
張張,想解釋。
然而兩人得太近,謝卿淮幾乎以一個掌控姿勢完完全全製著。
話在嚨裏轉了個彎,再出口時就了哭腔:“我要告訴媽你欺負我!”
曖昧氛圍瞬間消失個無影無蹤。
謝卿淮:“......”
他突然覺得好笑。
自己在這跟一小丫頭較什麽勁?
眼底戾氣褪去,他垂眸,目落在脖頸的淺紅上,嗓音也淡:“你去吧。”
“我,啊?”
威脅人的話沒達到宋預期目的,眼睛睜得圓溜溜。
謝卿淮半威脅半哄:“你要不要先想想怎麽告狀合適?”
“......”
“你就去跟陳溫瑤說,我強吻你,你看管不管得了。”
“......”
“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
他作勢去夠手機,宋反應過來,一把將手機揣進懷裏藏好,眼圈也紅:“你,你仗勢欺人。”
“到底是誰仗勢欺人啊小妹妹。”
謝卿淮笑得散漫,將從下拎出來,“上個星期領的證,現在就不認了?”
宋明明氣得炸,又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片刻糾結地抱著胳膊轉過:“我沒說不認。”
“那親一口不行?”
“......行。”
隻覺自己好像被繞進了某個圈裏,偏偏還找不到出來。
謝卿淮站起。
他要高一個頭,微微彎腰湊到跟前時,邊笑意很深:“那我要過夫妻生活,不行?”
“......”
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宋眼神飛,腦中無數個借口閃過,“現在工作很忙,不,不著急過這個吧?”
“著急。”
謝卿淮慢悠悠開口,“我二十七了,你知道的,男人過了二十五,就開始走下坡路。”
宋:“下,下坡路......”
都走兩年下坡路了,那日還折磨得死去活來??
那上坡路的時候該有多可怕。
眼睛轉了轉,誠懇建議道:“要不然你再多走兩年,走到頭,說不準就不需要了。”
“......”
謝卿淮梗住,掐的臉,下達最後通牒:“宋,我是結婚了,不是出家,給你半天時間,晚上回來準備好。”
原先想著循序漸進,讓宋慢慢接納自己。
哪知這小白眼狼一口一個哥哥將他推遠。
誰他媽的想當哥哥。
他隻想每天晚上弄/哭。
-
到出版社剛好兩點鍾。
這裏板塊劃分清晰,每個辦公室負責的容職位不同,因此在員工守則方麵並不太森嚴,甚至上下班都不需要打卡。
今天是周五,宋順路去食堂領了下午茶。
揣著兩個橘子進門時,就看見辦公室裏多了個年輕人。
個子高,皮白,長相清秀,穿著件灰衛,正在拭桌子。
頓了下,確認自己沒走錯辦公室才進去。
後白禾正端著水杯路過,頭垂得極低:“他也是實習生,你們兩個自己認識一下。”
宋一看就知道白禾這社恐的病又犯了。
對於陌生孩,還能好脾氣地通兩句,上男的,連對視都不想對視。
難為坐到這個位置還得帶新人。
男生正好也看過來,眼底劃過一抹微訝,笑朝宋手:“,好巧。”
宋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你認識我?”
“......”
男生頓住兩秒,握了握的手,“我們是同班同學,上學期期末考試我就坐你前麵。”
宋佯裝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
“魏渡。”
男生也不惱,極上道地報上名字,“你可能沒注意。”
宋確實沒注意。
他們這個專業人多,平日裏上課都是階梯教室。
偶爾班級搞活,不喜歡湊熱鬧,就坐在角落裏發呆。
尷尬地將一個橘子分給魏渡,又從口袋裏掏出個蘋果給白禾,坐回去幹自己的事。
周五下午總是過得特別快。
臨近下班,白禾收拾好東西準備早點溜,讓兩個實習生也趕回家。
魏渡見宋在位置上磨磨蹭蹭,湊過去問:“要不要一起回學校?”
“我沒住學校,我在外麵租房子。”
宋搖搖頭,心裏盤算著能不能去薑早家躲躲。
據上回經驗,腰酸足足兩日。
若真回家跟謝卿淮過夫妻生活,恐怕周末都別想好過。
魏渡見狀,又問:“你租哪啦?”
宋瞥他一眼,隻說個大概:“華都府。”
魏渡驚喜道:“華都府?我家就在那裏,今天周五,我不回學校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
宋並不太想真正暴自己住址,正猶豫怎麽拒絕,電話鈴響。
陳溫瑤的聲音傳來:“,下班了沒有?媽派人去接你呀,之前請的設計師到啦,說是來商量關於婚禮的事。”
宋宛若抓住救命稻草。
既能遠離謝卿淮,又能拒絕魏渡的世界出現了。
點點腦袋:“我自己回去就好啦。”
掛斷電話,朝魏渡抱歉道:“我家裏有事,得回去一趟,你先走吧。”
“好。”
魏渡笑笑,“下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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