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會兒，問：“方琰拒絕了？”

“嗯，方律說，沒有倒打一耙就已經有、有職業素養了！實在做不到、做不到替害你的人辯護。而且，池、池小月的意思是，沒錢，要我們免費接的案子。”

聶辭并不意外，“宋玉蘭抱著必死的念頭，平時說著怎麼怎麼疼孫，但最后關頭，還不是利用了。怎麼會管以后的死活？”

方愫也點頭：“池小月、沒腦子的。”

“其實還算聰明，知道最后打電話給紀衡。”

事后紀衡曾提到過，池小月救了自己一命。

如果聶辭和弟弟妹妹出事，別說紀衡了，聶康良和紀藍這兩人都能要了的命。

聶辭想了想，說：“你給康濯打一個電話。”

“嗯。”

方愫什麼也沒問，就給康濯拔去電話，待那邊接通后才給聶辭。

“池小月的你接一下吧。”

對面的男人并不意外，帶著笑意說：“我可一直在等你電話呢。”

“你猜到了？”

“差不多吧。”

康濯懶洋洋道：“雖說做了錯事，可要不是，你還不知道在哪呢！能求助到我們律所，也是算準了這一點。還有就是……你還是心。”

聶辭磨了磨牙，“我怎麼覺得，你在諷刺我？”

“哈哈，別誤會別誤會，怎麼會呢？你這樣好，否則，我也不會在這里。”

他這話說得倒是讓愣一下。

隨即口而出：“我有這麼大能力？”

他失笑：“是啊，你能力大著呢~”

不知什麼時候紀衡走過來，就站在對面，冷眼看著跟康濯通話。

看到聶辭微微怔愣時，他出手：“給我。”

還不待反應過來，他就將手機接過去，“池小月的事我知道了，司你接，錢我來出。”

聶辭沒想到他會替池小月出全部費用。

康濯也很爽快，“行啊，那就謝謝紀老板嘍！”

紀衡也沒廢話，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還給方愫。

陸裴岑還在對面，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紀老板大方啊！覺悟也高，格局也大，連仇人的都救呢！”可他馬上就想到什麼，“哎呀，我差點忘了，池小月算是你的表妹了。如今，可是你外公那邊僅剩的親戚了。”

他說到這些時，倒是沒開玩笑，話里也多了幾分真摯。

聶辭靜靜地聽著，之所以想讓康濯幫池小月，其實也是想到了這個。

紀衡的母親已經不在了，除了他外婆，還有一個池小月。

紀衡卻搖了搖頭：“我對這些并沒有多看重，什麼是親戚？是要有親的，不是要有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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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早就對這些看得很淡，“只是，我答應過。”

“”指的自然就是池小月。

“接到的電話時，第一句話就是讓我保，否則就什麼也不說。然后，我答應了，我承諾，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盡一切保。這才告訴我農場發生的事。”

原來如此。

幾人點頭，方愫也是到這時才覺得聶辭說的話有道理，那個池小月才是真正的聰明。

能夠在關鍵時刻，迅速做出對自己有利的判斷，不知比那個宋玉蘭要聰明多倍！

陸裴岑這時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姑婆……也就是宋玉蘭，為誰出頭，你心里應該明白的。所以，這件事跟……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

聶辭其實有點意外，陸裴岑能當著的面問。

以他和郭蓓鈺的關系，他應該會更加偏袒才對，不會是自己。

盡管有疑問，也會私下問紀衡，順便再給求個。

但眼下他能問出來，就證明他是站在自己這一頭的，也是明顯想給自己出出氣。

聶辭心里是有些容的，不過沒說話，也想聽聽紀衡是怎麼說的。

紀衡應該是早有判斷了，態度更加淡定了，“出事后，紀尚第一時間就聯系我了，他說這件事跟郭蓓鈺一點關系都沒有，郭蓓鈺甚至都不知道宋玉蘭辦了假釋。”

“誰？紀尚？他說的，你就信？”

不止是陸裴岑不明白，聶辭也看他，“你跟紀尚……現在的關系這麼好了？”

紀衡也是沉默幾秒才說道：“紀尚不是一個好人，當然，我也未必是。我跟他從小一塊長大的，要說最了解他的人，應該就是我了。他能馬上找到我，告訴我這些，應該就是八九不離十。”

方愫皺眉，“難道就不排除，他是想、想要護著郭蓓鈺？畢竟，這兩人可是傳出緋聞的。”

陸裴岑搖搖食指：“說緋聞都客氣了，我圈子里那些人可都傳瘋了，都說兩人現在是，那一個甜啊！尤其是他們公司里，很多同事都看到了，沒事就會公共場合秀個恩什麼的。”

方愫：“所以啊，這不就正好能說明，他就是想替郭蓓鈺了。”

聶辭突然開口：“我也覺得，紀尚沒必要說謊。”微微頓下，說：“更何況，我看當時宋玉蘭那個癲狂的樣子，郭蓓鈺一定是不會答應讓做這麼危險的事。雖說，很討厭我，但是沒有蠢到要讓人殺我的地步。”

紀衡看，好像是悄悄松了口氣。

“郭蓓鈺說的跟你一樣。”

陸裴岑一愣：“也來找過你？”

“嗯，紀尚找過我不久，就親自找來了。也是這麼說的，承認不喜歡小辭，但是，沒有想要要的命，如果想這麼做，有的是機會。”說完又去看聶辭，“沒說錯，如果是做壞事，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