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是一個極其穩重,極其高冷和沉默寡言的人。
相對于自己的兒子,謝媽媽就恰恰相反,不僅話多,還很會搞怪搞笑。
母子兩人,完全就不是一個路子的。
對于媽媽的話多和八卦,謝寒早就習以為常。
問的。
他做他的。
此時此刻,他理了一封重要郵件,等謝媽媽問第二遍的時候,他還沒有回答。
謝媽媽急了,一把走他前的平板電話,“媽媽問你話了,你說的睡,是媽媽想的那個睡嗎?”
謝寒把電腦慢悠悠地拿回來,“于士,你的思想可以純潔點嗎?”
“我不純潔?”謝媽媽笑道,“不知道是誰的思想不純潔呢。我可沒你去陶陶屋里睡,你自己倒先使上計謀搬進去睡了。你別告訴我,你搬進去的目的是完全純潔的?”
搭著兒子的肩,謝媽媽笑問道,“在喜歡的孩子面前假裝紳士,努力克制,覺很不好吧?”
謝寒拿開搭在肩上的手,放下電腦,“我去看陶陶醒了沒有。”
兒子上樓時,謝媽媽收到一通電話。
是圈中好友打來的,“老于啊,你兒子怎麼著,也不至于娶一個坐在椅上的吧。雖然說秦家和你們謝家確實是門當戶對,可是以謝寒的條件,完全可以……”
“打住,打住啊。”謝媽媽不樂意了,“什麼坐椅的,坐椅怎麼了?”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再說我兒媳婦半個字的不好,友盡啊。掛了。”
謝媽媽不覺得兒子娶了椅上的陶陶,有什麼不般配不合適的。
謝媽媽是吃過苦的人。
人間疾苦嘗遍了。
人活著,能娶到自己喜歡的人,不管那人是何模樣,是何地位,是何份,只要自己喜歡,那便是最大的一種幸福。
誰要是再敢說三道四,肯定會懟回去的。
離婚禮,越來越近了。
這一天,秦陶陶和保鏢一起,回了一趟娘家。
完全被蒙在鼓里的秦森,并不知道兒已經改嫁給自己的兄弟一事。
吃飯的時候,他給秦陶陶夾菜,“陶陶啊,上次你說俊杰被人報復的事,安生了吧。沒人再找他麻煩了吧?”
“沒有了,爸爸,你放心吧,我也是絕對安全的。”不知道怎麼跟爸爸說起,自己和謝寒的事。
謝寒說了,一切有他。
他會理好的。
也就沒那麼擔憂,只是想淡淡地跟爸爸個風。
小心翼翼地著飯,“爸爸,只要我嫁得幸福,老公對我好,你就心滿意足了,對吧?”
不管這個老公是誰。
秦森又替秦陶陶夾了茶,“你突然問這個干什麼,俊杰對你不好嗎,他不會有什麼事欺負你吧?”
“沒有,沒有……”就怕父親知道夏俊杰那些卑鄙的事,會氣得心臟病發作。
又補充道,“爸,我老公人很好的,對我也很好,你完全不用擔心。往后余生,我肯定會很幸福的。”
就算和謝寒不是事實婚姻,謝寒肯定會照顧一輩子的。
這一點,毋容置疑。
夾起父親替剝好的蝦,“爸,謝……謝叔人好的。”
“對啊。”秦森說,“你謝叔人是好的。就是這麼大個人了,朋友都沒一個。之前你于還一直懷疑你謝叔喜歡男人,還問過我。”
如今,于已經變了的婆婆媽。
這種變化,不知如何對父親說起。
提示道,“爸,你說,要是謝叔找一個讓你覺得很放心的孩子,你應該很寬吧。”
“可惜我們家沒有和你謝叔年齡相當的孩子。”秦森一邊吃菜,一邊回答,“否則,我真想給他介紹一個。”
秦陶陶著飯的作,也變得歡快了些,“那我就放心了。”
秦森停下夾菜的作,看著兒,“你放心什麼了?”
“沒什麼。”秦陶陶著飯的作,越來越歡快。
心里那些沉重的,得有些不過氣的東西,似乎也在一瞬間輕松了起來。
一直吃著飯,沒有說話的秦君澤和夏如初夫婦二人,也同樣一笑。
然后,兩夫婦一起,朝秦陶陶去。
三人目,像是在說著什麼悄悄話。
秦森瞧著,覺得這氣氛怪怪的,不由看著自己的兒子兒和兒媳婦,問:
“君澤,如初,陶陶,你們三個人今天怪怪的呢?”
三人又是相視一,然后各自笑著去夾菜。
秦陶陶親自給秦森夾了一片醬牛,“爸爸,我婚禮那天,有個很大的驚喜送給你。”
坐在秦森邊的宋薇問,“什麼驚喜,現在不能告訴爸爸媽媽嗎?”
秦君澤也放心了許多,“媽媽,既然是驚喜,肯定不能提前揭曉了。總之,你們希陶陶所嫁良人,婚姻滿,這個愿是肯定能夠實現的。”
夏如初在桌子底下,地給秦陶陶發了微信:妹,放心,你和謝寒的婚禮,爸不僅會接,還會很欣喜的。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未來的路,每一步都會是無比幸福的。
秦陶陶看了微信,抬頭回以夏如初微笑。
從秦家離開,夏如初和秦君澤,手牽著手。
路燈照著兩人的影,投落在地上,也纏纏綿綿的。
夏如初保胎功,就要為二胎媽媽,是無比幸福的。
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尋得秦君澤這樣的好丈夫,還能給他生兩個寶寶。
靠在秦君澤的肩頭,邊走邊嘆道,“老公,要是陶陶也能像我一樣,出現奇跡,變個健全的人,豈不是更是人生贏家。嫁給謝叔那樣優秀的人,是多孩子的夢想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謝叔優秀?”秦君澤多是有些醋意的。
說著,說著,他停了下來。
夏如初也跟著他停了下來。
兩人站在路燈下,夏如初正準備回應秦君澤的話,昏黃的燈中突然走出來一個高大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